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蘇木木突然停了下來將目光鎖定在一牆面上的布告,玄鄴好奇的湊了過去,只見布告上面寫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白水村一事水漏石出,先前因為奸相尉辛所毀壞的村子政府予以重建,欽此!」
「你對這個感興趣?」玄鄴瞅見蘇木木眉眼之間露出了一抹喜色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雖然她的臉上帶著厚重的面紗,不過穿回女裝的她即使蒙著那張傾城絕世的臉,可那身空靈絕塵的氣質還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我有一些朋友是這個村子的,當初他們被害得家破人亡,沒有棲息之地,現在好了他們終于可以回家了!」蘇木木無比感慨的說道。
她真替蔣英高興,白水村的冤屈終于真相大白了,而那些活下來的白水村村民也可以有家了,他們的願望終于實現了,如果現在她不是一個「死人」,也許早就和蔣英去慶祝一番了,只可惜她現在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為他們高興。
「家?我的家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溫暖一次呢?」玄鄴語氣低沉的說道,明亮的眸子里滿滿都是落寞的神色。
蘇木木看著他的背影,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王公貴族的生活里刀光劍影暗里藏刀,何況還是帝位之爭,就算玄鄴對那個睥睨天下的位置沒有企圖心,但是他那兩個哥哥不管誰坐上皇位,第一個想要除掉的人就是他,只因為他優秀得太耀眼,礙了別人的路。
「我們去吃好吃的吧,我記得前面拐彎有一家餛飩做的特別的美味!」
「你該不會又在想什麼招整我吧?」玄鄴狐疑的盯著蘇木木,沒辦法這小妮子總是變著法子的整他,要不是他有一顆強大的心靈。恐怕早就被她摧殘而死了。
「靠!你有被害妄想癥啊!還不快點跟上——」蘇木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玄鄴,雖穿了一身女裝可是那氣勢卻霸道得嚇人。
兩人一前一後的朝前面街道拐角的餛飩店走去,蘇木木那是一派悠閑自得的樣子晃晃悠悠的走著。可是忽然玄鄴卻從後面將她按倒在了地上。
什麼情況這是?
還沒等蘇木木回過神來,十幾只暗箭便向他們「咻咻咻咻」的射過來。玄鄴抱著她左躲右閃,好在武功不弱算是躲過了這一劫,不過一只可愛的貓兒卻沒有他們那麼幸運,在它的身上直直的插著一只暗箭,它倒在地上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在它的身邊圍著幾只幼小的像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花貓,它們圍著那只已經死去的貓兒「嗚嗚嗚」嘶叫著。似是悲鳴一般,讓人听了心里特難受。
「箭上有毒!」玄鄴咬了咬牙齒,他瞅見那個貓兒流出來的血是暗紅色的,這分明就是中毒的征兆。該死這是又是誰想要他的命?
「靠,你又得罪誰了?這追殺怎麼沒玩沒了呢?」蘇木木嘴上雖然不饒人,可是心卻立馬緊繃了起來。
她不會武功,而玄鄴的武功也不是那麼的高,他自救還可以。要是多了一個她,想逃走恐怕有點難了。
「這次我也猜不到是誰想要我的命!」玄鄴冷沉著臉,明亮的眸子十分警惕的瞅著周圍。
按理說他從宮里逃出來之後應該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才是,而且他還藏身在煙花之地就更沒有人查到他的行蹤了,他逃了。南宮幻想要抓他的話肯定會搜城,而非找殺手來要了他的命。
「不用猜了,是我炎真想要你的命,天衣門的堂主!」
在街道的盡頭忽然出現了幾個手持長劍一身殺氣的身影,其他的人都帶上了黑面紗,唯獨為首的人將自己的臉完完全全的**在外面,他將一把大刀扛在肩上,神情藐視的盯著蘇木木和玄鄴兩人。
「天衣門?我和天衣門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我?」玄鄴將蘇木木護在自己的身後面色鎮定的說道,俊朗的眸子瞬間便沉了下去,一抹高深莫測的神色忽然在他的眸子里乍現。
「天衣門向來收錢殺人,從來不問理由!」炎真肆意的笑著,他模了模嘴角邊的胡子突然瞟向蘇木木一臉莫名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跟著陪葬的話,最好立馬離開!」
「說得好像你是死神一樣,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能把我們怎麼樣?」蘇木木從玄鄴的背後走了出來,她臉上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相反她對這幾個殺手倒是起了興趣。
上官寒雪是絕對不會下殺了玄鄴的命令,而這個炎真卻自稱是天衣門的堂主,她記得「除掉玄鄴」這個命令在上官寒雪回到天衣門的時候就已經撤銷了,可這個炎真卻帶人來圍堵玄鄴想除掉他。
內斗嗎?看來天衣門有人對上官寒雪成為代理門主很不滿啊!竟然連命令都可以不听。
「你一個青樓女子倒還有幾分魄力,爺今天心情好放你一條生路,你要是再不走的話可別怪兄弟們手下的刀劍不長眼!」炎真笑眯眯的說道,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神經病,老娘今天還就不走了,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蘇木木不爽的吼道,水靈靈的眸子里突然浮上了一抹怒色。
「說完了沒?說完趕緊給我走,你以為這是在玩游戲啊!」玄鄴一把將蘇木木扯回自己身後,他故意壓低了聲音瞪著蘇木木警告道。
「就當是在玩游戲唄!反正我又不會死,你緊張什麼啊!」蘇木木無所謂的白了玄鄴一眼,話雖然這麼說,可實際上是她弄清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木木!」玄鄴這次真心急眼了,他受傷挨刀沒關系,但是她要是有一點閃失他以後怎麼面對上官寒雪怎麼面對自己啊?
