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北堂銘睜開眼楮,一個女孩,真的是女孩子,小小的身體,小小的臉,女敕女敕的聲音,眼楮上面呆著黑色的布條,讓人看不清長相,露出的雙目炯炯有神。
「你在叫我嗎?咳咳……。」「我不叫你,我能叫鬼嗎?」「你這孩子……說話這麼沖做什麼?」「還能說話,看來有救。」「算了,不要找麻煩了,你帶著這個玉佩到明王府,咳咳,會有人跟你來的。」「你這還指使別人做事情啊,這玉佩還不錯,明王是嗎,救了你的話,你許我一個願望怎麼樣?」
既然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並不尋常,不得到些利益也不是藍戎塵的性格啊。況且在這個時代,沾上皇權有的時候很好辦事情的。
被她的話說的一愣,北堂銘有些奇怪的問︰「你這孩子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咳咳,這麼晚了你來這里做什麼?」
藍戎塵翻了個白眼回道︰「你收起你的好心吧,我不是你需要擔心的,等我一下,我去弄點水,放心吧,我會救你的,明天你就能恢復個三成以上了。」
北堂銘傷的並不重要,多數是皮外傷,之所以會咳嗽,多半是因為被傷的時候,肺部或者是喉嚨受到撞擊類的打擊,導致不住的咳嗽。
看著藍戎塵腳尖點地幾個起落消失在眼前,北堂銘吃驚的合不攏嘴,這麼俊的功夫,沒有五六年是下不來的,這個女孩才幾歲啊,難不成長的小?北堂銘這一下不能平淡了。
過了一會兒,藍戎塵帶回了水,先是用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害怕自己受傷後處理不恰當留下什麼痕跡,隨身帶著藥粉和白酒,找了找北堂銘身上比較干淨的衣服,總算是包扎好了傷口,不過他的衣服也都不能穿了。
「嗯……。你這樣也不好,我送你回去吧,今天看來沒有辦法練習了。」藍戎塵看著連重點部位都沒有遮住的北堂銘,覺得他有點可憐,畢竟也是一個皇子,衣不遮體還真是諷刺。
北堂銘臉色通紅,雖然現在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可是自己畢竟也是十七八歲的大男人了,赤身*的再一個女孩面前,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回來,好像幾個起落,身邊的景色就改變了很多,藍戎塵什麼時候走的,北堂銘也不知道,只是那個小小的身影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俗的身手,高超的藝術,狂傲的言語,什麼時候皇城中有這樣一個人了呢?
另一邊,送回了北堂銘,藍戎塵照例回到家里面洗漱睡覺,沒有料到今天遇見了北堂銘只是一個開始,還有很多的人等待著和她相識。
在遇見北堂銘之後的第七天,她已經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情的時候,藍戎塵再次像往常一樣來到樹林里,這回更有意思,她竟然親眼見到了高手比武,兩個人功夫都不錯,你來我往也都沒有任何留手,招招致命讓在一邊看熱鬧的藍戎塵大呼過癮。
這樣的較量才能在不斷的失敗或者是成功之中進步,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才最有潛力。
打了好半天,一方敗下陣來,另一方還是不打算放過,又是幾掌劈了過去,知道確認了那人已經死亡,才離開了樹林。
主角走了,看戲的也就出來了。藍戎塵走到戰敗的那個人面前,左右上下的模索了一陣子,笑著搖搖頭說︰「這人一旦勝利了,就會粗心很多,這不還活著呢嗎,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救活啊。」看來有一場好戲在未來會上演。
處理了外傷傷口,又動用內力治療他的內傷,想來三天之內他都不會醒來,救人救到底,藍戎塵在這個地方打了一個帳篷,並且在男人的周圍撒上一些硫磺,祛除蛇蟲鼠蟻。♀
安頓好男人,又找到動物打了一架,藍戎塵算是過完了這一天。
男人還沒醒來,藍戎塵就有踫到有人打架了,這回兩個人中很明顯有一個沒盡全力,不知道在玩些什麼,等到兩個人打得差不多的時候,把兩個人都撿回來,治療傷口等他們蘇醒過來,緊接著第二天藍戎塵就又撿來了一個少女,這四個人都能湊一桌麻將了。
「你救了我?為什麼?」幾天之後,男人先醒過來,看著身邊忙碌的藍戎塵,眼中充滿了疑問,
藍戎塵回頭看了看男人的臉色,明顯好轉,雖然顯得沒有溫度,像是冰塊雕成的一樣。「你認為呢?」藍戎塵真的沒有辦法理解他的邏輯。
這種情況,不是她救的他們這些個人,還會有誰呢!
