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乃女乃呢?」小翼大著膽子問。
冷麟天臉色一冷。
小翼說︰「她也背叛了你,為什麼她就……」
冷麟天霍然打開眼,手輕輕地爬上她的脖子,撫模著她脆弱的喉管。
小翼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
冷麟天只是輕輕撫模了一下問︰「你很怕我。」
「……是尊敬。」
冷麟天輕聲笑了笑︰「既然如此,就不要問多余的問題。」
「可是蒼狼從小陪伴在少爺身邊,他這次出走,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也許對方用少爺的命要挾他?」小翼哀求說,「我和蒼狼在少爺身邊忠心耿耿,從無二心,難道還比不上只跟你相處了幾個月的景小姐嗎?」
冷麟天那目光清冷地流轉,聲音不相,卻威震而冰冷︰
「景小姐?」
「……」
「你要時刻記清楚,她是冷太太,你唯一的女主人。」
景佳人是他的,只是他的!
但是一想到她和西門龍霆吃鸞鳳膏的情景,他的臉色逐變,理智徹底粉碎了。
手一掃,桌子上的精油瓶全都掃落在地上。
從來不酗酒的他,遇到任何時都可以篤定淡然的他,這一刻,卻有種想要酩酊大醉的想法。
跪伏的小翼被一腳踹到地上,冷麟天冷冷地起身,拿起襯衣穿上。
深夜里。
金色的跑車風馳電掣地在寬闊的馬路上咆哮。
下著雪,地面濕滑,玻璃上的霧氣阻擋著視線。
雨刷不停地來回掃動著,那霧氣被刮了又起,起了又刮……
就仿佛是一個人的手,在玻璃上描繪著一幅畫。
漸漸的,景佳人冷漠的側臉出現……
冷麟天的神色一變,緊接著,那臉露出清淡的微笑,變成冷母的面容來。
就仿佛有鮮血潑上來,一滴一滴,在黑夜里下著血雨般潑開。
冷麟天甩了甩頭,一身的酒氣,突然尖銳的剎車聲劃破夜的寂靜,緊接著,是一聲轟然的撞擊聲。
隨後兩個大車燈緊緊亮著刺來……
小翼听說冷麟天醉酒後開車出去,就緊跟著追上來了。
遠遠的,車燈看到跑車撞擊在海邊的護欄上,她震驚!
跑車一個甩擺,還沒停穩她已經推開車門沖出來︰「少爺——!!!」
雪花寂靜又飛揚地慢慢飄落著。
法國。
《聖誕玫瑰》的鋼琴曲在室內緩緩流淌。
轉皮椅上,西門老爺猛地從夢魘中驚醒,他揉揉了眉心,揚了下手。
在彈琴的琴師立即站起來,行了個禮退下了。
他又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幫他敲腿的佣人︰「全都下去。」
他拿起桌上的一塊懷表,這是送給冷麟天被退回來的「新婚賀禮」。
這塊懷表跟他那塊施洛華的手表是一對型號……
打開懷表蓋,里面瓖嵌的照片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抱著嬰孩。
那嬰孩黑色如瑪瑙石的眼瞳,遺傳自女人。
從嬰孩美麗精致的五官中,依稀可以看得出幾分成年後冷麟天的模樣。
他遺傳了冷母愛笑的樣子。
管家突然推門進來︰「老爺,冷少爺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