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請留步!太子殿下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月牙百無聊賴的守候在東宮殿內殿的門口,新婚之夜,南宮幻躲在蘇木木曾經住過的寢殿里,而凝香公主卻獨守空閨,她剛才還在想凝香公主特別可憐,這不真人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滾開!」凝香公主盛氣凌人的一吼
她身上的鳳冠霞帔都還沒有月兌下來,玉珠遮面,月牙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不過听她說話的語氣就可以感覺到她現在已經怒到了頂點,也是!洞房花燭之夜自己的丈夫卻在別的女人的房間里她能不生氣嗎?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死了,她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堂堂朱雀國公主的顏面往哪里擱啊?
「太子妃娘娘請恕罪,殿下下了命令——」月牙無奈至極的說道,她低著頭模樣看起來甚是謙卑惶恐,沒辦法想要在宮里生存下來就得處處小心。
她在宮里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不是一個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南宮幻讓她守在內殿的門口她只能照做,這個凝香公主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進的皇宮,她在自己身上下了香味奇異的毒粉,人長時間燻染在這種香味下便會漸漸麻痹自己的神經從而七竅流血而亡,她為了殺死蘇木木算是費勁了心思,而且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在每次面對凝香公主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一種謙卑膽怯的樣子,畢竟她曾是蘇木木的貼身侍女,而南宮幻又專門命她打掃東宮寢殿里的一切不準別人插手,凝香公主很有可能早就已經將她視為眼中釘了,她在宮中還有任務不能這麼早就離開,所以在她的任務完成之前她必須要忍。
「大膽!憑你這狗奴才也敢擋著本妃的路,拉下去給我重重責打三十大板,本妃要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個宮里的主人!」凝香憤怒的吼道,她一揮手,幾個侍衛就從後面走上來強制性的將月牙從門口處朝外面拖走。
「太子妃娘娘奴婢知錯了。請你饒過奴婢吧,就算給奴婢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攔在太子妃娘娘的面前,一切只是因為太子殿下下了死命令,殿下說擅闖者格殺勿論啊!」月牙神情淒厲的大聲吼道,說得那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等一下!」凝香突然出聲止住了侍衛們的動作,她神色猶疑的盯著內殿的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心里面對南宮幻還是很忌憚的,所以並不敢太放肆。
就算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南宮幻冷落她躲到蘇木木曾經住過的宮殿里,她也不能撒潑。在她還沒有在這座玄武皇宮里站穩腳跟之前。她都必須當個溫柔賢淑的太子妃。
南宮幻這個男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凶狠殘忍,他可以笑著對你說話可是在下一秒卻用刀狠狠的插進你的心髒,兩面三刀是他的拿手好戲,在對待她這個新晉太子妃的這一方面更不會手下留情。
他能猛烈的刺穿她的身心。卻連親吻她都覺得惡心,除了夜里會狠狠的糾纏她以外,他從不會溫柔的擁抱她,更別說親吻了,每次一完事後他就將她扔到一旁,而每次他和她翻雲覆雨的時候他的嘴里都只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蘇木木,蘇木木,她都已經死了,南宮幻到底還要為他瘋狂多久?
