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然是冥楓,她驚訝的看著冥楓,冥楓和凌夢華對視一眼,邁著穩建的步伐走向閻宇卿和太後的面前道︰「皇上,這件事情不是姐姐做的,臣妾可以作證。♀」
閻宇卿呆厄的看著冥楓,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的眉目之間有一絲的喜悅之情。
「臣妾可以作證。」說罷便指著凌夢華身邊的嬤嬤「皇上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問問她們。」
嬤嬤們跪在地上「皇上,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皇上恕罪,恕罪。」
冥楓笑著「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何罪之有?有請求皇上恕什麼罪?你們如實說出來便是饒了你們,可是如果你們不說,那就是死刑,其中利害,你們自己估量著。」
兩個老嬤嬤相對視一眼,然後都低下了頭,互不言語。
就在這時,太後看著冥楓道「皇後都已經招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了,還有什麼狡辯的。」
冥楓看著太後道︰「母後,臣妾不是狡辯,兒臣是真的有證據,這件事情不是皇後娘娘做的。」
太後︰「冥楓啊,你是哀家親自選進宮里的妃子,你應該知道哀家的習性,哀家最喜家和萬事興,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回去好好歇著,前些日子你不是還說自己的身子不太好嗎?」
冥楓用尖銳的眸子看著太後道︰「謝母後惦記著,兒臣這些日子早已大好,母後莫要擔心了,只是這件事情臣妾知道,臣妾若是不說,不僅對不起這個真相,也是對不起姐姐的。」
太後大怒︰「冥楓,你別再說了,趕快回你的寢宮去,你還嫌這個宮里不夠亂了是不是?」
冥楓睜著大眼楮看著太後「不。母後,讓臣妾說完,否則這件事情就要不見天日了。」
凌夢華看著冥楓笑著︰「你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冥楓走過去︰「姐姐,你何必如此不識好人心呢?」
凌夢華笑著︰「我不想欠你什麼?賤命一條,哪敢有勞妹妹。♀」
這兩個人明刀暗槍,在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既然是對手,都是皇上的女人,互相正想吃醋著,可是為什麼冥楓還要救她呢?
「母後。兒臣方才想來看望姐姐的。可是卻看到姐姐的嬤嬤正在掐著小皇子。臣妾便躲在門後看,結果看到了這一幕。」
太後瞪大一雙老眼,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還有誰看見了。」
凌夢華諷刺的笑著。看樣子又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看著可真是讓人寒心。
皇上看了看凌夢華,又看了看冥楓和軒妃,軒妃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笑著,看著自己手中的已經死掉的孩子。
太後急忙怒斥兩個跪在地上的老嬤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還不趕快招了?」
兩個嬤嬤抬起頭看著太後,又對視一眼,急忙求饒︰「太後娘娘,皇上,饒命啊。是軒妃娘娘讓我們這麼做的。」
閻宇卿驚訝,站起身子來「什麼?你們說什麼?」
太後︰「你們胡說什麼?」
老嬤嬤︰「是軒妃娘娘說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果這次能夠把皇後娘娘徹底打進冷宮,也是值得的。」
太後一杯水直接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來人啊,把軒妃給我壓下去,打入冷宮。」
兩個侍衛拉開孩子和軒妃的距離道,生生的把她們分了開。
軒妃哭喊著︰「我的孩子,孩子,不要,不要分開我和我的孩子。」
無聲無息的把軒妃拉了下去。
房間里只剩下閻宇卿和凌夢華還有冥楓。
凌夢華走上前去道︰「你何必幫我?我是不會記得你的情意的。」
冥楓淺笑一聲︰「我何德何能,我只是說出了實情而已,況且。」將頭靠近,小聲嘀咕著「除了我,誰都沒有資格殺了你。」說完便笑了,這一次凌夢華竟然沒有在寒心,許是已經習慣了這樣冰冷的生活,再也沒有任何的期盼了。」
冥楓走了,閻宇卿也欲要走,凌夢華突然走近他問道︰「怎麼?你明明知道不是軒妃做的,為什麼還要……」
閻宇卿看了她一眼︰「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如何?朕只知道有時候要懂得收手,就像是朕不想殺的人能夠活下來朕就已經知足了,其他的事情就讓她自然發生吧,畢竟這後宮之事,誰也說不出黑白是非來。」
