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聊發少年狂 第63章 黑雲壓城

作者 ︰ 絞刑架下的祈禱

無論信國公府中有多少人徹夜不眠,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自顧卿和李銘說明了事實的真相以後,李銘雖然傷心難過,也經常走神,卻沒有像顧卿擔心的那樣和李銳疏遠。只是,李銘偶爾會用那種「哥哥我對不起你我全家對不起你」的表情注視著李銳,倒是讓李銳不自在極了。

李鈞背後有傷,卻不願意麻煩到府中的大人,所以每天夜里都要齜牙咧嘴一番才能睡著。好在他年輕,傷口好得快,沒多久終于結了痂,只是背後卻留下了幾道像是女人指甲抓過一般的痕跡。

李鈞對此毫不在意,大丈夫身上有幾條疤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實在不值一哂。他連眉頭都沒有皺過,可李老五卻覺得不太好,這疤痕看起來太過曖昧。

……他怕李鈞以後的媳婦兒會誤會。

李老五提了幾次,也勸說孫少爺找點除疤的藥膏抹抹,結果弄了半天李鈞也沒明白究竟會誤會什麼。

李老五一個老男人,不好意思和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說這些閨房之事,見李鈞對女人的事情真的是「七竅通了六竅」,也就懶得再提了。

錦繡院里,方氏每晚都做噩夢,只有白天才能安眠。李銘听了祖母的話,去勸母親好好吃藥,可去了幾次,他娘都在休息,吩咐了無事不要打擾,他只能帶著遺憾而回。

不知怎麼的,沒見到母親,他反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娘親,他還沒有想好,現在不用去面對,對他只是解月兌。

只是,對于母親肚子里的孩子,李銘還是非常期待的。家中人丁稀少,他和哥哥經常羨慕別人家弟弟妹妹拉出去一大排,自己家卻連過年壓歲的金錁子都發不完。

若母親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爹一定會高興吧。說不定……

李銘不抱什麼希望的想著。

持雲院里。

李銳告訴了顧卿那神婆和劉嬤嬤都已經死了的事情,但他不想多說細節,怕嚇到了祖母,所以只是略微提了提,沒有詳細說兩個人的死狀。

昨日他听了舅舅的話,一回府就先去了刑房。

他忍住內心的恐懼仔細檢查了尸體,發現那神婆確實是被劉嬤嬤掐死的,因為劉嬤嬤的指甲里有皮屑,柳女的脖子上也有指甲和手指的痕跡。

但是劉嬤嬤的表情也確實非常異常。那神情很是驚恐,不像是踫壁而亡之人會有的那種決絕神態,倒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可怕的事情那樣的表情。

若用一個簡單的說法,那就是「活似見了鬼」。

對此,顧卿自然是很吃驚。

好好的兩個人就這麼沒了,而且還是劉嬤嬤掐死的神婆,怎麼想怎麼可疑。

人是她要綁的,也是她讓人關起來等李茂回來再處置的,她實在想不到有誰能神機妙算到她準備怎麼做都能猜到,安排這個劉嬤嬤進刑房殺人滅口。

而且,滅的什麼口?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這一套看起來很像是懸疑類小說里常出現的情節。而她在現代最不耐煩看的就是各種懸疑小說,看過最復雜的也就是名偵探柯南那個級別。

顧卿覺得自己的腦袋對于推理這種事情也不怎麼靈光,也不想費腦筋思索什麼,所以直接問了李銳他舅舅家是怎麼說的。

李銳便把張寧的分析告訴了顧卿,順便提出了心里的疑問。

「女乃女乃,咱們家有什麼仇人嗎?」李銳抱著一絲希望問著顧卿,若說對他爺爺和爹的過去最了解的,一定是他的祖母了。

‘我怎麼知道!’顧卿的心在滴血。‘我又不是正版的邱老太君!’

顧卿使勁翻看老太太的記憶,卻大吃了一驚。她發現真要說是和信國公府里有仇的,不要太多……

「你爺爺殺的胡將不計其數,還杖斃過違抗軍令的兵士,建國之初,曾帶兵鎮壓過先皇的兄弟,那位靖江王的謀反……」顧卿使勁回想。

「你爹當年用‘絕戶計’,拋了許多尸體進城,那些尸體都是得了瘟疫死的人,最後城中除了抵抗的胡人,也有不少百姓得了瘟疫,後來有沒有治好的……」

「……還有你娘。當年管著軍中文書的時候,曾經揭露過貪污軍餉,空拿人頭的好幾位將領,听說這些將領下場也都很慘……」

顧卿越說越沒有了脾氣。這一家子到底是干什麼的啊!老國公不是帶兵打仗的嗎?李蒙不是軍師文臣嗎?怎麼這張靜以前還男扮女裝在先皇身邊做過文書官啊!

這麼扒指一算,他家好像到處都結過仇(☉o☉)哇!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這一家子似乎把言情小說里常有的男主角和各種套路都配齊了。怎麼看都覺得邱老太君是全家最普通最正常的一個人。

至少沒結仇。

李銳也是听得頭疼不已。

「啊,這麼一說,還真是……」李銳搖了搖頭。「女乃女乃,就沒有什麼特別記憶猶新的事嗎?有沒有恨到想要咱們全府上下雞犬不留的那種人?」

「你還真敢講。我剛才說的,無論是哪一個,都想讓我們全府上下不好過吧。」顧卿覺得自己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還雞犬不留,嚇人吶!