男人閉上眼楮沒再說話,藍戎塵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你叫什麼?」「金鱗。」「殺你的那個人是誰?」「哥哥。」「這樣啊。」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藍戎塵也不再問了,她一不問,金鱗倒是奇怪了。
這個女孩小小年紀就能活死人肉白骨,醫術精湛可想而知,在這里生存下來本事定然不小,好奇心又不重,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女孩,難不成是練了什麼邪功的老妖怪?
藍戎塵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氣得要死,救了他,他竟然覺得自己是妖怪。
「你不好奇嗎?」「好奇什麼,為什麼你哥哥會對你下殺手?無非是家族恩怨啊,不然呢?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藍戎塵可不是說假的,現代的電視劇這種橋段都快演爛了。金鱗嘴角展開一抹自己都沒有覺察的微笑。
正說著話,後來救的那兩個男人也相繼醒來了。
兩個男人,一個長的很憨厚,一個很妖嬈,兩個人想來是認識的,不然打架的時候就不能留有後手了,尤其是那個長相憨厚的男人,好像對另一個有著不尋常分情感。
在這一點上,藍戎塵是完全支持的,畢竟在以前就一直覺得真正的愛才是那些,不在意性別,不在乎種族,什麼都不在乎的那些情侶們,他們擺月兌了現實的枷鎖,終于在一起,這樣的情感很難能可貴啊。
「謝謝你救了他。」憨厚男人這話說的讓藍戎塵不禁莞爾,笑了笑才說︰「順手的事情,你倒還真是痴情啊。」
憨厚男人臉色通紅,撓著頭不說話,妖嬈男人瞪了他一眼說︰「他痴情什麼呀,整天纏著我,煩都煩死了。」
藍戎塵斜倚在樹上,搖搖手指道︰「寶貝啊,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一個這麼喜歡自己,都不舍得上還自己的人還不好好珍惜,沒見他處處留手嘛!看著挺精明的怎麼這麼笨。」「你才笨呢,我就是不喜歡他怎麼樣,我一個大男人……」
「男人怎麼了,怎麼男人就不能和男人就不能在一起了。」妖嬈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藍戎塵打斷了。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三個清醒的男人瞪大了眼楮,這是一個女人應該會說出來的話嗎,這麼驚世駭俗,什麼情啊愛啊的,不都是閨房里和自己姐妹,母親說的話嗎,怎麼就在這幾個大男人面前說的那麼自然,好像是在談論一個荷包應該繡什麼花樣似的。這個女孩子真的不尋常啊,被她救了,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你們叫什麼?」「這個……。我是被家族趕出來的,因為總是追著他,所以……」
「你呢?」「我……。我沒有名字,我是孤兒,養父也沒有給我起名字,每次看著我的眼神都很莫名其妙,我不知道為什麼。」
沒有名字的兩個人啊,這下有些難辦了,怎麼樣也有個稱呼吧,想來想去,藍戎塵有個想法,現在在這個地方還沒有自己的勢力,這幾個人既然無處可去,收為己用未嘗不可。
看樣子這幾個人也不是壞人,性情也是耿直,交個朋友算是不錯的。
思及至此,藍戎塵對幾個人說︰「你們既然都沒有去處,不如跟著我混好了。」跟著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混,這真是從未听聞。
金鱗愣了半晌,現在他確實沒有去處了,這個女孩子很有意思,和她混也不錯呢。想了一下金鱗回道︰「好。」知道他會同意,藍戎塵並不意外。妖嬈男子見到他答應了,也有些猶豫,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想了很久才答應,他留下了,憨厚男子肯定也不會走了。
「你們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辦好了這件事情,藍戎塵踏實了很多,雖然只有幾個人,但是她的勢力已經逐步形成了。
再去到樹林的時候,藍戎塵帶來了一些金銀財寶,這些都是尹蘇蘇為了她的將來留下的,尹蘇蘇知道她是一個庶女,在家中沒有地位,很有可能被安排一樁很不滿意的親事。
尹蘇蘇身為藥谷醫聖的女兒,怎麼可能沒有錢呢,這些錢就算是養活一大家子的人也沒有問題,現在藍戎塵把這些錢用在自己的勢力建立上,雖然有些偏離了尹蘇蘇本來的願望,不過這也是讓她過得更好的一個辦法。
「等你們好了,拿著這些錢,買一個地方,我想應該夠了,然後怎麼讓這些錢變多,就靠你們自己了,跟我混總不能什麼也不會吧。」
听了藍戎塵的話,三個有些吃驚,她就不怕他們三個人出去之後就不知所蹤嗎,這錢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足夠買一個好的宅邸,然後很瀟灑的過完一生了。
看得出他們的疑問,藍戎塵笑了笑說︰「大丈夫,一諾千金,你們不會食言的吧!」這話听著像是調笑,但是無疑是對一個男人的尊嚴產生疑問,這是在這個時代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所不能容許的,就是這句話,讓這三個人跟著藍戎塵打拼了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