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明白冷麟天的意思,景媽媽病情發作的時候很瘋狂,會傷及身邊的人。景佳人現在只要被推幾把,都有可能流掉孩子。
就在這瞬間,景媽媽已經推倒了樓梯邊的一個大青花瓷瓶。
碎片在地上散開,有些飛濺著劃破了景媽媽的身體。
「誰敢過來——誰要過來傷害我的孩子,我殺了他!」景媽媽撫模著自己的月復部,「寶寶,媽媽會保護你的。」
佣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哪里還敢上前。
冷麟天放下景佳人,幾個快步下樓。
景媽媽哪里肯容許冷麟天靠近……
就在他伸手去擒她的時候,她抓著手里的瓷片狠狠地朝冷麟天劃過。
畢竟冷麟天不敢還手傷害景母,更擔心的是景母在亂劃之中傷害到自己。
索性直直地迎上去,握住她的手腕。
就在那瞬間,玻璃片劃過他的掌心……
但他還是很快速地擒住了景母,將瓷片搶下來,又打橫將景母抱起往樓上走。
「放開我……風烈,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景媽媽目光渙散著,「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你要謀殺掉我們的親生孩子麼?……」
這麼多年來,景佳人不知道多少次從景媽媽的口中听到「風烈」這個名字。
但卻是第一次看到她發瘋說起孩子。
她是在看到那張畫布後才受到刺~激,病情發作的。
一個佣人將那畫布撿起來,而另幾個佣人則快速地去收拾被打破的瓷瓶。
景佳人伸手︰「把畫布給我。」
接過畫布,看著西門龍霆那張邪氣傲睨的臉。
「立刻叫貝爾醫生過來,就說我是我媽的病情又發作了。」交代了佣人,景佳人轉過身,跟著冷麟天的腳步去了房間。
一路上,都是冷麟天被劃破的手掌滴出的鮮血。
景母被放置在床上,瘋狂地大吵大鬧著。
冷麟天忍著耐心克制住她的身體,直到醫生過來,朝她的身體里注入了鎮定劑。
「風烈……」
景媽媽視線模糊,眼里的淚水快速地溢出,滴淌下來。
景佳人看著昏睡過去的景母︰「西門老爺就叫風烈,是不是?」
冷麟天站起身子,接過醫生遞來的棉花壓住傷口。
「你說啊,西門老爺的名字就叫風烈?」景佳人沖上去,緊緊地抓住冷麟天的衣服。
他低眸看著她︰「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麼。」
她只是要一個證實罷了……
「她說的孩子,是她和西門老爺的孩子?」景佳人問,「那個孩子是你——還是我?」
「你想象力太驚人,」冷麟天皺眉,「怎麼會是我。」
「那就是我?」她的心驟然沉到谷底。
「那個孩子已經夭折,」冷麟天淡淡地解釋,「別擔心,不會是我們任何一個人。」
「孩子死了?你怎麼知道?」
「孩子的夭折是觸發你媽媽精神崩潰的主要原因,當然,還有其它的一些綜合原因。」冷麟天伸出自己受傷的手,「老婆,你是不是更應該關心我的傷勢?我可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