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雪呢?為什麼不見他?」南宮幻狐疑的凝著眸子,兩大將軍三大護衛都應該到場,可是現在卻惟獨少了一個上官寒雪,這不能怪他多心——
玄鄴和蘇木木還有上官寒雪的情感非常好,這不是秘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玄鄴莫名其妙的從天牢里消失,而上官寒雪也索性不進宮,難道他不該懷疑嗎?
「寒雪早在數日之前就已經離開將軍府了,他現在的行蹤我們也不清楚,但是太子殿下所懷疑的事,我相信不是寒雪所為!」段君莫穩了穩心神鎮定的說道,他的目光清澈面對南宮幻又不躲不閃,滿是真誠的樣子。
「兩位將軍怎麼認為呢?」南宮幻坐在桌案後面,雙手抱胸一臉審視的神情,只不過那雙淡雅的眸子卻給人一種窒息的壓力,里面還流轉著不明意味的神色。
「寒雪是我一手帶大的,他的性格我了解,他不是那種會沖動做事的孩子!」張勉說得那是鏗鏘有力,臉上的神情充滿了信任,只不過他雖然了解上官寒雪的性格,卻從未了解過他的身份。
「微臣也認為不是寒雪所為,他不會為了一個人而拋棄整個將軍府!他不是那種人!」蘇震誠懇的說道,可是心里仍然對此事抱著一抹懷疑的心情。
「既然你們都為他保證,那本殿下先暫且不追究他不進宮的事,現在我要你們立馬尋找玄鄴的下落,不惜一切代價!」
「是!」眾人頷首答道。
雖然大家在面對南宮幻的時候都說得那麼理所當然信任滿滿,可是心里都不免對此事抱著懷疑的態度,由此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上官寒雪不管做了什麼,那也是家人所以大家紛紛處處護著,而南宮幻對于他們來說雖是效忠的主子。可也只不過是個外人,外人和家人比起來,他們首先當然要維護自己的家人了。
「砰!」門突然被人撞開。
蘇木木一回頭見房里站著一個人立馬羞紅著臉從上官寒雪的懷里猛然掙了出來。而上官寒雪一手迅速的抓起被子就將她嚴密的團團裹了起來,以防止她春光外泄。
老媽媽雖然是青樓的老-鴇。可是在蘇木木看來她卻像一個聰明大方得體的大家閨秀,只不過身在煙花之地習得了世俗罷了,不管是在哪方面,老媽媽對于她都是周到有禮的,甚少這樣慌慌張張的闖進她的閨房。
「對不起,是媽媽冒失了,請姑娘和少爺恕罪!」老媽媽背過身不敢再多看一眼。如果不是情況危急,她也不至于這麼魯莽的推開房門。
「出什麼事了?」蘇木木緩過神來後非常疑惑的問道,這又不是天要下刀子了,能有什麼事十萬火急的?
「姑娘。皇帝陛下派人封鎖了城門,不讓進出,現在有宮里的禁衛正挨家挨戶的查人呢!」
老媽媽背對著蘇木木快速的將她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玄鄴的身份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會如此憂心。
「我當是什麼事呢。媽媽不必擔心,俗話說山人自有妙計,我既然敢將他留在初舞樓,就不怕宮里的人來查,你且放心!」蘇木木超級狂傲的說道。不過這一點自信她還是有的,況且這里還有一個天衣門的少主呢,憑那什麼縱橫四國的勢力想護一個人的周全絕對不是難事。
「是老奴憂心了,不過萬一那些官兵查到初舞樓來怎麼辦?」
「我們樓里本來就沒有窩藏什麼罪犯,也沒有什麼人私藏在這里,媽媽還擔心什麼?」蘇木木別有心裁的說道,那雙水靈靈的眸子甚是調皮的眨了眨。
她這話說得夠明顯了吧,玄鄴從頭到尾都沒有在初舞樓出現過,所以官兵來搜查的時候大家不用害怕,理直氣壯的應對便是。
「老奴明白姑娘的意思了,剛才失禮之處還望姑娘見諒!」
「老媽媽這是說那里的話,是我們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不過在以後的日子里我們恐怕還會繼續給你添麻煩的,只希望你不要討厭我們就好!」蘇木木那張嘴就跟抹了蜜糖似的,說的話簡直甜到了人心里,再加上她揚起了大大的笑臉,任誰看了她這副模樣就算再不樂意恐怕也會妥協吧。
「你喲——不打擾你們了——」老媽媽特別無奈的笑了起來,不過心里真真實實的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開心之情。
上官寒雪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臉黑得跟什麼似的,完全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剛剛他們就要進行最關鍵的時刻了,他媽的,竟然沖進來一人,瞬間將他們的熱情澆滅,那不爽的心情就跟出門踩到了狗屎一樣,又憋屈又無奈。
「要不要我們再繼續?」蘇木木見上官寒雪一臉郁悶的樣子不禁打趣道,雙手更是邪惡的在他的胸前故意撫模著。
「別勾-引我,否則今天我會讓你踏不出這屋子一步!」上官寒雪將蘇木木在他胸前為非作歹的手緊握在手心里,他躺在床上,妖孽的眸子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真是邪惡的人!算了不逗你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做!」蘇木木暗聲低語道,其實剛才她就想到了一個妙計,不過就是不知道上官寒雪會不會同意罷了。
「天衣門除了門內的人,外人是絕不允許踏進半步的,就算我是少主也不能違背了這個規矩!」上官寒雪似是了然,他將蘇木木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綿延繾綣的吻著,一副恣意悠閑的模樣。
「可是除了天衣門,我想不到更安全的地方了!」蘇木木一點都不驚訝上官寒雪猜透她的想法,反而覺得他要是有一天猜不透她的心思了那才出大事了呢,到時候她定要好好的審問他究竟把心思放在誰的身上了?
