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如果有下輩子,你想做什麼?」溫心暖問。
「豬的飼養員。」
「……」溫心暖,「你還沒回答我,你有沒有老婆?」
「曾經有。」
「那是什麼意思?離婚了?你不愛她?」
羅雷已經恢復了許多精力,彈了下煙灰︰「愛。」
「多愛?」
「很愛。」
第一次在她面前說愛,很愛,可惜她听到了,卻永遠也不會知道。
羅雷按滅了煙,走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把血都洗洗干淨.
拿起烘干的衣服,準備給溫心暖換上,送她去醫院。
她的手被綁著的,原本給她穿的男性襯衣是直接罩住她的身體,包括手臂。
而現在要給她穿衣服,就得解開她受傷的布帶。
「老實點,別輕舉妄動,我馬上送你走……懂?」
「(☉v☉)嗯,我不會亂動的。」
「把手舉起來。」
「衣服我可不可以自己穿?」溫心暖要求著,「我不會敢怎麼樣的,我的腰這樣根本走路都困難,我對你毫無威脅力。」
羅雷遲疑片刻︰「不許摘掉繃帶。」
「嗯嗯,不會的!」
「如果看到我的樣子,你以為你還能安全離開?」他狠聲威脅!
「當然……我對你長什麼樣,一點也沒興趣。」
羅雷把衣服扔在她身邊︰「穿好叫我。」
他轉過身拉開露台門,靠在門口抽煙。
溫心暖才不是那麼听話的角色,她一直有種很強烈的直覺,覺得身邊的男人就是羅雷!
即便不是,她也對這個男人有著莫名其妙的親近感,好奇他的樣子!
她發誓,她只是偷偷看他一眼,偷偷的……
溫心暖的心髒擂鼓般的跳動,手心汗濕。
沒有听到他在發出動靜,她把手放在眼前,往下拉開繃帶。
刺~眼光線射來,讓她的視線有瞬間的迷糊。
很快,她就適應了光亮……
露台門口,頎長的身影隨性靠著,羅雷修長的指中夾著煙。
英俊的側臉輪廓……
溫心暖的眼楮濕潤,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唇。
心像是被萬劍刺穿,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這個壞家伙——混蛋——大騙子——
忽然一本書呈拋物線砸到了羅雷的肩上,他身形一頓,回過身。
看到溫心暖大顆落下來的淚水,他的心尖銳的抽痛。
「為什麼?」她嘶啞地責問。
「……」
「你為什麼要騙我?」她抽噎得語不成調,「為什麼明明在中國,卻說你回哥倫比亞了?為什麼回來找我,卻不跟我相見?」
為什麼要扮演別人,為什麼要蒙著她的眼楮,為什麼要對她做這一切……
羅雷的眉頭凝著,指中的煙灰燃了好長一節。
「為什麼……」
溫心暖哭得不能抑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咳咳咳……」
心口好痛啊,她大力地哭著,然而那個男人只是站在露台門口,一臉深凝地看著他。
她捶著胸口想要去找他,腰部的疼痛撕裂著……
她一寸寸艱難地挪動著身體,然而才到床邊,就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