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記得寡人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太想得到的東西,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放棄!」皇帝陛下說著這話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蘇木木的背影。♀
「父皇為了保護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曾經放棄過嗎?」南宮幻將注意力從蘇木木的身上拉了回來。
第一次與父皇真正的對話是上次他提出想納蘇木木為太子妃的時候,那一次他明白了他的父皇並不是世人眼中的那樣,他不是昏君,他精明他愛國甚至他也愛他這個兒子,而這一次對話算是第二次真正對話了吧,真心的,直面的,心與心的交流,南宮幻想到這里悄然的笑了起來。
「寡人放棄了自己,保住了玄武的天下,放棄了身為父親的責任,保住了你,放棄了曾經冤死入獄的朋友,保住了蘇震,寡人在做選擇的時候都會細想自己做的選擇最後究竟會得到什麼?如果得到的比失去的還少還沒有價值,那麼這個選擇就是錯誤的,這是你與寡人的責任,身在皇室的我們不能用心去衡量任何事,而是需要用腦子!這就是我們與普通人的差別!」
「我們不能用心去衡量任何事情,而是需要用腦子?」南宮幻木訥的問道,心突然莫名的一窒。
普通人都是用心去衡量事情,因為他們是人,而身在皇室的人卻只能用腦子,因為他們的一生都要活在利益之間,這可不是能用心解決的事情。
「太子你從小就聰慧過人,寡人希望你能看清玄武國的道路。然後帶領玄武國的百姓走上太平盛世!」
「父皇兒臣還有一個問題,傳說中的巫女真的存在過嗎?」南宮幻沉思了一下突然問道。
「怎麼會問這個?」皇帝陛下有些意外,畢竟傳說也只是傳說,幾百年前的事誰能清楚的知曉呢?說不定這個巫女不過就是權利之下形成的產物而已。
「如果祖訓里面記載的巫女真的存在,那麼得巫女者得天下的祖訓也就是真的!」南宮幻欲言又止道。
在那一瞬間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把,他的心正在質問他︰你把蘇木木的秘密說出來後能保證今生不後悔嗎?你把她殘忍的推上政治的舞台能保證今生不再愛嗎?
沒有答案,在那一刻他的心和他的思想正做著激烈的斗爭,他是玄武國的太子。他理應將蘇木木是巫女的身份公布天下,這樣有巫女「庇佑」的玄武國一定會擺月兌現有的困境,可是他的心卻不允許他這麼做,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了心,不僅沒有贏得她的芳心還要去利用他,這讓他情何以堪?讓他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也許真的有什麼巫女的存在,但是我們如果光是傻傻的等待她的到來的話。那麼玄武國恐怕早已滅亡了,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人,我們不能給予太大的希望,現在我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贏得玄武的天下!」皇帝陛下伸手拍了拍南宮幻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還是他們父子之間有史以來最親密的舉動,兩人一時都怔住了沒再說出話來。
好在行進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此行的目的地到了,皇帝陛下和南宮幻先後下了大馬車。兩人看著眼前的美景都忍不住揚起了小臉。
圍場涉獵是每年玄武皇室都會有的活動,不過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這麼和睦的來到這里,也許是因為心境有所不同了,所以兩人看著這些美景也格外的舒心。♀
陰月湖畔隨行的宮女和太監們趕緊搭台子的搭台子,整理行裝的整理行裝,總之各司其職都忙活起來了,而蘇木木一干等人卻閑得要死。
「丫頭來和寡人下幾局棋,老听你爹爹說你的棋藝精湛,寡人今天終于可以見識一下了!」
皇帝陛下坐在陰月湖畔一處涼亭上對著蘇木木招了招手說道。
「那要是我贏了皇上會受罰嗎?」蘇木木撅著小嘴非常正經的問道。
這可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她不弄清楚萬一贏了這皇帝一不高興降她的罪怎麼辦?不是都說伴君如伴虎嗎?她可得小心著點。,不然又要挨罵了。
