「……」
「還是你不喜歡蠍子?」
景佳人不懂自己哪里做錯,居然又惹到了這只怪獸。
西門龍霆冷冷地奪過她手里的蠍子,隨手一拋,桌邊就是敞開的窗口,景佳人特地選的這個位置,縫布偶時可以透氣。
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蠍子已經飛了出去。
一瞬間的血液凝結,就仿佛那布偶是她,被這麼突然地扔了出去。
她渾身冰涼,大腦一片空白,可是聲音卻很平靜︰「為什麼扔了,為什麼不喜歡?」
大手掐住她的下頜,西門龍霆忿然笑道︰「就憑你,也有資質送我生日禮物?」
「是嗎?」她依然聲音很平靜,「可是當時,你說只要是我親手做的,你都會喜歡。」
西門龍霆眸子收縮,心髒巨痛︰「我說過這樣的話?」
「……」景佳人抬起眸子,緊緊盯著他,「那天我做了曲奇餅干送給你,你還存放進了保險箱……我說給你畫畫,你讓我在你的手指上畫了戒指。然後你說了想要可以長久存放的禮物那句話。」
自從這次回來她發現自己心之所向後,每天都在糾結他到底愛不愛她。
每天都在叮囑自己他是不能接觸的罌粟,但還是不由自主,想要更靠近。
明明在克制自己去減少對他的喜歡,卻發現與日俱增。
既然感情阻止不了,她就想順其自然——
才做了這個蠍子布偶,想要博得他的喜歡,讓他早點消氣回到他們之前相處的狀態。
難道,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嗎?
空間里靜得出奇——
景佳人屏息著,表面平靜,可其實她已經是一個碎裂的布偶,在希冀他的回答。
「我忘了。」
輕松的三個字將她摔得更碎!
她平靜地笑了笑︰「才過去多久,你就忘了?」
「男人的甜言蜜語,就像你的謊話一樣——」西門龍霆諷刺,「不可信!」
原來那是他泡妞的甜言蜜語,說過就忘的。
他對每個女人出口就能說的吧
「你到底對我是什麼感覺。是特別的嗎?你有喜歡我嗎?」
景佳人一口氣將憋在心底的話都問出口了。
西門龍霆盯緊她︰「你想知道這個做什麼?」是不是想知道他對她動了心,所以再肆意地傷害他,利用他的真心擺布他!
「我就是想知道。」
「你很平庸。」
景佳人的目光開始黯淡。
「和我以往上過的女人沒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你更愛撒謊,更倔強。像匹不羈的烈馬!」
所以當時才會形容她是野馬?
景佳人笑了笑︰「這麼說,我激起的只是你馴化這匹野馬的征服欲?」
「你還指望你有多特別?」西門龍霆冷漠道,「我忘了,每個女人在戀愛中,都以為她在男人的心中是最特別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縱容我!」
那些以前她努力漠視著西門龍霆所對她的好!在她知道她對他是真的動情後,就不斷地涌現!
西門龍霆更冷冽地笑了起來,邪肆俊美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