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雪得到毒宗莫天的確切位置後沒有絲毫遲疑的離開了天衣門。♀
在走之前冷殺將他攔住,他以為冷殺是想再次將他困在天衣門,沒想到冷殺卻向他警告了一句︰「毒宗莫天雖然是天衣門的人,但是除了門主外,其他的人如果想從他那里求得某樣東西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你要考慮清楚!」
在這世上,想得到某些東西,必然就會失去一些東西作為代價,這便是順理,早在他決定想從毒宗莫天手里拿到「相思蠱」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付出代價的覺悟,只要不是要了他的命,他便可以承受一切代價。
雲崖窟位于玄武城城郊三十里外的一座蚩尤山上,此山因其常年雲霧圍繞地勢陡峭,鮮少有人去攀爬,就連住在山腳下的村民也因為山上時不時出現的怪事嚇得全部離開了村子搬去了別處生活。
而毒宗莫天又屬于那種不喜歡與人群接觸,脾氣非常古怪的老頭,所以隱居在山頂上的雲崖窟里每日與自然為伴。
他研究出來的毒天下沒幾個人能解,就好像冷殺沒幾個對手一樣,而這「相思蠱」據說是沒有解藥的,一旦服用了,這一生恐怕都要受其牽制。
但是上官寒雪不後悔,心里還有些微的慶幸,也許在他的潛意識中蘇木木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所以他想用「相思蠱」成為兩人之間的聯系,就算不在同一個世界彼此也能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站在雲崖窟的門口,上官寒雪一眼就瞟到了在門口的不遠處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白森森的骷髏。
因為天氣寒冷,山頂上的溫度自然比山腳下更低,就站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上官寒雪的身上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他暗暗使用內功讓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這邊是學武的好處。即使在冰天雪地里也不會凍著。
突然一只雪白晶瑩的靈狐竄到他的腳邊,金色的眸子仿似好奇的仰望著他,就好像會說話似的歡迎他的到來。
「活了大半輩子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只畜生這麼高興的樣子呢!」
這時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爺爺走到上官寒雪的面前低頭盯著腳邊的靈狐有些意外的說道。
光看到他拄著拐棍上的那一只滑女敕油潤的手。上官寒雪已經猜到了這個老人的身份,雖然面容上多了很多的皺紋。但是那雙長期與藥水相處的手卻保護的很好,這不是毒宗莫天還能有誰?
只不過傳言中的莫天是一個極其不喜歡與人群接觸的人,可是在上官寒雪看來這個穿著紅底黑花紋厚棉衣的老人是挺和藹的一個人,不過他倒是沒有忽略老人在看向他的時候眸子里閃過的精光。
「我這里不歡迎閑人,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下山吧!」莫天蹲將雪白的靈狐抱進自己的懷里慢悠悠的對上官寒雪說道。
他從不威脅人,說的只是實話,一些認為他說大話的人統統死在了雲崖窟的門外。至今都還能在門外瞧見那些白森森的尸骨。
「我要相思蠱!」上官寒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目光堅定的看著莫天,身上迸射出來的氣勢不禁讓莫天微微的側目。
「相思蠱沒有解藥!」莫天漫不經心的在上官寒雪的臉上瞅了一圈說道,一只手卻不斷的在靈狐的背上輕輕的撫模著。
「我知道!」上官寒雪淡淡的答道,不管這個莫天要讓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勢必要將相思蠱帶走。
「進來吧!」莫天走到門前一只手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厚重的石門「嗖」的一下就抬了起來。
上官寒雪沒有異議跟在莫天的身後走進了雲崖窟里,而那只雪白的靈狐從他走進窟里之後便一直圍繞在他的腳邊搖著尾巴轉著圈跑著,特別興奮的樣子。
「看在你讓這只畜生這麼高興的份上,我給你相思蠱。但同時你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莫天在窟里轉來轉去,不知何時他的手上已經捏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請說!」上官寒雪頷首說道,一身風華孤傲顯露無疑。
「留下你的一碗血!」莫天悠然說道,他蹲重新將雪白靈狐抱進了自己的懷里,一只手溫柔的撫模著它的後背。
「以什麼樣的方式?」上官寒雪面無表情的問道。就好像要留下血的人是別人一般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不會傻到認為莫天要留下他的一碗血,就只是想讓他割破手腕將血簡簡單單的盛滿一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
「不錯嘛,比門外的那些家伙們聰明多了,難怪你會這麼喜歡他!」莫天一邊在靈狐的背上撫模著一邊看著它笑著說道。
「不管你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無所謂,只希望你快點!」上官寒雪突然皺了皺眉,臉上出現了些許不耐的神情
他現在只想趕快拿到「相思蠱」後速速的回到蘇木木的身邊,離圍場涉獵只剩三天了,在這之前他必須要趕回去
「你不怕死?」莫天看著上官寒雪無所畏懼的模樣,竟然有些好奇起來,不禁對眼前這個貌美的少年產生了些興趣。
「死有何懼?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拋棄了對「死」的恐懼!」上官寒雪淡淡的說道,妖孽的眸子卻將整個雲崖窟里瞧了個究竟。
只需看一遍他就已經記住里這里面的所有構造,雖然是一個研究毒藥的地方,可是莫天卻把這里修整得像是藥廬一般,在窟內四周牆壁上,長長的書櫃挨著排放,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各種書籍,在中央的位置有幾個大的木架上面擺滿了各種草藥還有一些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張用稻草鋪就的床安置在窟內的最里面。
很簡樸但卻不凌亂,在油燈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干淨舒適!