「你當寡人是暴君嗎?你贏了怎麼會受罰?寡人向你保證,你贏了不但不會受罰而且還會重重有賞!」
「賞賜什麼?」蘇木木純粹好奇的問道,大大的眼楮一眨一眨的看著皇帝陛下仿佛會說話似的,神情甚是可愛。
「你這丫頭還怕寡人會賴賬嗎?現在可有這麼多人為你作證寡人就是想賴也是賴不掉的!」皇帝陛下心情極好的笑道。
「我不過就是好奇皇上會賞賜我什麼而已,可從來沒有說過皇上會賴賬哦——」
「你這丫頭——」皇帝陛下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禁又笑道︰「別站在下面了,趕緊上來與寡人殺幾局!」
「遵命!」蘇木木爽快的答道。
其實她早就想走上涼亭了,這樣站在下面望著上面的人說話。脖子真不是一般的累,而且還讓她有種矮人一截的強烈錯覺,所以在皇帝陛下一聲令下,她立馬邁開步子沖到了涼亭上。
根本不等皇帝陛下請她入座。她就非常自覺的在他的對面坐了下去,其實這完全就是身體的本能。
她在二十一世紀無拘無束的生活了快二十年,雖然現在穿越到這個玄武國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是那種等級尊卑制度她還是沒有學會,在她眼里對面坐的玄武之皇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蘇木木隨意伸手從果盤里拿了一個隻果咬著,可是卻不想這立馬遭來蘇震一個狠狠的瞪眼,她現在這是想把隻果還回去也還不回去了,在上面有著一個大大的牙齒印。
「無妨,這丫頭直接不做作不阿諛奉承,我很喜歡!」皇帝陛下見蘇震想出聲阻止蘇木木的動作,不禁笑著說道。
「原來我竟然有這麼多的優點,哈哈好開心啊!」蘇木木大聲笑道,心情就像灑了陽光一般暖暖的。
「都沒有人夸過你嗎?」皇帝陛下有些意外的問道,看這丫頭聰明的緊又這麼討人喜歡,應該很多人夸才是啊!
「沒有,一個都沒有,大家在背後都說我是小魔頭!」蘇木木癟了癟有些無辜的說道。
「準是你這丫頭常欺負人——」皇帝陛下無奈的笑道。
他是過來人,更何況能當皇帝的人哪個眼楮不是尖著呢,看人絕對有過人的眼光,而他雖然跟蘇木木只相處了這麼一會兒,但從她的言談舉止便能看出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來。
這丫頭固然聰明,可是卻太重情!
「這都被皇上看出來了,厲害厲害,那民女還是不打自招了吧,咱就是「作惡」太多了所以大家見了我都躲著走!哈哈——」
蘇木木笑得毫不含蓄,她心里很清楚將軍府里的人待她怎麼樣,現在這樣說不過就是「自黑」而已,娛樂娛樂博大家一笑。
這時兩個太監走了上來,一個將棋盤擺在亭台的桌子上,一個將黑白子的罐子擺在了棋盤上,兩人擺好之後迅速的撤離,在蘇木木的眼里這可是十分敬業的表現,值得獎勵。
「皇上想執黑子還是執白子?」
蘇木木「謙虛」的問著,其實她心里更想說的是讓我執黑子吧!
不知道是運氣的原因還是實力狀態的關系,但凡她執黑子肯定就能所向披靡殺得敵人片甲不留,可一旦手執白子別說進攻了,就連防守都很吃力。
「你想執什麼?」皇帝陛下似乎看穿了蘇木木的想法似的,故意替她找了一個台階問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要執黑子!」蘇木木立馬模藤上樹毫不客氣的說道,她可不想第一局就慘敗收場。
「白棋先手,那我也不客氣了——」皇帝陛下將白棋罐子拿到自己這邊說道。
誰都知道下圍棋的時候,先落子的會比後落子的一方具有優勢,他以為這丫頭想要先下手為強先搶佔白子,沒想到她卻十分意外的要了黑子,這盤棋看起來的確很有意思。
蘇木木對于這一點是十分郁悶的,在二十一世紀,執黑子的人先落子,沒想到來到這古代卻反著來了執白子的人先落子,要不是她一執白子就會死的淒慘無比,在剛才她肯定就會選有優勢的白子了。
「我可是不會讓步的哦,俗話說棋局如戰場,一猶豫可能就會毀了一局!」蘇木木緊跟其後也開始落子,嘴邊揚起自信的笑容說道。
反正黑子捏在她的手里,她就有種莫名的安心,那種勝利的**也會愈加強烈,這可能跟她一執黑子就贏有點關系。
「說的不錯,還有一點︰落子一步錯,可能後面就會步步錯,想要圓回來可得費足了勁!」皇帝陛下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話像是對蘇木木說的,又像是對站在一旁觀戰的南宮幻說的,總之有心眼的人都听了個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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