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有什麼後悔的事,上官寒雪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為了捉弄蘇木木而將狗尾巴草戒指從她左手上又取了下來。
他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第二天醒來之後會出現這種變故,任他再怎麼沉穩,滿身的憤怒也是無法掩飾的。
昨天晚上蘇木木趴在他的懷里睡著後,他抱著她回到小木屋里在她的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層棉被,隨後又抱著一床棉被鋪在水橋上,怕她著涼所以將冰冷的地面鋪上了軟綿綿的被子。
兩個人躺在水橋上,上官寒雪緊緊的將蘇木木抱在懷里,一整夜都沒有松開手,直到天邊已經開始泛亮了,他早早的醒來在蘇木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起身去弄早點去了。
蘇木木是最不耐餓的,只要她餓了心情就會非常不好,所以他想在她醒來之前趕緊弄一桌豐盛的飯菜出來。
其實在他起身離開的時候,蘇木木便已經悠悠轉醒,只是有些害羞所以沒有睜開眼楮,昨天晚上她明明是想等著上官寒雪編好狗尾巴戒指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卻早早的睡了過去。
她來到這個異世後經常性失眠,不過昨晚卻睡得特別香甜,難道是因為趴在他懷里睡覺的緣故嗎?
想到這里蘇木木的俏臉上不禁浮上了一抹紅暈。
蘇木木在被窩里面賴了一會兒忽然聞見小木屋里飄出來的菜香味,肚子頓時開始唱「空城計」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趕緊起來吧,要吃飯了——」上官寒雪不知何時走到了水橋上,伸手將蓋在蘇木木臉上的棉被輕輕拿開不禁有些失笑道。
「你不要看啦,丑死了——」蘇木木一把將被子重新拉上蓋在了自己的臉上,她現在瞬間有了後悔的沖動。
就算再美的人剛起床的樣子都不忍直視,更何況還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她可以說她現在想去撞牆麼?
「你再丑的樣子我都見過,這算什麼!不準賴床快點起來,不然不給你飯吃了!」
上官寒雪一把掀開被子。將蘇木木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兩個人頓時嘻嘻笑笑鬧成了一團。
「我的狗尾巴戒指呢?」蘇木木板著臉「逼問道」。
其實從她醒來之後她就檢查了自己的兩只手。可是除了白淨縴細的手指,她再沒有看見別的東西,說好的狗尾巴草戒指在哪呢?
「額,這個,等你吃完早飯再告訴你——」上官寒雪裝作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目光也很閃爍的說著。
果然蘇木木見他這樣立馬氣炸了,小嘴不滿的嘟著。水靈靈的大眼楮更是瞪得跟銅鈴似的憤憤的看著他。
「過分!不嫁了,不嫁了,不嫁了——」
「呀,兩根木頭。你除了我休想嫁給別人!」上官寒雪有些不滿在蘇木木的唇上咬了一口憤憤的說道。
他不想從她的嘴里听見那幾個字眼,她今生今世只能是屬于他的。
上官寒雪將蘇木木輕輕的放了下來,讓她站在水橋上,一只手伸進懷里掏著些什麼,可是還沒等他掏出來。空中突然飛來一只白鴿盤旋了一圈後直接落到了蘇木木面前的水橋柱子上。
「雪,將軍府傳信過來了——」蘇木木上前將小竹筒從鴿子的腿上取了下來,縴白的手指將里面的白紙打開,當她的眸子在看到上面那一排黑字時渾身頓時僵住了,絕美的小臉上瞬間布滿了憤怒的神色。
「怎麼了?上面說什麼了?」上官寒雪見蘇木木的臉色不對。急忙將她手中捏著的白紙搶到自己手里打開看了一下。
「皇上下了聖旨讓我嫁給南宮幻!」蘇木木每說一個字,心就疼一下。
南宮幻這是想要將她徹底的逼上絕路嗎?
「你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
「可是將軍府怎麼辦?要是我抗旨的話,將軍府的人都會跟著遭殃的!」蘇木木極其理智的說道。
她剛才在看到紙上的內容時腦海里第一個想法就是和上官寒雪逃得遠遠的,不理會這些世事,但是轉念一想,她和上官寒雪要是私奔了,那麼將軍府的人都會被治罪,她不想為了自己的幸福犧牲別人,那樣的愛太過自私。
「蘇木木!你給我听清楚了我決不允許你嫁給南宮幻,除了我你休想嫁給別人!」上官寒雪凌厲的低吼道,他一把將蘇木木打橫抱了起來急急的向小木屋走去。
「南宮幻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我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蘇木木摟著上官寒雪的脖子,精致的小臉依舊氣憤的擰著。
她幫他助他,為他水里來火里去,他為什麼從來不站在她的立場想想事情?為什麼從不在意她願不願意只想到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自私?