她呆呆的看著他,她曾經的確是忘了,他可是在這後宮中長大的孩子,他早已經麻木了,習慣了,所以才……
前一刻,她一度以為他是狠了心要殺了自己,知道現在這一刻,她才突然發現原來不是他想要殺了自己。
只是現在知道真相她的心里也已經沒有一絲的喜悅之情。
雪岐見凌夢華平安回來,心里萬分高興。
「我以為你……」
凌夢華看著眼前的傻丫頭笑著︰「你以為我怎麼了?」
「我以為你遇到危險了。」
凌夢華︰「我如果是遇到了危險,怎麼還能再見到你。」說罷雪岐直接上來抱住了她。
委屈的說︰「我想回到那些年在沙場上奔波的年華,至少那個時候盡意而為之,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沒有這樣多的牽絆,雖然雖是都可能有丟掉性命的危險,但是至少可以很快樂很快樂的生活著,你的這雙手應該是生活在沙場上的手啊,我好害怕我不是死在沙場上,而是無緣無故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就死掉了。」
凌夢華輕輕撫著趴在自己肩頭的雪岐,她何時像這般多愁傷感起來,何時像這樣如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一般。
這一日,閻宇卿把酒言歡,身旁自然是多了不少女子,凌夢華習慣了深夜不歸,坐在高高的樹上吹悲傷地曲子。
只可惜了那把破碎的竹蕭。
閻宇卿噓了聲「不要說話,你們听,什麼聲音?」
眾美女也終于安靜了下來靜靜的听著這曲子。
一女道︰「好悲傷的曲子。」說著便要流起眼淚來。
閻宇卿看了看,伸出手撫了撫她臉上的淚,道︰「很難過?」
此女點了點頭。
閻宇卿︰「為什麼?」
「不知道,仿佛這首曲子里有很悲傷很悲傷的故事。」
「哦?那你覺得是什麼樣的故事?」
女子垂下頭道︰「不,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莫名其妙的悲傷著。」
閻宇卿退下了所有的人,自己一個人往曲音處走著道,不遠處一襲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明亮。
他在樹下靜靜的听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一曲將盡,凌夢華輕輕收長尾音,靜靜的垂下了頭,仿佛無限的感傷著。
他多想上前去輕輕地抱著她,可是他沒有勇氣,他轉身正要走,突然踩到一個木柴,發出一聲干裂的響聲。
「誰?」
她機警的跳下樹來。
他轉過身去,光明正大的挺胸抬頭道︰「朕來是想告訴你明兒朕要去微服私訪,你可是要去的。」
凌夢華轉過身子︰「皇上去微服私訪不該帶著臣妾,臣妾還是在這後宮之中呆著便好。」
閻宇卿︰「這次你必須去,你可以帶著雪岐,但是不能不去。」
「為什麼?」
他目光尷尬︰「沒有為什麼?朕是天子,朕讓你去你就必須要去。」
說完就走,仿佛害怕她反悔似得。
一大清早的,凌夢華還未睡醒,雪岐就興致沖沖的闖了進來「看看,是這件粉色的適合你,還是這件紫色的適合你,還是這件藍色的。」說著說著便笑了「我們家的小姐穿什麼都好看。」
凌夢華呆愣一下「去,把我的雪伊衫拿來。」
雪岐︰「你要穿雪伊衫,為什麼?那件衣服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在穿過了,為什麼要穿它出去?」
「沒有為什麼?你去拿就對了。」
雪岐把雪伊衫拿了過來。
凌夢華看了許久,才輕輕地套在了身上。
一大早上,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皇後駕到。
凌夢華終于出現了,閻宇卿上去親昵的挽著她的手將她上了馬車,似乎在向全天下宣告她和皇後很恩愛似得。
一上了車,凌夢華便嫌棄的坐在一邊。
閻宇卿看著眼前的人兒,道︰「如何出去游玩還穿著這樣的衣服,太規整了,太慘白了,還是換了吧。」
凌夢華看著他道︰「穿什麼不過是一個外向,皇上何必在意。」
「這次出行帶著的宮女自然是不少的,皇後還是換上丫鬟的衣服隨朕前行好了。」
凌夢華抬起頭道︰「你是說讓我換上宮女的衣服?」
「怎麼?皇後不願意?」
凌夢華笑了笑︰「臣妾怎麼會不願意,能出宮對臣妾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況且臣妾說過穿什麼不過是一個外向而已,又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只是臣妾要怎麼換?」
閻宇卿︰「當然是在這車里換,不然你讓朕去哪給你找換衣服的地方。」
凌夢華大驚︰「你說什麼?」
「你讓我在這個搖搖晃晃的車子里換?」
閻宇卿無辜的點了點頭,笑著道︰「不然咧?」
凌夢華抿了抿雙唇笑著︰「好啊,那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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