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精油溫心暖一直帶在身上,也帶上了郵輪——
她也迷過燻香,需要精油來提神麼。
景佳人問溫心暖要來精油,不時給昏迷中的西門龍霆聞聞。
「佳人,他沒事吧?」溫心暖驚詫地站在床邊,「真不相信他為了逼你說愛他,居然拿刀子捅自己耶。」
景佳人擰了毛巾︰「很變態是嗎?」
「很霸氣的愛啊。」
「是霸道,強勢的佔有!」景佳人嘆口氣,「他一旦覺得我愛他,死也要逼我說出來。他已經逼問過我好多次,這次最絕。」
「這不好嗎?」
「好?」景佳人挑了下眉頭,「一旦他知道我愛他,接下來他肯定會不斷以此要挾我。我真怕他以後動不動對自己插刀子。」
溫心暖點點頭︰「你這麼說起來,的確是……太血腥了。」
「話說回來,你和蒼狼怎麼樣了?」景佳人看了一眼忙碌的蒼狼,他一直都是默不作聲的狀態,很容易讓人忽略。
「什麼怎麼樣?」
「我看bill也很喜歡他,依賴他,一直狼叔狼叔叫個不停。」景佳人有心撮合,「你沒想法麼?」
蒼狼仿佛是沒有在听兩個女人聊天,這背脊卻忽然硬了。
溫心暖笑道︰「是啊,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成為好朋友。」
「朋友?」景佳人提醒,「我倒覺得很有做父子的天分。」
蒼狼那背脊更硬了。
溫心暖這個鈍貨,終于開竅︰「你的意思是,讓bill認蒼狼做爸爸?」
「你覺得呢?」景佳人微笑。
「是哦,讓bill認蒼狼做干爸爸,那bill就有干爹了……可是蒼狼喜歡小孩兒麼?」
干爹……?景佳人無語,這溫心暖腦子是真的鈍啊。
床上沉睡的男人忽然動了動,景佳人拿開毛巾,對上他睜開的眼楮。
「你終于醒了。」景佳人嘲諷說,「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把自己捅死了。」
西門龍霆盯著她︰「你還在。」
「我在等著看你死透了沒有。」
「剛剛你還在哭,還在說你愛我……」他的眼里全然沒有別人,只看得見景佳人一個,「轉眼又開始口是心非了麼。」
景佳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西門龍霆,你好賤!」
「這麼賤你也愛我……」
「西門龍霆,你注意場合,這里還有別人。」
「任何場合都改變不了你愛我的事實。你怕讓別人知道你愛我麼?」
景佳人一時說不出話,狠狠地瞪著西門龍霆。
西門龍霆清亮的雙瞳也緊緊絞著她。
景佳人真的很想把他扔進海里。剛剛為什麼要救他,為什麼要給他吸精油啊?
溫心暖忍不住笑了笑︰「你們兩好肉麻哦……佳人,那我去幫你們煲湯,就不打擾你們了。」
蒼狼合上醫藥箱︰「傷口我已縫好了,若有其它的需要,隨時叫我。」
兩個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很有默契地將空間留給景佳人,一起離開了。
平時怎麼沒見溫心暖反應這麼敏捷?
「咳……我去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