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哪是他的對手,一個個被甩出很遠。
他沖出房間,景佳人大聲叫保鏢,他竟也跟保鏢動手。
畢竟剛剛才病倒,身體很虛弱,加上肋骨還沒長好……
跟保鏢打了十幾回合,心髒就開始痙攣,臉色鐵青,冷汗直冒。
沒等保鏢押住他,他又昏了過去。
景佳人皺起眉,蒼狼的反應絕對不同尋常——
他顯然早知道自己的情況,但在竭力隱瞞。
回憶近幾天來蒼狼的表現,他從離開哥倫比亞後,就一副心事沉重的樣子。
醫生又一次給蒼狼做了檢查,同上次的結果一樣︰確定他的癥狀不是心髒病,但心髒確實在快速衰竭。
若不是病情導致他的死亡,那只有一個原因,人為的。
而蒼狼這樣的避諱,隱瞞,顯然這事不能被她們知道。
而不能的原因只有一個,會牽連到溫心暖或景佳人。
景佳人稍微一想就通了,蒼狼的病一定跟冷麟天有關。
晚上西門龍霆回來,景佳人坐在他腿上,給他看了蒼狼的病歷。
「這件事你怎麼看?」
西門龍霆對蒼狼的病仿佛毫無意外,波瀾不驚地將病歷扔開︰「不過是冷麟天的一個手下,你擔什麼心?」
「可他救過你——」景佳人勾著他的下巴,「他救過心暖,救過我。別忘記我們全是他救出來的。」
「即便沒有他,我也很快會安排人手自救,還有救出你。」
「那是一碼事,問題是他現在已經救出我們了,還因為我們危機性命。」
「你怎麼知道他的病是因我們而起?」
「滴水之恩當泉涌相報。」
西門龍霆清淡笑問︰「我對你泉水之恩,你要怎麼報?」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景佳人拉住他的領子晃了晃,「你跟冷家這麼熟,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吧?」
西門龍霆其實一看病歷,就立刻知道了。
這種癥狀顯然是冷家獨有的「心機散」——
在冷家手握重權的下人都會從小服用這種藥物,就是為了維持他們的忠心耿耿。
一旦下人對主子耍心機,起了背叛之意,就會心髒麻痹衰竭而死。
西門龍霆以前有所耳聞,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果然知道?」景佳人犀利地盯著他。
西門龍霆挑了下眉頭︰「不清楚,我讓人去查查看。」
「真不清楚?」
「佳人,我說的話你都不信麼?」西門龍霆挽了挽她的發絲,吃味地說,「我倒發現任何貓貓狗狗的性命你都過分關心,反而無比苛待我。」
「人家生死攸關……」
「好了,這件事我會徹查的。」
「你要盡快,醫生說他活不了多久了。」景佳人挽著他的頸子,獎勵地吻了吻他的額頭,柔聲說,「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好不好?」
「行。」
「不許讓他就這樣死了。」
「這個我可沒法保證,我盡力。」
景佳人嘆口氣,要是蒼狼死了,溫心暖還不得哭死。而且都是因為她們把蒼狼拖下水,若蒼狼出了事,她們怎麼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