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刺青因為面積比較小,所以沒過兩天就不疼了。♀不過艾斯就比較淒慘了,他一直痛了半個星期才勉強恢復。這天吃午飯的時候仔細看著他後背上好看的刺青研究了會兒,最後感嘆道︰「這個logo可真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艾斯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現在可以模模看噢。」他想了想,在我的手快要貼上他的背時,又笑嘻嘻地道︰「不過,只給愛一個人模。」
「這麼寶貝啊,你要感謝給你紋的醫生。這個挺好看。」听完這句話,我淡定地把手貼了上去。
艾斯就像個小太陽一樣,皮膚的溫度也要略微高于常人。不過很讓人糾結的是,他每天都這樣在大海上光著上身曬著,居然也沒見曬黑。難道這就是繼三**ug體質——怎麼看電子屏幕也不會近視、怎麼吃也不會胖、怎麼熬夜臉上都不長痘——之後的第四**ug體質,怎麼曬都曬不黑嗎?
就在我趴在艾斯身後研究他的刺青不到一分鐘,我就看見本來在我們附近的人都自覺地遠離了我們兩個身位。
「每次吃飯都看見艾斯和阿貝爾在秀恩愛。」這是廚師隊長薩奇的台詞。
「哥的鑽石狗眼都要被他們閃瞎了。」這是喬茲隊長。
「阿貝爾是我的!嗚嗚嗚嗚阿貝爾……」這是……梅蘭朵小姐。
「你閉嘴。」
于是梅蘭朵小姐就這樣被人按著頭卡進了桌子和地面的縫隙間,能對一個妹子下如此狠手的,非一番隊隊長馬爾科先生是也。
「阿貝爾那麼喜歡那個刺青的我,我也可以去紋一個!」梅蘭朵小姐搶救出自己的腦袋後大義凜然地拍著桌子道。
馬爾科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人敢為不屬于白胡子的人紋這個logo。♀而且阿貝爾喜歡的是艾斯這個人,根本不是那個刺青好嗎?醒醒?」
「你又不是阿貝爾你怎麼知道她喜歡的是誰?再說了我怎麼不屬于白胡子了?等我們結盟了我就是白胡子的一員我就和阿貝爾是一家人她就會和我在一起了。」梅蘭朵小姐懷著對未來的美好幻想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朝對面的馬爾科和梅蘭朵翻了個白眼,「梅蘭朵小姐請你自重。」
梅蘭朵朝我眨了眨眼楮︰「我就喜歡你這樣一本正經說不要但內心卻很高興的樣子。」
我只想掀桌︰「誰一本正經地說不要但內心卻很高興啊?!」
「我只是想說,我方結盟的建議是真誠的,反正現在外界都這麼認為。」梅蘭朵立即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她一臉真誠地看著我們,如果眼楮里沒那麼多狡黠我一定會相信她的。
艾斯一巴掌按住了桌子︰「可是結盟又不是結婚總得讓我們考慮一下吧?」
「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我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梅蘭朵小姐一臉絕望地看著艾斯,表明她對艾斯的想法也相當無奈,「天然的人真的好可怕。」
我只能猛拍桌子︰「結婚也不能隨便好嗎不能的!你腦子里到底都裝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需要我幫你打開它讓後幫你理一理里面那些混亂的垃圾嗎?」
「能這樣嗎?」艾斯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徹底沒脾氣了︰「不能。」
梅蘭朵小姐捂著臉在一邊嚎叫︰「好萌!萌出血了!已死勿救!!」
馬爾科隊長繼續很淡定地享用他的午餐︰「沒打算救,死遠點啊。」
「次奧,馬爾科我們的愛呢愛呢愛呢?!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我要和你友盡!」梅蘭朵小姐憤然地開始拍桌子。
「一開始就沒有,一開始也不能,友盡是什麼?」期間馬爾科的死魚眼就看了一次梅蘭朵小姐。
「就是和你友情走到盡頭。」梅蘭朵小姐也沒脾氣了。
馬爾科隊長都快懶得表示表示他很不屑了︰「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那種東西?」
薩奇在一邊笑的一臉意味深長︰「可是不是說友走盡等于愛開始嗎?梅蘭朵你主動要和馬爾科友盡,這是求愛的節奏啊?」
「為什麼你會知道友盡的意思啊?」我看了一眼出發前還和薩奇說好結婚的喬茲隊長,心想這就是伏擊了一下赤犬回來他們兩就這樣和平分手了嗎?同性的愛情這麼脆弱嗎?以後果斷還是離梅蘭朵小姐遠一點就好了。雖然我覺得她不是真的喜歡我,但是保持距離總是不錯的。
「梅蘭朵告訴我的啊。」薩奇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所以,是在這樣短短的幾天里,薩奇隊長您就和來自設計了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的革命軍的記者梅蘭朵小姐建立了這樣奇怪又堅固的革命友情嗎?你的立場呢?還能不能愉快地繼續當隊長了?你這樣怎麼能讓人相信你可以獨當一面呢?
