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殺情 第兩百零四章 蠱毒發作

作者 ︰ 雪殤影舞

「我們的少主可算是回來了,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是將軍府的少爺呢!」天衣門的堂主炎真站在上官寒雪的面前極其蔑視的嗤笑道。

此時上官寒雪以天衣門少主的身份第一次站在了天衣門的議事堂里,冷殺高高在上的坐在最前方的位置,就像皇帝似的,而上官寒雪位居其次,在議事堂的正前方有一個專門祭祀用的庵堂,里面祭拜的不是死者的靈位,而是一把把錚錚鐵骨的寶劍。

每一把寶劍都是天衣門的門主,冷殺心里很清楚總有一天上官寒雪也會將他的寶劍擺在那庵堂之上,只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所以還不能死。

上官寒雪冷冷的抬起眸子,他若無其事的瞟了一眼炎真,臉上波瀾不驚無喜亦無悲讓人看不出來情緒,但是光那一憋,一股王者之氣便霸道的宣泄而下,隨之氣氛好像在這一刻凝結了似的,底下的天衣門各堂主都屏住了呼吸徑自的垂下了頭。

「我本來就是將軍府的少爺,同時也是天衣門的少主,炎堂主有何意見?」低沉的嗓音驟然在天衣門的議事堂響起來,聲音沒有任何溫度,現在的他和將軍府里的他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在將軍府里上官寒雪雖然為人淡漠冷傲了一些,但至少和高雲風還有段君莫在一起的時候能在他的眼楮里看到暖暖的笑意,可是現在除了森冷和冰寒,從他的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他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雖然安靜的坐在一旁,可是那強大的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場還是讓大家倍感壓力。

而炎真恰恰就是那個不怕死的人,或者可以說他是在嫉妒。所以故意挑釁。本來在天衣門除了冷殺,他的地位就是最高的,現在突然憑空出現一個久不見經文的小子要代替冷殺暫時管理天衣門。他的心里一下子就不平靜了,胸口堵滿了憤憤不平的情緒而沒辦法宣泄。

「不敢。不敢,你是天衣門的少主,而我炎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堂主,能有什麼意見?不過炎某有一事倒是好奇了,少主有一次接到刺殺將軍府武士的任務,當時大家都看到少主將那幾個武士一刀刺死,而將軍府後來也舉辦了喪事。不過據炎某所知少主刺殺的好像不是將軍府的武士吧?」炎真雙手抱胸一副高姿態的說道。

在他眼里上官寒雪不過是一個毛都還沒有長全的小子,雖然大家都說他是一個武學的天才,但是他炎真沒有親眼見到,沒有親自與上官寒雪比試過。那他就不會承認。

他有野心,有智謀,武功雖然在冷殺之下但唯今天下能有幾個高手能打得過他?奈何在冷殺的眼里只有上官寒雪才是天衣門的下一任門主,不管他多麼努力為天衣門又付出了多少,他也只不過就是一個堂主而已。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我殺的人究竟是不是將軍府的人炎堂主說了算嗎?」上官寒雪突然冷冷的扯唇一笑,臉上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反而淡定自然的仿佛炎真才是說謊的那個人似的。

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冷殺听完上官寒雪的話後突然拍起了手掌,他大笑著,看上官寒雪的眼神也更為贊賞。

「對不起。是炎某逾職了,還望少主大人不計小人過!」炎真低下頭違心的說著,那雙幽暗的眸子卻迸射著無限憤恨的神色,他不是一個莽夫,冷殺明顯偏向上官寒雪,他再說下去只怕會引來殺身之禍,在他的大業還沒有完成之前,他一定會沉住氣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了,今天我讓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明天我將啟程前往青龍國處理一些事情,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天衣門的一切事物都由少主上官寒雪處理,听明白了嗎?」冷殺一開口頓時震懾四方。

「是!」底下的各路人立馬精神抖擻的答道,沒有人敢有不滿,就算有不滿也只得在心里憋著。

「印花,從今天起你就輔佐少主處理幫里的事物!」冷殺偏頭看著一個容顏靚麗姿態婀娜的女子說道,可是那眼神里似乎還帶著一些不明所以的神色。

「是,印花遵命!」

這個叫印花的女子在听到冷殺的欽點之後便姿態翩躚的從底下人群中走了出來,她對著上官寒雪極其恭敬的彎腰敬了一個禮,看她說話,神態,氣質,那一舉一動無不似大家閨秀,誰也不能想象如此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竟然是天衣門的頂級殺手。

