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水—」這已經是蘇木木第三次囈語著要喝水,可是不管喝了再多的水,那蒼白的臉色一點都沒有改善,原本粉女敕的嘴唇也白得嚇人。♀
上官寒雪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看著清水一滴一滴的流進她的嘴里,臉上雖然面無表情,心里卻漸漸變得焦急起來,盡管知道蘇木木身體內的血可以保護她不會讓她有事,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擔心,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逝去,那種擔心越來越嚴重現在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上官寒雪不要走!」蘇木木半夢半醒間手臂突然胡亂的在空中揮舞起來,像是極力要抓住什麼似的非常恐慌的模樣。
「蘇木木我不走,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上官寒雪急忙捏著蘇木木的手腕,將她的雙手緊緊的拽進自己的大掌中,目光極其溫柔的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誰能想象光拉著一個人的手就能讓人安心?上官寒雪見蘇木木一下子平靜下來時,心里突然涌上一種說不出也言不清的觸動。
在那一刻他就好像中魔了一般緩緩的俯,妖孽的俊顏在離蘇木木的俏臉不到2厘米的位置突然停住,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輕輕撫上蘇木木的臉頰時,黯然的瞟了一眼手指指月復上的繭子,忽然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弄疼了她。
「我不是一具漂亮的瓷器一踫就碎!」蘇木木星眸微睜努力想看清上官寒雪的樣子,說完這一句話好像用了她全身的力氣似的額頭上遍布虛汗,可她還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伸手緊緊的拉著上官寒雪的大掌。
「你不要說話,我看到你的傷口已經在愈合!」
「靠,我說怎麼這麼疼呢?好像有人把我的身體拆了再重組一樣!」
蘇木木身體一痛,拉著上官寒雪大掌的手也狠狠發泄起來,雖然她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盡管很疼上官寒雪也一聲都沒吭,這些疼在他眼里不算什麼,反倒是看到蘇木木疼得蜷成一團的模樣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代替她受這些罪。
突然一陣光束閃過,差點晃花上官寒雪的眼,當他再次看向蘇木木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向來鎮定淡漠的他也忍不住詫異的張了張嘴,內心震撼不已。
「蘇木木,你—」
「怎麼了?」
「你的身體在發光!」上官寒雪盯著蘇木木,猶豫了半響終于將這個震撼的事實說了出來。♀
蘇木木不敢相信的望著上官寒雪,有太多的話可是怎麼都說不出口,只有那雙大大的眼楮里凝著茫然的神情,心里一下亂了起來。
「以前你的身體出現過這種情況嗎?」上官寒雪見蘇木木一臉的茫然,暗下眸子仔細的問著她。
蘇木木無力的搖了搖頭,身體會發光?她在閻王殿的時候听都沒有听說過,那個閻王老頭只說了她的血有起死回生之效亦可以讓她身上的傷痕不留疤,如果真有說過其他的事,她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你知道原因嗎?」上官寒雪伸手模了模蘇木木的額頭,嘴角上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只因為在這圈光暈的籠罩下,蘇木木身上的傷口愈合的異常神速,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蘇木木依舊搖了搖頭,不僅是上官寒雪對此事疑惑萬分,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身體會發光?這光又意味著什麼?還有上次她莫名頭昏腦漲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這些她都需要一個解釋,可是她該怎麼見到閻王老頭呢?除了死還有別的辦法嗎?
光圈淡淡的散去,蘇木木身上的傷口全都消失不見,就連中的毒也沒有了大礙,現在的她感覺身體十分舒暢,那失去的力氣也漸漸的回到體內。
上官寒雪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見光圈消失後,他立馬將蘇木木胸襟前的衣袍扯開,果然和他想的那般,蘇木木胸襟前哪里還有什麼傷口?原本被劍刺穿的身體現在白女敕如新,不要說傷疤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你身體之所以會發光是因為一旦你遇上危急性命的傷,體內的血就會拼命的救你,那光圈就是你體內的血!」上官寒雪將腦海里瞬間閃過的想法平靜的說了出來,自從遇到蘇木木,他就發現不管遇到什麼事要是按照他們玄武國甚至星羅大陸上的思路肯定行不通,只有反其道而行之才能徹底解釋。
「也許你說的很對,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想我需要去見一個人現在必須把這件事搞清楚!」
其實蘇木木對上官寒雪的猜想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如果換做別人看到她的身體發光肯定早就已經將她當做妖怪對待,在古代牛鬼蛇神還是有著絕對的信仰,偏偏這個上官寒雪不僅不害怕,居然還邏輯清晰的幫她分析原因,這個人不管放在哪個時代他都將是站在世界的頂端天才。
「閻王?」上官寒雪記得上次在武士臥房里蘇木木因為幫他救人失血過多躺在他腿上休息的時候說過她能看到那個掌控天下生死的閻王,也說過她的血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閻王給她吃了一顆珍貴的藥。
「恩,你知道在星羅大陸上哪里有閻王殿嗎?或者是哪里死亡最多?我必須見他一面!」
「我知道哪里可以讓你見到他,等你休息好之後就帶你去!」上官寒雪將落在一旁的衣袍重新蓋在了蘇木木的身上,現在看到蘇木木唇紅齒白面色紅潤的模樣他懸在心口的擔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蘇木木點點頭听話的閉上眼楮休息,這一傷一愈把她也折騰的夠嗆,沒多一會兒便沉沉的睡著了,就算在睡夢中她也不曾松開上官寒雪的大掌,縴巧的小手緊緊的拽著上官寒雪的手指,那模樣就好像手里拽著的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一樣萬分害怕失去。
上官寒雪抿唇一笑,安靜的守在蘇木木的身邊,在這一刻他真的好想一坐便坐到永恆,他是殺手,過的都是腥風血雨的日子,不管是潛伏在將軍府還是在天衣門,每天每天他的生活除了殺人就是訓練,可是和蘇木木在一起的時間,他卻感受到了安寧,仿佛時光都變得綿遠悠長了一般,那種由心而發的溫暖也浸染到了他。
他不是殺人工具,他要擺月兌他的宿命!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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