總之,就算沒有我,莫比迪克的畫風也回不去了的感覺。
梅蘭朵小姐又在船上住了兩天,不過結盟的事情到底沒有結果。白胡子在大海上的威望比我們想象的要更高,他並沒有對這件事做出什麼回應,但是海軍本部和我們旗下的海賊團都沒有對白胡子和革命軍共同行動有所表示。
不過說到底,恐怕也只有我們旗下的海賊團是這麼相信的。
海軍之所以沒有這樣表示,只是因為革命軍和白胡子勾結並沒有確鑿的證據。雙方對海軍本部的影響本來就都很大,這個時候再自己聲明他們已經結盟,就相當于活生生地要把這兩強大的敵人扭成一股繩。海軍本部沒那麼傻,自然不會在官方報紙上聲明白胡子和革命軍結盟的消息。
不過不管外界如何猜測,我們現在的確還和革命軍井水不犯河水。至于梅蘭朵小姐下了莫比迪克就接受了一家地方報社采訪的事情,我們也是報紙出來之後才知道的。
在這次報道中,梅蘭朵小姐將「居然不要臉地承認了」這一反派特質表現得淋灕盡致,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革命軍的典範。
記者︰請問革命軍真的想和白胡子合作嗎?
梅蘭朵︰是啊∼
記者︰請問你是來洽談此事的人嗎?為什麼革命軍代表只有你一個人?
梅蘭朵︰來多少人不還都是為了要說「來結盟」這三字,去一個人他們拒絕了,去一百個人他們難不成就能答應?
記者︰所以白胡子是拒絕了革命軍嗎?
梅蘭朵︰暫時就是啊∼
記者︰也就是說革命軍還沒有死心?
梅蘭朵︰是啊∼我們將準備長期抗戰,我們早已經料到拉攏白胡子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算他們現在已經墮落到扣押人質還在大海上張牙舞爪,但是比起濫殺無辜的海軍,他們還是相當善良可愛的合作伙伴。
以上問答,是取自這份報紙的一部分。每一個看到這份報紙的人都唇角抽出相當無語,白胡子海賊團給人的印象永遠都是「無惡不作想要什麼都會搶過去強大」這樣偏黑暗的而不是善良可愛!梅蘭朵小姐你的價值觀還好嗎?而且,不要再強調我的人質身份了好嗎梅蘭朵小姐?!我才不是人質!
馬爾科也看了這份報紙,不過他比我淡定多了——這是理所當然的,這篇報道只是黑了他的死魚眼和懶散性格,在其他方面的評論還是很中肯的,「莫比迪克上的保父世界上最強的女乃爸」的總結還算是……人道。
于是我就一聲不敢吭地看著馬爾科把這份報紙揉爛了。
「馬爾科隊長……」我看著那張慘不忍睹的報紙,心想自己還是暫時遠離一下這個小小的辦公室比較安全。
馬爾科點了一根煙回頭看著我,聲音倒是和平常一樣︰「怎麼了?」
「……」我沒說話。
「我又沒生氣,你有什麼好怕的。」馬爾科說著漫不經心地把那個報紙揉成的小團扔出了窗外的大海里。
「誰怕了。」我翻了個白眼,扭頭不看他。想了想這會兒扭頭也太不對了,于是繼續低頭看文件。
馬爾科也挪了回去︰「我真沒生氣,反正這個報紙是絕版了,這家報社也要關門了。」
「誒?」我驚訝了。
「這只是一家民辦報紙而已,寫出這樣的報道,海軍和世界政府絕對不會容忍它繼續存在下去的。至于梅蘭朵,她已經知道如果繼續用革命軍的報社肯定會被追查,不如借這家報社的筆來給世界一個他們想要的真相。目前他們還不想得罪白胡子……」馬爾科嘆了一口氣,「可怕的女人,阿貝爾,別小看了梅蘭朵,知道嗎?」
我點點頭,那張被馬爾科蹂/躪的報紙還沒有從我的腦海里撤出去,我是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挑戰馬爾科隊長耐心的底線的。
和革命軍結盟的話題到此為止。我忽然想起被捕的大臉來,他好像是革命軍的干部吧。作為我名義上的師父,如果這個時候能把他從海底大監獄撈出來套套話還是挺不錯的。但是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考慮這些大事之前,我覺得我還是先仔細關心一下艾斯的價值觀問題。結盟又不是結婚需要考慮這個說法,必須要仔細地盤問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請讓我看到滾滾的留言快醒醒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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