「放開她吧。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本妃自然不敢傷她分毫,回宮!」凝香睥睨的瞟了一眼月牙,神情甚是高傲的扭頭就走,她的背脊挺得筆直。可是那雙白女敕的小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里。
「謝太子妃娘娘恩典,謝太子妃娘娘恩典——」月牙跪在地上很是感激的磕著頭,而她心里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雖然對于身為殺手的她來說,受點皮外傷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算被打三十大板明日照樣可以活蹦亂跳的走路,可是畢竟算是躲過了一劫,不用受皮肉之苦,她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砰——啪——」
婚房里,盤子杯子碗碟碎了一地,凝香仿佛還不解氣似的一掌將床邊立著的青花瓷瓶推倒巨大的碎裂聲頓時響徹整個屋子,隨侍的宮女和太監們都膽戰心驚的立在一旁,誰也不敢上前去阻攔。
「啊——那個女人已經去了陰曹地府,我有什麼不如她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是堂堂的朱雀國公主,而她只不過就是一個將軍府的千金而已,她有什麼能和我比的?她有什麼能讓殿下念念不忘的?」
凝香一邊砸著婚房里的東西一邊嘶吼著,沒多一會兒富麗堂皇的婚房在她的摧殘下就變成了一個殘破不堪的屋子。
「鬧夠了沒?如果不想被人看笑話,你最好給本殿下老老實實的當個太子妃,否則你以後的人生就將在地獄里面渡過!」
南宮幻前腳剛踏進屋子,一個瓷器碎片便向他的臉直奔飛來,幸好他閃得夠快不然現在恐怕已經毀容了,再看到屋子里一片混亂殘破的現場,溫雅的眸子瞬間擰上了怒火。
他走到發狂的凝香面前,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語氣甚是凜冽的說道︰「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呆著當個木頭人!」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幻,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歡上你了,現在我們倆是夫妻了,我們成婚了!難道我們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樣和和樂樂美美滿滿的過一生嗎?」凝香看著南宮幻痴狂的說道,她的眼里含著淚花可是臉上卻肆意的笑著,一點都不在意南宮幻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哼!普通人?你知道普通人過的是什麼生活嗎?你知道普通人每天都吃的是什麼嗎?就憑你也敢說想成為普通人?和樂美滿?在你處心積慮接近我的時候就應該料到了今天的不幸!」南宮幻眸色陰冷的看著凝香,仿佛在他的面前凝香只不過是一具有生命的玩偶一般,他想什麼時候結束她的生命就什麼時候結束。
「南宮幻,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皇兄現在還在玄武國,你難道就不怕我去告訴他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嗎?」凝香伸手緊緊的抓著南宮幻的衣襟威脅道,可是這句話卻讓她的心里沒有什麼底氣。
「你是傻還是天真呢?在你皇兄的眼里你也不過是一個用來維護他的利益的工具而已,你活得怎麼樣他一點都不會關心,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當一個「合格」的太子妃!否則本太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地獄!」南宮幻冰冷霸氣的在她耳畔說著。
他一把將凝香推開,任由她無力的摔倒在地上,宮女和太監們從頭到尾都深深的低著頭不敢看也不敢听。
「別走!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以後會當一個乖乖的太子妃——」凝香猛的伸手拉住了南宮幻的手有些乞求的說道。
她現在在他的面前已經沒有什麼自尊心可言了,更別說顏面,她只希望他能夠多看她一眼。
南宮幻扭頭撇了一眼凝香,神情甚是冷漠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掰開,他沒有再有任何的遲疑,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婚房。
凝香絕望的趴在地上大哭著,她以為新婚之後自己會過上和樂美滿的生活,卻不知在她決定嫁給南宮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走在了地獄的邊緣。
「呀兩根木頭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你該醉了!」上官寒雪將蘇木木手里端著的酒杯一把奪了過來,雖然語氣凶巴巴的,可是里面關心的意味卻十分明顯。
蘇木木一杯就倒的酒量本來就讓人不敢恭維,可是今晚的她似乎因為心情很不錯已經連續喝了好幾杯,白女敕瑩透的雙頰早已粉里透紅十足的誘人,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更是有些迷茫的微睜著,雙唇在酒水的滋潤下顯得更加的瑩潤飽滿魅惑無限,再喝下去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要做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來呢!
「我沒醉,我還能喝好多酒呢,呵呵呵呵,玄鄴來,我們繼續喝——」蘇木木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又從桌上拿起了一個酒杯。
她本想替自己倒上酒的,可是酒壺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的,她怎麼抓都抓不到,後來抓急了,她直接趴在桌子上一只手不斷的模索著。
「呀,這丫頭醉得不輕啊——」玄鄴瞪大了眼楮看著蘇木木奇怪的行為有些感慨的說道。
雖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喝酒,但是看到蘇木木喝醉的樣子這還是頭一次呢,這不禁讓他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不過就算蘇木木喝醉了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看在他的眼里卻是十分憨厚可愛的。
「天色已經很晚了,你趕緊離開!」
上官寒雪一邊皺著眉頭將胡亂揮舞著爪子的蘇木木制服在自己的懷里一邊對著玄鄴下著逐客令,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在蘇木木變得更加鬧騰之前,他必須要先把玄鄴這個雄性動物趕走,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證蘇木木在下一秒的時候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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