「如果南宮幻執意要娶你的話,我就殺了他!這天下不是只有他才可以當君王!」
「雪——」蘇木木愣了,她從來沒見過上官寒雪這麼陰森恐怖的樣子。
「我們先回府吧!」
上官寒雪一腳踢開小木屋的房門將蘇木木輕輕的放在床邊上,而他則快速的收拾著東西,桌子上備好的飯菜直到他們的人離開蝴蝶谷了也沒有動過一筷子。
將軍府里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聖旨下了之後,玄武城里的大官們紛紛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蘇震的女兒要嫁給太子了而且還是太子妃,那麼這就意味著等太子登基之後,蘇木木就是玄武國的國母了。
自從太子將尉辛等同黨一並清除之後,大臣們誰不人人自危?就怕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來,很多大臣心里不禁很慶幸自己沒有站在尉辛那一邊,玄武國的太子不是一個任人欺凌的主,玄武國的天空也將重見「太陽」。
而幫助太子達成這一切的就是將軍府的人,現在太子又要和將軍府的千金聯姻,作為臣子誰不想去巴結巴結這位未來的國丈大人呢?
聖旨下了之後,將軍府的門檻都要被踩壞了,各種貴禮把將軍府的一間大廳堆得滿滿都是,什麼當官的,什麼富商,認識的,不認識的統統都來道賀。
偏偏這樣喜慶的氣氛,將軍府的主人們都沒有出來見客,只有一些下人和管家來招呼著這些客人。
蘇震在接到聖旨後又重新進宮想向皇帝陛下問個清楚,為什麼要出爾反爾?理由到底是什麼?可是他人才走到宮門口就被侍衛攔了下來。
一個守城的上將告訴他皇帝陛下現在不想見到他,請他不要再進宮了。
這些宮牆又怎麼可能攔得住他!他想進皇宮簡直輕而易舉,夜里他翻進皇宮潛進了皇帝陛下的寢宮。
皇帝陛下像是早就料到他會到來一般,在他的面前擺著一局殘棋,只等著他來落子。
「理由是什麼?」蘇震悄然的走到皇帝陛下的面前坐下,一只手捏起一顆白棋卻遲遲沒有放在棋盤上。
「寡人是玄武國的天,而太子是玄武國的根本!」皇帝陛下有些疲累的說道,手撫著額頭龍顏上滿是愧疚的神色。
他出爾反爾,不僅對自己的朋友背信棄義,更是失去了自己的自尊和顏面。
「這和那兩個孩子有什麼關系?」蘇震面上平靜無波的問道,可是手里的白棋卻被他狠狠的捏在了掌心。
「只有木木嫁進了南宮家寡人才會安心!」皇帝陛下看著蘇震突然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蘇震擰著眉頭,完全不明白皇帝陛下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只有木木嫁進了南宮家他才會安心?他究竟在擔心些什麼?
「如果你想知道寡人這樣做的原因,何不先去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她到底對你隱瞞了些什麼?等你問清楚之後想必也會贊成寡人這樣的做法!」
皇帝陛下將手里的黑棋無力的扔進棋罐子里,縱然他一心想成全蘇木木和上官寒雪,可他是玄武國的皇帝,他必須為自己的天下著想,所以他絕對不能那樣做,蘇木木必須嫁進南宮家。
蘇震從皇宮回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他想了很多,木木是他半路上「撿回來」的女兒,唯一值得可疑的便是她的身份,可她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竟能讓皇帝陛下這麼忌憚非要將她納為太子妃才安心?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蘇震的思緒,隨後便听到張勉的聲音傳來。
「大哥,木木和寒雪回府了——」
「叫他們倆馬上來我的屋子!」蘇震沒有開門,但聲音听起來卻異常的威嚴。
張勉雖然很疑惑,但還是馬不停蹄的去前廳傳話了,蘇震從皇宮回來之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誰也不知道他在皇宮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這會兒見他張口就說想要見木木和寒雪,想來一定是和他們有關系。
而蘇木木和上官寒雪回到府里後看到大廳里堆滿了各種賀禮,來祝賀的人們也絡繹不絕,將軍府原本清淨的門庭已經變得喧鬧不已,見此兩人的眉頭都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大哥讓你們兩人馬上去他的屋子!」張勉急急走到他們倆的面前說道。
瞅見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他的心里頓時也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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