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挑眉︰「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麼?」
「你——」
景佳人伸出拳頭就要打他。
西門龍霆握住她的小拳頭︰「大庭廣眾下對我打情罵俏——你這麼可愛,會讓我忍不住吻你。」
該死的威脅!
「佳人,要不要來喝杯早茶,我可是做了好吃的點心哦。」溫心暖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西門龍霆淡淡一笑︰「我的小懶貓還沒有洗漱。」
「果然好懶,太陽都曬了。」
「我帶你去洗漱。」西門龍霆握住她的肩頭,將她攔腰抱在懷里。
景佳人記掛他的傷口,想要下地。
西門龍霆仿佛洞悉她的想法︰「月復部的傷口都休養了好些天了,無大礙。至于昨晚的新傷,只是傷及了皮肉,就更無妨。」
「誰擔心你的傷了?」景佳人瞪他,「你死了最好。」
西門龍霆不生氣,哈,他現在已經了解她多一點了,知道她逞強的性子下,還有一張逞強的小嘴——
若是以前,他總會被她的話氣得半死。
抱回船艙里,西門龍霆明明是病患,卻把景佳人當病患,伺候她洗洗刷刷,換上干淨的衣服。
剛洗過的頭發濕漉漉的,他用毛巾幫她擦干了,又用吹風筒吹干。
居然,還幫她編了個辮子……
那手法雖然笨拙,但看得出是練習過的……
漂亮的蜈蚣辮從左往右編過來,尾巴側在景佳人的右肩,落在她胸前。
他的手一扼,花瓶上的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摘下來,插在她的發尾部。
「如何?」他拿起小鏡子給她看後面。
景佳人略有驚艷——
她額頭上的劉海都被他扎進了發中,露出幾縷,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配上山茶花,顯得清冽,高雅。
雖然蜈蚣辮扎得不是很好,松散著卻更添慵懶的風情。
「一般般。」
「說些夸獎我的話會就那麼勉強?」
「嗯,很勉強!」
西門龍霆放下鏡子,將她抱起來︰「餓了吧,帶你出去吃點東西。」
景佳人雙腿雖然痛,但也還沒到不能走路的程度,但是他非要抱著她,她也掙月兌不開。
只好把雙臂纏到他的脖子上︰「一個會扎女人頭發的男人,很娘氣。」
「你這樣認為?」
「嗯。」
「我並不覺得,」他含笑說,「一切我能為你做的,我都在學著做。一切我曾經不會的,以後我都要學會。」
「……」
「這個發型很適合你,」他目光發亮,「我偶然在宴會里看一位女性扎過,當時就想象著,扎在你頭上是什麼模樣。所以我學了。」
他發現她中了她的毒。
以前是站在男性的立場去欣賞女人。
而現在,他看見再美的女人,都是剝離開的欣賞她們的服飾,妝容,發型……
想象這些出現在景佳人身上會是什麼模樣。
看著任何女人,他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景佳人。
若看到適合她氣質的衣服,一定會第一時間買回家。她可能會鐘愛的首飾,就算是搶也會得到手。而發型,他立刻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