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一身男裝,瞬間輕松了好多,她坐在桌前,看著黃銅鏡中的自己,輕撫眉梢,拿起那已布滿灰塵的眉筆,淺畫眉梢,梳了個流雲發髻,胭脂的濃香味道不禁讓她產生一陣干嘔,她只能淺笑一聲,卻也無可奈何,血紅的紙在她那櫻桃小嘴上留下妖艷的印記,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除了厭惡沒有任何的表情,一身白色紅綢邊絨裙掛在兩肩上,飄渺而誘惑,仿佛一觸便能飄落,已經很久沒穿上女兒裝了,她一時無法適應,大步向前,身子突然前傾,差點被絨裙絆倒,雪岐突然出現,一把捉住了她,站起之後,她冰冷的對著眼前的人兒說︰「誰讓你來的?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蹤我?」那人低垂著頭,不言不語,她不再管她,繞過她向門外走去。後面的人輕聲問︰「你真的要去嗎?」她突然停住了腳步,立了半秒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歌舞升平,濃烈的酒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大殿,風兒吹起了她的頭發,唯美而妖冶,她站在大殿中央吹著她自編的曲子「花落水流」,她的眼楮充滿了殺氣,一曲正*,她突然停住,惹得那的國主失了雅興,她向那國主走去,從上面下來的凌相國給她使了個眼色,她無奈之中輕輕的點頭,那國主正意馬心猿,迫不及待的看著她走向自己,凌相國斥退了大殿上的人,自己也出去了,順勢關上了門。
那雙的眼楮貪婪地盯著她,嘴里狼狽的吃著她遞上來的荔枝,她慢慢地將那荔枝的皮剝落,調皮的在手里把玩,然後在上空旋轉一會,仿佛在逗著一只寵物,她的眼神含情脈脈如春水一般溫柔恬靜,那國主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順勢要往那可人的臉上親去,卻被眼前擁有傾國容顏的人兒拒絕了,她伸出那尖尖食指,抵在那人的嘴唇上,嗲聲嗲氣的說︰「國主,你說過要獎勵我,可不知要賞給我什麼?」「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願意當朕的妃,朕的天下都是你的。」他一邊說著一只手已經扶上了伊人的背,凌夢華臉上一陣厭惡,她的心里在冒火,卻只能強忍著說︰「听說王大人仗著自己剛升到尚書的職位,便貪污國庫,不知國主是否知道?」「竟有這等事?為何沒人通報?」國主怒。♀「王大人,剛升了官,試問誰敢得罪他呢?忠言逆耳,說不定惹您不開心,那便是死罪,誰敢露這個頭呢?」她及其誠懇的說。
國主︰「小美人?那你是不怕我殺了你咯?」
她裝作非常害怕的樣子︰「怕,很怕,但是我不能讓國主一直被蒙蔽,我不能……」
正說著,那國主便一把把她嬌小的身子抱在懷里。她正想推開,突然看到一抹劍氣,順勢看去,一把鋒利的劍影迅速的接近,劍頭正指著那昏庸的國主,凌夢華向來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無動于衷,徑直刺去,「嘶」那劍直中國主的肩膀,疼得他跟殺豬似的大喊,引得外面的侍衛都往這跑,雪岐正想再次一劍,被凌夢華攔住了,凌夢華向她使了個眼色,她隨即跳出窗外。萬千兵器架在凌夢華的脖子上,大殿上的其他人都在向那國主獻著殷情,只有凌相國走近她輕語︰「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黑色的牢房跟戰地一樣又濕又冷,她窩在牆角,倚著青壁,賞著寒月,她輕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浩瀚宇宙,廣闊無垠,怎麼就有著一輪明月?還半圓半缺,多慘景傷人?」
一個黑影走來,她的身上還佔著鮮血,她走近,看著她半仰的臉,月光把她的臉照的異常的美,這是一種純淨的美,褪去了那復雜人心的妖氣,她定定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凌夢華早便知她來了,只是一直不說話,她雖不語,她卻早已猜出她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了,于是早先一步開口︰「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雪岐低著頭輕聲說道︰「都處理好了!」
凌夢華︰「那就好,你回去吧!」
雪岐︰「我破壞了你的計劃,還把你送進了這里?你?你怪我嗎?」
凌夢華笑笑︰「不,一點都不?」
「為什麼?」
凌夢華聳聳肩︰「你以後會知道的!」
她終于不便再問,回頭離開了。
次日,宮殿里鬧得沸沸揚揚,王大人一家32口人全部喪命,一夜之間巨大的王府化為灰燼,因為之前凌夢華向國主說過王大人之事,所以一時把最佳嫌疑人的帽子卡在了她的頭上,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此人正關在牢里,怎麼可能行凶?
國主派人正式重視王,姚兩家的命案,不查的水落石出,誓不罷休……
脂如白雪,膚如凝脂,兩彎吊梢眉,一縷青絲垂在胸前,柔弱體態勝西子三分,粉色絲綢手卷捂著那撫媚小嘴輕聲咳嗽,眉兒輕皺惹人憐。站在這牢門之外,深情地看著里面的凌夢華,一身粉色華服,顯得略微柔弱,這人便是凌相國夫人黃雪尹的女兒凌夢晴,她雖是姐姐,卻只比凌夢華大三個時辰,黃雪尹為顯自己在凌家正妻的身份,硬是生生在凌夢晴已有的名字之中改了一個字,把自己名中的雪字加到了中間,改名凌雪晴。這正妻夫人偏偏喜歡雪,在家中規定凡是女僕皆以雪字作為名頭,雪瑞不懂她的含雅,雖是萬分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在凌夢華的勸說之下卻也欣然接受了。
一聲嬌弱的聲音︰「小姐,我千勸萬勸,你就是不听,你的身子哪是能來這種地方的,這下好了,回去夫人又得怪我了……」
凌夢華轉個頭看著那叫里嬌氣的丫鬟,這個丫鬟她認識,兩年
前,因為在廚房爭東西,她打過雪瑞一巴掌,當時的凌夢華年輕氣盛,直接一腳踹在她身上,被那黃雪尹罰在柴房里反省,三天不曾進滴水。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