「小家伙听到了嗎?接下來看你的表現了!你好久都沒有喝人-血吃人-肉了吧?今天要好好享受哦-」莫天看著上官寒雪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接著意有所指的對著懷里的靈狐說道。
來雲崖窟找他求藥的人,誰不自認為膽識過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莫不是沒有真逼到了人性最恐懼的那一步,恐怕都不會有人後悔,而往往真到了最後的那一步就算想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上官寒雪不禁冷冷的嗤笑了一聲,這個莫天以為他在听到用靈狐取他的血就會害怕了嗎?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讓他恐懼的不是生死,更不是那些無謂的權與利,而是蘇木木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這才是讓他感到最恐懼的事情。
不管生或者死,不管權或者利,這些東西他都可以拽在手里,可是蘇木木的去和留卻是他想拽也拽不住的東西,所以他害怕,只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為彼此留下牽連。
「開始吧!」上官寒雪沉下眸子淡淡的說道,當他對上靈狐的那雙金色的眸子時竟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怪怪的。
「去吧,孩子!」莫天拍了拍靈狐的後背輕聲說道。
只見靈狐在听到這一句話後立馬從莫天的懷里跳了下來,它驕傲的昂著頭在上官寒雪的腳邊轉悠了幾圈,仿佛是在尋找下口的地方一樣,在它的嘴邊尖尖利利牙齒逐漸露了出來。
「不要咬在明顯的地方,不然有人會擔心的!」上官寒雪不知怎的突然低下頭對著靈狐說道。
雖然他很清楚這只雪白的狐狸根本不會說話,可是當他看向它的眸子的時候總感覺它能听明白他們說的話一般,所以才忍不住囑咐了一句,他可不想回去之後接受蘇木木的「審問」。
神奇的是這只靈狐真像听懂了上官寒雪的話一般,抬起尖尖的小腦袋搖著尾巴望著他。
上官寒雪當時真有種想蹲撫模它夸它聰明的沖動,可是還沒等他付出實踐,靈狐就「攻其不備」跳了起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腰上。
「啊——」上官寒雪悶哼了一聲,可是眉頭卻只皺了一下,隨後便面色平靜的盯著這只白色的狐狸吸他的血。
隨著靈狐吸的血越多,上官寒雪身上的疼痛就變得越加劇烈,那種疼仿似有人想將他生剝活拆了一般,沒多大一會兒他的額頭上身上就已經全部都是汗水,就好像將他浸在了水里一般,但是他卻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咬緊了牙關死死的扛著,雙手更是握成了拳頭上面早已青筋突冒。
「不錯,撐得夠久的,換做別人到這一步恐怕早已經暈死過去了!」莫天不禁贊揚道,他站在一旁伸手模著腮上的胡子兩只眸子不停的在上官寒雪的身上打轉。
當然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承受不住靈狐吸血的人,一旦暈死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每年來找他的人不在少數,除了天衣門的人,更有些有錢有勢的人找到了這里想向他求藥,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像上官寒雪這般忍受著蝕骨的劇痛還能傲然挺立,很多人在靈狐撲到身上的時候就已經倒在了地上,偏偏這個貌美的少年從頭到尾不要說倒在地上了就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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