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基里吃驚的叫了出來。)
「哈,這是一卷魔法教學卷軸阿,那是附音墨水。有點類似于文字傳訊符的原理。」迪爾蘭多開口解釋給阿基里听,心想魯伊丹做的真是太周到了。
「什麼是傳訊符?」阿基里更糊涂了。
「啊,你可能沒見過……就是一種利用星光巨龍的魔法網絡,讓在兩個距離很遠的人即時通話的定制魔法設備。有可以傳輸聲音圖像的,也有只能傳輸文字的。」迪爾蘭多比劃了一下大概的樣子,他身上現在不能帶這些設備,帶了的話一定會被瑞塞斯吃掉。
「噢……」阿基里想象了一下,似乎還是不太明白。不過他決定還是把注意力先回到眼前的考驗上面。他又模了一次咒語,然後仔細的聆听著咒語,跟著念了起來。
咒語很簡單,只有五六個音節。很快阿基里就能惟妙惟肖的模仿了出來,這是一個止血咒,用于止住小型傷口的流血。問題現在就是沒有人流血……
阿基里抓了抓頭,想了一下,掏出了匕首,在左手手臂上輕輕的劃了一道口子。
「你干什麼?」迪爾蘭多看到他自殘的行為,忍不住問了一下。
「老大,我要試驗這個止血咒。」阿基里收起匕首,重新拿起放在腿上的愛佳緹法杖,準備開始試驗。「我想只有傷口在自己身上,才能更好的理解這個治療魔法到底是怎麼運作的,被治療的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想法是不錯……不過如果是什麼斷手斷腳,燒傷摔傷,你也都要親身體驗麼?笨!」迪爾蘭多走過去,在阿基里的頭上敲了一下。能想到這樣靛驗法固然是不錯,但是也太天真了。
「老大……我錯了。」阿基里被敲得頭上起了一個包,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但是現在騰不出手去揉。
「好了,你快點念咒吧。」迪爾蘭多站在一邊,抄起了手,等待看阿基里的自學效果如何。♀
「惠斯蘭多斯!」阿基里模仿著卷軸的上的發音,然後舉著手杖對著自己的手臂上的傷口揮舞了一下。
「好像沒用……」
「是啊……」迪爾蘭多有點失望,原本以為有這麼強大的法杖,這麼點入門的小魔法應該手到擒來的啊。
「惠斯蘭多斯!」
「惠斯蘭多斯!!」
「惠!斯!蘭!多!斯!」
阿基里變換著不同的音調,一遍遍的重復,可手臂上那個細細傷口卻一直什麼變化都沒有。雖然傷口割的不深,但是血珠還是不停的滲出,說明法術完全無效。
「是不是法杖失效了?」阿基里換著各種動作和語調吼了半小時,整整繞著營地轉了五圈後,完全的放棄了。
他喪氣的坐在一塊石頭上,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傷口,都已經開始自己愈合了,法術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可能吧……這東西應該一直被保存的非常好,聞上去也充滿了魔力,怎麼會失效呢?」迪爾蘭多伸手拿過手杖,給肩膀上的幼龍嗅了一下。然後念了一句︰「惠斯蘭多斯……」。
手杖內部突然啪的一下亮了起來,然後一瞬間又暗了下去。接著周圍嘩啦一聲,連帶著火堆也完全熄滅了。
「發生了什麼?」阿基里緊張的聲音響起來。
「你們在搞什麼!」法伊爾憤怒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好像……出了點問題……」最後是迪爾蘭多有點沒有底氣的聲音。
幼龍的光芒此刻漸漸的照亮了周圍,這里已經和片刻之前大不一樣了。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那堆火柴,原本燃燒中的木柴,此刻全部變成了郁郁青青的小樹苗,裝食物蒂條籃子長出了新的枝葉和根系。
