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松一口氣,放松戒備道︰「少爺,你不是發燒了,你是……一直在高燒。」
本來西門龍霆發燒當天打了藥水降下去一些,但他不繼續打藥水,還勞累過度,第二天又升起來了。
這幾天他只顧著照顧景佳人,根本不管自己的身體狀況。
西門龍霆此時有多郁悶?
這個保險櫃因為里面放著整個莊園的地形圖,可謂是這個莊園的心髒。
一旦拿走圖,莊園里的所有機關不攻而破……
所以,設置相當的嚴苛。一旦哪重檢驗不過關,立即鎖定一個星期。
如果強行用別的辦法去打開這保險櫃,會觸發自毀程序——保險箱里高溫,將地圖燒融。
蠍子布偶經不起高溫,也會燒掉。
「少爺,等過一個星期就可以了,有什麼東西那麼急嗎?」威爾遜安慰道。
反而惹來主人的虎眼一瞪。
一直沒開口的景佳人說話了︰「你既然發燒了,就躺在床上掛藥水,好好休息。」
西門龍霆︰「沒心情。」
「發燒掛藥水還要談心情?」
西門龍霆走到她面前︰「除非,你告訴我說了什麼?」
「不是一個星期後,就可以打開嗎?」景佳人喟嘆。
他們的約定里,今天就算第一天,也就是說,剛好在她離開的第二天,西門龍霆才可以听到布偶里的話。
「你告訴我有何不可?」
「就當做是你扔掉布偶的懲罰——」景佳人盯著他說,「誰讓你當時丟了它,還對我說過分的話。」
「……」
「我做錯了事會受到懲罰。你做錯了事,也要被懲罰才可以。」
西門龍霆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額頭抵住她的︰「這個懲罰未免太重?可不可以換?」
「換什麼?」
「罰我親你……」
「想得真美,這還叫懲罰嗎?」
威爾遜全身又開始發麻,受不了西門龍霆黏膩起來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趕緊撤了保鏢出去。
西門龍霆抱著她,忍不住飛了一圈。
雖然听不到布偶里的話,但想到那是做給他的,他又覺得很開心。
景佳人被飛得一陣眩暈︰「放我下來,我頭暈……你發高燒了,你這樣轉不頭暈嗎?」
「我很開心。」他沉甸甸的目光看著她。
景佳人越發覺得他像個小孩子。開心的時候要告訴她「他很開心」,不開心的時候也告訴她「我很生氣」。
她忍俊不禁地挽了下唇角︰「你開心就好,快點乖乖躺著打針吧。」
「告訴我你說了什麼,我就打針。」
「身體是你自己的,用這個威脅不到我。」
「景佳人,你又在虐我!」
「這件事根本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麼關系?再說了,錄音里的話說出來,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西門龍霆目光一凜,表情糾結死了。
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提起來,就不斷地想知道為什麼。尤其是西門龍霆的個性,尤其是這事跟景佳人相關!
可是保險櫃不到一個星期後,根本就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