眾人散了之後,上官寒雪靜靜的佇立在庵堂前面,看著那一把把泛著冷光充滿殺戮的寶劍,他的心猛的一沉,不知道從何時起,他覺得自己手中的劍越來越沉重,每次當他揮劍的時候他心里都有一種比死還難受的痛苦。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開始害怕鮮血,一看見那種刺眼的紅色,他的胃總是不太安寧。

「少主的眸子為何如此悲傷?」印花站在上官寒雪的身畔,她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在見到上官寒雪貌美的容顏時會出現害羞的神色,相反她表現的相當從容。

「在我的身邊不需要多嘴的人!」上官寒雪冰冷的說道,他連看都沒有看印花一眼,那雙妖孽的眸子一直都專注的望著那一把把森冷的寶劍。

「是印花多事了——」

「你先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上官寒雪冷漠的下著「逐客令」,一回到天衣門後他的心情就降到了最低點,那段兒時痛苦的回憶拼命的糾纏著他,讓他感覺呼吸都開始變得那麼的困難。

印花恭敬的退出了議事堂,可她總覺得上官寒雪似乎哪里不太對勁,他的臉色好像不太正常,唇色也很蒼白。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突然听到從議事堂里傳來一聲「砰」的巨響,隨後便听到瓷器碎裂的聲音。

「少主,你沒事吧?」她見上官寒雪蹲在地上雙手將頭抱著的模樣便急忙奔了過去

「不是讓你走嗎?為什麼又回來了,給我滾,滾啊——」上官寒雪失控的怒吼道。

他的雙眼凝著紅色的血絲,妖孽的眸子里面布滿了冰寒的殺意,當他抬起頭瞪著印花的時候,瞬間便奪去了她的呼吸,在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頭凶狠的狼王而非人類,縱然她也是一名頂尖的冷血殺手,可她還是被發怒的上官寒雪瞬間怔攝住了。

「少主是不是在身上種了相思蠱?」印花冷靜下來之後終于發現了上官寒雪的異常。

「滾!你要是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上官寒雪冷著臉,他一只手捂著心髒的位置呼吸艱難的說道,在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拼命的壓制住身體的異常反應,可是那股鑽心的疼痛差點讓他暈厥過去。

「就算少主今天一刀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的!」印花同樣冷沉的說道,她站起身急忙為上官寒雪倒了一杯溫水端到他的面前接著說道︰「相思蠱發作有兩個原因,一是種母蠱的人受傷,種子蠱的人會感到百般的疼痛,二是子蠱自己本身太過思念母蠱渴望母蠱,從而引起漫天的疼痛,少主現在需要放松身心,將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身體的疼痛便會逐步減輕!」

上官寒雪閉上眼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就在剛才他陷入痛苦的回憶中時,他內心極度渴望將蘇木木擁進自己的懷里,好像只要抱著她痛苦就會減輕一些似的,沒想到這般渴望卻讓他體內的相思蠱突然發作,不過他很慶幸,這次的疼痛不再是蘇木木受傷,否則他就算痛死也要回到蘇木木的身邊守著她。

印花一直安靜的守在一旁,她專注的看著上官寒雪,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她心底慢慢的滋生起來。

她很好奇能讓上官寒雪種上相思蠱的人是誰?究竟是誰值得天衣門的少主將自己的一生以及性命都堵上了?

宮里如今已經亂成了一片,琉璃宮的太監和宮女們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的小命就此不保,宮里的禁衛們已經將各個宮門嚴加看守,而將軍府的武士們則留守在琉璃宮,查案的查案,戒備的戒備,總之這是一個動蕩不安的一天。

「啟稟皇上,公主不是中毒,而是被毒物咬傷,如今毒氣已經攻心恐怕回天乏術啊!」太醫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說道。

玄武國的皇帝陛下黑著臉一腳踢在這個太醫的身上憤怒的咆哮道︰「沒用的廢物,朕養你們有何用?寡人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公主,她今天要是死了,你們這些該死的太醫統統都去陪葬!」

「皇上請息怒,不是微臣不想救公主,實在是愛莫能助啊,咬傷公主的是來自白虎國的劇毒蠍子,我們沒有解藥,現在毒氣已經攻心,公主恐怕——」

這個太醫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南宮幻一劍刺死在了地上,溫雅的俊顏此時被黑暗和憤怒所充斥,他冷著嗓音說道︰「今天公主要是醒不過來,你們都別想踏出琉璃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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