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末晚宴的競價會馬上開始起價一萬兩白銀,老媽媽先給在場的各位少爺說明白咱初舞樓概不賒賬,要是沒帶夠銀兩或銀票的少爺請勿亂喊價!」
老媽媽站在舞台中央經歷歲月洗禮的臉上掛起了得體的笑容,畢竟是在風月場上混過幾十年的人逢場作戲絕對是拿手好戲,蘇木木曾大大的夸贊她絕對堪稱得上「老戲骨」。
「三萬兩!今天晚上誰也別想跟我爭!」尉城從座位上猛然站起身擼了擼衣袖大聲吼道,那氣勢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宰相的兒子一般模樣粗魯行為放蕩,而且絲毫不給與他同坐一排的南宮幻面子。
宰相尉辛最大的敵人便是太子南宮幻,而尉城仗著自己的父親在朝中的權利越來越大,他對南宮幻從最開始的假裝恭敬演變成現在這般視而不見听而不聞,在他的眼中南宮幻遲早有一天都會被他爹爹尉辛除掉,所以面對南宮幻的態度也越加放肆起來。
「三萬零一兩!」南宮幻眸子含笑極其優雅的說道,他人本來就生得華貴再加上聲音也十分悅耳嚴重和尉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生生將尉城比了下去。
蘇木木站在旁邊算是看明白了,這南宮幻也是一個月復黑的家伙那含笑的眸子分明就是想整尉城的意味。♀
「四萬兩!」尉城扭過頭死死的瞪著南宮幻吼道,他現在算是和南宮幻直接杠上了。
「四萬零一兩!」南宮幻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十分愜意的說道,心里卻不斷冷哼他就算現在不能拿尉城怎麼樣,那他也要先氣死他!
上官寒雪和玄鄴見大廳里的人都將視線集中在南宮幻和尉城身上,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悄然的從大廳撤退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後門離開了初舞樓。
和樓內熱鬧景象不同的是入夜後的街道顯得寂靜又冷清,初舞樓的門前是寬闊的大路而後門卻是窄窄的巷子兩個人並排走都沒有太多的空間。
穿過這條小巷子就能看見去往將軍府的路,玄鄴現在身邊沒有一個隨從上官寒雪只好先將他送到將軍府,走進巷子兩人都沒有說話,上官寒雪執意讓玄鄴走在他的前面因為這樣方便他保護他。
兩人走得很快沒多一會兒就能看見將軍府門口高高掛起的紅燈籠,只是今晚的將軍府特別的奇怪以往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門口的紅燈籠從來都不會熄滅,而現在門口卻一片漆黑。♀
「我們現在不能回將軍府!」上官寒雪眸子一沉迅速將玄鄴拽到一個牆角黑暗處悄聲說道,妖孽的眸子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該死!將軍府周圍都有殺手,看來玄鄴的二哥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有多少人?」玄鄴也向將軍府的四周看去,俊眸冷沉他的整張臉都僵了下去。
上官寒雪看著玄鄴直接伸出了三根手指,雖說殺手都很擅長隱藏自己可是在他的面前這些把戲早已過時,他可以從這些殺手的呼吸聲,殺氣,腳步聲甚至習慣便能準確的判斷出他們所隱藏的位置。
蘇震第一次來到將軍府時就曾說過他的身上殺氣太重,如果想贏的話就要先學會隱藏自己身上的殺氣,這一年多以來他成功的將自己身上的殺氣隱藏不漏一絲一毫,這也讓他領悟到了生為「武者」的真諦。
玄鄴在看到上官寒雪伸出來的三根手指時徑自的冷笑了一聲,他該高興不是嗎?他的親二哥為了將他在玄武國徹底除掉竟然集結了這麼多殺手,初舞樓十八人將軍府三十人,那其他的地方呢?這點也可以證明他玄鄴沒有被看輕。
「原路返回!」上官寒雪對著玄鄴無聲的說道,只做著口型。
玄鄴點了點頭默認了上官寒雪的想法,這將軍府是肯定進不去了,現在他們只有返回初舞樓畢竟在那里還有一個太子南宮幻在,就算他二哥動起手來也會有所顧忌。
兩人順著這條窄窄的巷子快速的向初舞樓奔去,在他們還沒有走出這條巷子的時候,夜空中突然閃過一束明亮的火光。
「怎麼了?」玄鄴見上官寒雪突然停下腳步盯著夜空出神不明所以的問道。
「是信號彈,初舞樓有危險!」上官寒雪握緊了雙手心里突然一慌,神色略顯焦急。
只有到了危及性命的時刻將軍府的人才會放出信號彈求救,究竟是誰遇到了危險?初舞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想到蘇木木現在正處在危險之中他的心就像被萬千根銀針狠扎一般疼得發瘋。
「難道是南宮幻?誰要殺他?」玄鄴僅憑直覺的問道。
上官寒雪沒有回答玄鄴的問題忽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如果他現在是一個人的話早就施展輕功飛到初舞樓了,可是偏偏現在還要保護這個玄鄴,一旦用了輕功立馬就會被那些隱藏起來的殺手發現,他就算很擔心蘇木木但卻不能放任玄鄴的安全不管,可越是這樣他的心髒就越疼的厲害。
兩人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後門鑽進了初舞樓,可是他們再也沒有听見大廳里吵鬧的聲音相反整座樓都靜得可怕。
他們才離開了不到一個時辰,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人都去哪了?
大廳里盤子碗碎了一地,桌子椅子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好幾個紅色的燈籠也落在了地上,就連搭建的舞台也歪斜著快要倒掉的樣子,四處一片狼藉而且在地上有著明顯的血跡和打斗痕跡。
上官寒雪和玄鄴都啞然的看著這一切,玄鄴更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他們才沒離開多久原本熱鬧繁華的大廳竟然就變成了這番破亂的模樣?仿佛就像一場夢一般根本不能讓人相信。
可惜這卻是事實!
老媽媽和初舞樓的丫頭們一直都躲在二樓上面,在沒听到大廳里的打斗聲後才悄然的從屋子走出來四處查看。
當她們看見大廳里的兩個熟悉身影時喜出望外的奔了下去。
「兩位少爺可是回來了!」老媽媽跑到上官寒雪和玄鄴的面前哽咽的說道,神情甚是激動眼眸里也盈滿了淚水。
縱然她在紅塵漂泊了幾十年見慣了人情冷暖,可是在親眼目睹蘇木木為了保護南宮幻被殺手刺傷的場面後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蘇木木怎麼了?」上官寒雪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一想到她受傷的樣子他就好恨自己!
為什麼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他都不在她的身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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