法伊爾的馬車上此刻冒了很多新枝,門簾正淒慘的四分五裂的掛在一些生機勃勃樹枝上。而法師的臉上一塊明顯的擦痕,估計是被突然長出來的樹枝給刮到的。
「我只是個戰士,以前一句咒語都沒用過!」迪爾蘭多舉起雙手,以示清白。「這絕對是個意外!」
愛佳緹的法杖此刻聞上去有一股燒糊了的東西的味道,杖尖的寶石內部出現了細密的裂紋,不過還好沒有擴散到最外面,所以寶石的形狀還在,沒有徹底裂成碎片。
法伊爾揮手,一個撕裂咒,困住他的枝條應聲而斷。然後這位憤怒的法師氣勢洶洶跌下了馬車,沖到了迪爾蘭多面前,一把奪走了法杖檢查。
「師傅……」阿基里看著臉色恐怖的法伊爾,心中惶恐不已。尤其看到他臉上那道刺眼的劃傷,現在正緩緩的開始滲血,鮮紅的血液掛在法伊爾青白的臉上尤其醒目。
「哈哈……真有你的!」法伊爾檢查了一會,不怒反笑。「這樣子的頂級法寶,居然一秒鐘就毀了。」說完把法杖隨手丟給了阿基里,
「毀了?」迪爾蘭多吃驚的重復了一遍。「我感覺到它的能量還在啊。」
法伊爾沒開口,陰沉的對著原來的火堆——現在的小樹叢放了兩個撕裂咒,把那堆樹枝都砍成了碎木頭,然後又放了一個大火球,轟的一下重新點燃了火堆。
如果不這樣發泄一下,他會忍不住把腦中盤旋的一系列殘酷的血腥的魔法全部用在迪爾蘭多身上。
火焰躥的有一人多高,法伊爾一邊假想著把某人和他的龍架在上面烤,一邊開始解釋。
「這支法杖絕大部分能量都蘊藏在頂部的嘉翠寶石中。這是一顆的脆弱的寶石,需要使用者對于能力的控制非常細膩。而你雖然不是一個法師,但是你和龍是共生體,你身上的所蘊含的能量是任何一個人類法師所不能比擬的。而你居然就那麼隨便的去念魔咒!那麼粗魯的!沒有技巧的!」
說道激動的地方,法伊爾揮舞起寬大的袖子來回的走動,簡直要抓狂了。
「你的魔力和手杖的魔力原本就是水火兩個極端,這麼一來,脆弱的寶石完全無法承受你突然傳過來的力量。雖然它完成了讓周圍的生物復原恢復這樣的指令,但是自身也過載碎掉了。」
「不是還能用麼?」迪爾蘭多指了指看上去外觀還是完整的法杖。
「能用!?治療魔法和攻擊魔法不同,它是響應施法者內心的祈禱,以施法者的身體為媒介。吸收自然界的生命力,經過法杖傳輸給傷患。現在這塊寶石的內部已經皸裂,任何一個法力稍強的人使用它,都會導致寶石完全的徹底的碎掉!」
「惠斯蘭多斯!」一個小小的聲音幾乎和法伊爾的話音同時結束。
全場陷入了一片寂靜,阿基里面如土色,拿著愛佳緹的手杖,放下也不是,舉起來也不是。
「師傅……你說晚了……我已經用了,它是不是要爆炸了?」阿基里用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
法伊爾感到臉上涌過一陣暖意,抬手一模,一手的血跡,但是並沒有模到什麼傷口。
「咦……好像這次有效果了!」迪爾蘭多湊近看了看,法伊爾臉上被樹枝劃破的傷口已經完全的好了,下面的皮膚連淤青都沒留下。
「有效了麼?真的?」阿基里開心的蹦了起來,跳過來打算看看自己杰作。
不過被法師要殺人的眼光掃過之後,少年又縮了回去。
「哎呀法杖還能用,第一個治療魔法的任務也完成了。不要嚇著你徒弟麼,行啦行啦,這事就這麼算了。」迪爾蘭多拍了拍法師僵硬的肩膀,滿不在乎的安慰著。
「……」法伊爾的呼吸有點急促,胸口的龍印灼灼的著。逼得他不得不冷靜下來。
「……算你們狠!」最後法伊爾咬了咬牙,從牙縫里面吐出幾個字。
然後他就轉頭對自己的馬車上新長出來的茂密樹枝,一口氣念了幾十個撕裂咒加粉碎咒,想象著那是某人和他的龍還有自己那個笨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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