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猛地伸手就來抓景佳人的腳。
她快速地退步,對著他的手就是兩槍。
那干淨利落,毫不猶豫的速——就仿佛是擊到了他的心口上。
雖然是麻醉手槍,但他最愛的女人敢這樣拿著槍口對著他,心仿佛被打滿了窟窿,前一刻的開心蕩然無存。
四肢都被麻痹的西門龍霆倒在地上,就像一頭被放倒的猛獸。
「女人,你清楚你在做什麼?」
景佳人繞著他轉了一圈,用腳踢踢他的手,試探著他是確實沒有還擊的力量了,這才松懈下來。
從床上拿起一根領帶,她蹲到他面前。
「我在做什麼,從來都很清楚。」
「景佳人——」
「西門龍霆,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景佳人趁著他說話的瞬間,拿起領帶綁住他的嘴——主要是領帶抵住他的舌頭,讓讓沒有叫喊的余地。
「在你的僕人發現以前,可能要委屈你在這里躺一夜了……」
景佳人微微勾起唇,冷聲地笑道。
他的紅瞳慍怒地盯著她,那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的悲冷。
景佳人別開眼,不想再看他的目光。這個男人的演技才是一級高,前一刻看她可以冰冷薄情譏諷,後一刻又可以充滿了火山般沉溺的情感。
她再也不會信他了,這個死騙子。
景佳人拿起他一只大手……
雖然被麻醉了,但麻藥是局部的作用,他的手指部位還有些力量在動。
他明白她握住他的手是想做什麼,最後的力氣在抗衡著……
景佳人抓緊他的手,用著力氣將他的手指往耳垂上拉扯。
兩股力在空中較著勁,景佳人狠狠盯著他︰「你別逼我再補你幾槍!」
局部麻藥,因為沒有進去血管和腦循環,對身體各方面的影響都較小;
若是全麻,進入了血液循環,對大腦神經會有影響,產生非常不好的副作用。
當然,麻藥打多了自然不好!
景佳人深知這一點,才只麻了他的四肢。
景佳人固然想跑,卻也不想傷害這個混蛋……
她在內心嘲笑著自己的心軟,都這個時候了,還舍不得傷害他。
而他呢?又是怎麼傷害她的!
西門龍霆的力氣削弱得猶如一頭病入膏肓的野獸,再努力垂死掙扎,還是抵不過景佳人的力氣。
「滴。」
耳飾經過他指紋的感應,月兌落下來。
這個是定位的,還剩下一個竊听器。
景佳人大汗淋灕,這一番較勁她已經氣喘吁吁了,真佩服西門龍霆還能堅持。
紅瞳要泣出血來——
西門龍霆全身的細胞都在疼痛著,他知道景佳人做這一切的原因,是又一次想從他身邊逃走。
她是他的,他絕不允許她逃離他身邊!
可是她就在面前,他卻失去了抓住她的力量……
景佳人放下他的手,休息了一會兒︰「心暖,你把東西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出門了。」
已經是12點,她們1點啟程,時間很趕。
溫心暖從床底下拿出行李箱︰「我是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