天衣門的具體位置四國之中沒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他們門內自己人,能在這片星羅大陸上屹立幾百年而長久不衰越加興盛,這不光是因為他們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還和他們的神秘息息相關。
他們是一個殺手組織,每年殺害的人都不是小數目,更參與了各種政治斗爭,仇敵肯定不在少數,想要找他們麻煩的人必定也不少,痛恨他們並想除掉他們的也不是沒有,可是正因為天衣門神秘莫測,所以這一概尋仇的,想霸佔他們財產的,想除掉他們這個最大威脅的人才會無從下手無跡可尋。
不得不說創辦天衣門的人頭腦非常靈光早早的立下這些誓死都要遵從的規矩,所以才會讓天衣門世世代代昌盛的在這片大陸上存活繁衍下去。
「還有一個比天衣門更安全的地方!」上官寒雪淡淡的說著,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
「哪里?」蘇木木皺著眉頭,雖然不想承認自己笨,不過在上官寒雪的面前,她總是顯得特別愚笨。
「上次我們翻雲覆雨的地方!」上官寒雪咬著蘇木木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著,語氣雖然非常曖昧,可是那雙妖孽的眸子卻閃著精光。
「南宮浩的府邸?」蘇木木詫異的睜大了眸子,一臉興奮的模樣。
靠,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南宮浩和南宮幻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官兵怎麼查也不至于查到南宮浩的府里去吧,再不濟就算南宮幻要六親不認查南宮浩的府邸,那個水月洞天的地方誰能找得到?就連南宮浩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別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上官寒雪扯唇一笑,他的指尖放在蘇木木的鼻梁上面寵溺的點了點,神色悠然的說道︰「後天便是南宮浩的母妃的忌日,而南宮浩又是出了名的孝子,他要出城去祭奠自己的母妃,玄武國誰人敢攔?」
「而玄鄴就可以順道混進祭奠的隊伍,光明正大的出城,再加上我給他易容,保證萬無一失!」
「算你還沒有蠢到家!」上官寒雪看著蘇木木喜笑顏開的樣子,心情很好的對她各種損。
「喜歡上我這個蠢人那你不是蠢到家了?」蘇木木不怒反而張口笑道,水靈靈的眸子里面全是調皮的神色。
「說你蠢你還瑟!兩根木頭你這臉皮是不是每日光變厚了?」上官寒雪煞有其事的捏了捏蘇木木的小臉,貌美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搞怪的神情。
「去你的!」蘇木木沒好氣的瞪了上官寒雪一眼,沒辦法誰讓她斗不過這只妖孽呢!
「你這傻子就只擔心別人的安危,都不想想自己嗎?萬一那些官兵查到初舞樓來,你怎麼辦?」上官寒雪甚是吃味的說道。
他很清楚在蘇木木的心里玄鄴就像兄長一樣,正因為知道這些所以他才會幾次對玄鄴出手相救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賭,不過作為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為別的男人操心,他心里能舒坦嗎?
「放心,本姑娘自有妙計,再說這次官兵要抓的是一個男人,我一個青樓的弱女子哪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啊!」
她不信當她把自己畫得亂七八糟面容慘不忍睹的時候還會有人願意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