「別唧唧歪歪的了,我不會有事的啦!」蘇木木強勢說道,一臉堅定的瞅了一眼玄鄴,她決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好嗎?
炎真看著兩人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徑自在對面嘰嘰喳喳的說著話,瞬間就怒了,他在天衣門里被上官寒雪無視就算了,現在出來殺人還沒要死的人無視,這種心情真讓他抓狂。
「我難得仁慈一回,你們卻狠狠的無視我,看來我不快點將你們送下地獄,你們兩個就不會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人到底是誰!」炎真瞪著眼楮,他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那凶狠的眸光恨不得將蘇木木和玄鄴立馬撕碎。
蘇木木被這個有些變態的目光惡心到了,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看那些恐怖電影里面,尤其是島國的那些片子里的變態讓她記憶深刻,現在這個叫炎真的就是給她的這種感覺。
那目光就像毒蛇,你猜不到他下一秒想做什麼,可是偏偏對血腥有種莫名的興奮感,這種人往往是智商極高的變態神經病。
「你智障啊!你不是都說了你叫炎真嗎?」蘇木木咽了咽口水反應極快的頂了回去。
殺手們已經蠢蠢欲動了,而玄鄴也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迎戰,奈何他手上沒有任何武器,所以還是要想辦法從對方手里先弄來一把長劍湊合著用。
「嘴倒是挺硬的,我倒是要看看待會兒你怎麼還能說出口!」炎真冷冽的瞪著蘇木木說著,他慢悠悠的將肩上扛著的大刀捏在了手里,殺戮一觸即發。
蘇木木機靈的退到玄鄴的身後,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她不會武功,所以這些打打殺殺的活還是交給男人做吧,她只要偶爾搞個偷襲就好了,果然她將「通心粉」隨身攜帶是個明智有先見之明的習慣,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派上用場。
玄鄴一個飛身旋踢便將他左邊那個殺手打得朝後猛退了一步,蘇木木立馬插空而上,一手揚起白色的粉末紛飛,兩個人配合的無比默契,可以說得上是天衣無縫,瞬間便從那個已經變得僵硬的殺手的手里面搶來了武器。
有了武器在手,玄鄴的防守和攻勢也強了一倍,再加上蘇木木時不時的搞點偷襲削弱對方的戰斗力,打了有一個時辰左右,場上就剩下那個炎真還能動了。
不得不說蘇震研制出來的「通心粉」真心的管用,就算你的武功再厲害一旦吸入了通心粉渾身就會變得僵硬,就連內力都使不出來,雖然這個藥效只有幾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不過像在這種生死決斗的場面,幾個時辰的時間已經足夠決定生死了,身體變得僵硬不能動那就只能任人擺布了。
「通心粉對一般殺手管用,可是對天衣門的頂級殺手是沒有任何用的!」炎真猖狂的笑著,仿佛根本不把蘇木木手里的通心粉放在眼里,而且他直到現在還是一副「我肯定會殺了玄鄴」的表情。
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得來的自信,不過正因為他太過的自信,覺得以自己的武功要殺掉兩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便對蘇木木和玄鄴放松了警惕。
往往戰局都是不到最後一刻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