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劍鋒抵在脖子上,感覺到鋒利的觸感,凌夢華轉過身去看眼前的女子,雖然身著男裝,但是凌夢華一眼便看出她的女兒身份,她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隨即把指著凌夢華的劍扔給閻宇卿,狠狠地說︰「殺了她!」
「好狠心的女子,她是誰?」凌夢華心里暗想。♀
閻宇卿接過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閻宇卿的戰士們見他拿著劍指著凌夢華,都興奮了起來,紛紛舉起矛,齊聲喊叫道︰「殺了她,殺了她。」
閻宇卿看了看凌夢華,她的眼神之中還存有著期待之色,閻宇卿的目光呆滯,將士們的聲音吵得他頭疼,他看著凌夢華,她死死地盯著自己,仿佛非常自信自己不會對她動手一樣。
見閻宇卿遲遲不動手,儒雅在旁邊催促道︰「快啊,殺了她,只要殺了她,一切都結束了。」
閻宇卿看了看她,又回過頭看著個個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中,他們還在不停的吶喊著︰「殺了她,殺了她。」
閻宇卿的手有些發抖,他緊緊地握著劍,勉強的支撐著不讓劍落下,凌夢華痴情的望著他,仿佛在她的世界眼前沒有任何人,沒有戰場,沒有千軍萬馬,只有他一人,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的眼楮,他的眼神告訴自己他還對她有情,她一直相信他還對她留情。♀
閻宇卿看了看凌夢華,他們兩個只隔一劍的距離卻像天地那麼遠。
閻宇卿遲遲不肯動手,兩人保持著站姿誰也不動一下。
凌夢華突然笑了,她的笑容是那樣的好看,雙眼彎成月牙的模樣,她看著他說︰「你殺不了我的,你承認吧,你動不了手的。」「你愛我的對不對?」
閻宇卿大喝︰「閉嘴,你閉嘴。不是,不是。」
儒雅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她也陷入沉思之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夢華緊緊追問︰「你為什麼不承認,那你刺啊,如果你真的下得了手你還猶豫什麼?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你了。」
閻宇卿狠狠地搖著頭︰「不要再說了,不要逼我。♀」
儒雅看見閻宇卿這樣,及忙著︰「只要殺了她,一切都結束了,快啊,殺了她。」
凌夢華的聲音,儒雅的催促,將士們的吶喊,三種聲音交叉在一起,閻宇卿只覺得頭腦之中有千萬螞蟻再爬,極度難受,他抬頭看著凌夢華,她的眼神之中充滿期待,同時又很自信,他心中暗想︰「不可以啊,不可以再讓你有任何的期待,哪怕是一絲一點的希望,我都不可以再給你,如果能讓你死心,哪怕是傷害你……」
他攥在手上的劍越握越緊,他的手也越抖越厲害。
凌夢華還在微笑著︰「閻宇卿,你承認吧。」
儒雅看了看閻宇卿,叫囂道︰「瘋子,快殺了這個瘋子。」
閻宇卿突然之間緊閉著雙眼,無情的將劍刺了下去,冰涼的劍穿過了凌夢華的右肩,她的眼神瞬間冰冷,有些呆滯的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利劍,隨即目光呆滯的看著閻宇卿,在劍刺進她身體的一刻,他的心,他的心已經停止了呼吸,他的手麻木了,再也抽不回那劍,後退幾步,仿佛不知這竟是自己做的事情。
儒雅見事情發展成這一步,滿臉盡是得意之色。
血液順著劍從傷口滴落下來,一滴,兩滴,平穩的落在地上,瞬間綻放,像一朵罌粟花,妖艷美麗,血越來越多,最後罌粟花融合在一起,紅了大地,凌夢華傻傻的站著,目不轉楮的看著閻宇卿,她看出了他眼里的一絲心疼,一點不舍。
閻宇卿的呼吸仿佛停滯了一般,他的心疼,絞著疼。
滿地都是血,可是凌夢華牽強的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閻宇卿的戰士各個呼喊著︰「好。」
文庸急忙騎馬上來,一把將凌夢華拉上了馬,回頭看了看閻宇卿說道︰「兩方交戰,卻有第三方來襲,你們贏得不光彩。」隨即轉過頭對著馬兒大吼︰「駕。」
閻宇卿只看著凌夢華,直到最後一刻她的目光還在死死地盯著自己,從傷她到文庸來救她到從馬背上漸漸地遠離自己,她一句話都沒再說,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她一定在怪自己,看不到她的身影,閻宇卿偷偷的離開了,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他的心疼,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他的心像刀絞一般,疼痛難忍,就在這時,開心的儒雅跳到他的面前來,自顧自的興高采烈說︰「你殺了她,沒有了凌夢華,這場戰役他們必敗,如果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姑媽,姑媽一定會高興死的。」見沒有回應,她看了看閻宇卿才反應過來︰「你怎麼了,受傷了嗎,你沒事吧?」
閻宇卿並不理她,自顧自的逃開了,儒雅心中暗想︰「到底怎麼回事,莫不是,莫不是表哥喜歡凌夢華,不可能啊,男人喜歡男人,表哥什麼時候好上這口了,難倒,難倒她是女人,像我一樣,也只是女伴男裝而已。」
一盆又一盆的鮮血混雜著水被端了出來,文庸焦急的站在門口不住的踱步,不知過了多久,軍中的御醫終于出來了,急的文庸一手的汗,他急忙抓著御醫的袖子打探凌夢華的情況。
御醫︰「幸而沒有傷在要害,現在已無大礙,但是切記不得過于勞累,要好好休息。」
听完御醫的話,文庸緊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皓月當空,寒風凝重,閻宇卿一襲單衣站在月下,昂頭看著殘缺的月亮,對著月兒說︰「她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吧!凌夢華啊,你不可以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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