「我回頭再仔細想想。有想起來什麼,再和你說。」等回頭躺床上無聊,仔細翻翻老太太的記憶找找看吧。

一時讓她想,她哪里想的起來,又不是原裝進口的。

李銳只好無奈的點點頭。好在現在是冬天,刑房里的尸體還能擺一擺。他倒是想找個仵作驗驗尸,可是這件事太過麻煩,方家又是大理寺卿,驗尸什麼的很難不讓他們知道。

他和舅舅還想細細探查劉嬤嬤身後的那條線。

「要不然,我再進宮去找皇後娘娘?」顧卿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說著。「讓聖上給你想辦法得了?」

反正事情都已經到這樣了,要不然還是找外援吧。

顧卿徹底把皇後和皇帝當成任務npc一樣的人物了。一旦任務卡住了,就想去試試看能不能讓情節繼續。

只是不知道皇帝和皇後要知道顧卿是這樣將他們不當「外人」的,會有什麼表情。

「女乃女乃幾次三番入宮,怕是有些不妥。」初一剛去過,現在又去。有心人就更會拿這個當文章了。

「此事少不得還要麻煩舅舅。可惜兩位先生十五過後才會回來,不然也好有個商量之人。」李銳還是非常信任兩位師父的,此事若兩位先生在此,應該會給些更好的建議吧。

「是啊,花嬤嬤去了京郊養病,我心也甚憂啊……」顧卿真想跟李銳握握手。她實在是太理解李銳的心情了。

自從她少了花嬤嬤,感覺自己就像連路都不會走了。

尤其從她開始宣布要管家那天起,那些開始源源不斷地進出持雲院的管家娘子和各房的主管們,每天報著這個月要添多少進項要多多少開支之類……

她真想死。

這沒有滋味的年過到了大年初四,冰雹終于來了。

下冰雹那天,京城里陰了七八天的黑雲終于散了一些,甚至還有了些陽光,氣溫也突然有些回暖。

下人們紛紛都在拜拜,都說是灶王爺今天回凡間,有天兵開道,誅邪退散。

不管怎麼說,陰沉了許多天的黑雲不再壓著京城的天了,總是好事。

初四一早要迎灶神,李銳帶著李銘在灶上祭祀,將灶神像重新貼起來,李鈞幫著提了灶神兩邊桃符上的詩句。

他們一家老小從今天開始,不能再盡情宴飲了。

呃,說到宴飲,信國公府今年過的,算是最「節制」的一個年。往年就算是守孝,也沒有這樣主子不在家,夫人養胎不出,老夫人身體不適的。

而顧卿此時正在持雲院的前廳里听管家娘子匯報每日的日常。

馬上要換春衣了,那娘子像是說是順口溜一般說著要用多少布,裁多少衣,針線房里病了幾個針線娘子,進了幾個針線娘子雲雲,直听的她暈乎乎的。

顧卿忍不住在心里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到底自己是說不舒服好呢,還是內急出去一會兒好呢?

就在她已經坐立不安的時候,外面的天色突然黑了起來。

剛剛還有日光,卻一下子天昏地暗。猛烈的狂風不知道從哪兒吹過來的,刮得窗子   作響。

外面的下人也被嚇到了,奔走著在喊「要下雨了!要下雨了!」,然後開始檢查著持雲院里各處的窗戶,四處都是指揮關門關窗的聲音。

顧卿心里大叫了一聲「不好」。

她是知道欽天監預測了京中可能有雹災的消息的。這時候也不忙說這些針頭線腦的事情了,她連忙叫管事娘子先出去傳令,讓所有下人丫頭趕緊全部到有屋頂的地方去,關好門窗,尤其不要站在樹下。

冰雹之時通常還帶著雷電,劈死人不是好玩的。

欽天監里。

張玄看著突然變化的天氣,拔起腿就往外走。

幾個和他同為靈台郎的欽天監官員,見著他疾奔的背影,酸溜溜地議論起來。

「看見沒,真下冰雹了。」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靈台郎說道,「張玄這下子可以放心了。」

「此話怎講?」

「他先前預測地震,許多人都說是湊巧。後來推測北方大雪,又被斥為無稽之談,可沒過幾日,果然有學子鬧事,揭發出通州和汾州大雪災情被瞞報。這張玄果然受老天眷顧,讓人不得不服。」

「後來他預測京中有冰雹,整個工部都在修繕皇城內外的房屋,听說外城和內城的人家無論貧賤富貴,也都在加固屋頂。這麼大的局面,若沒有下冰雹,我真怕他收不了場。」

這靈台郎嘴里說著擔心的話,可是口氣卻渾然不像是擔心的樣子。

反倒像是等著張玄「收不了場」似的。

另一位靈台郎接腔︰「是啊,今早天晴,我看他在不停觀測天象,想著他心里肯定難受,這天晴就不會有雹了,他此番預測不準,名聲有損……」

「我說你們原來一個個都老是盯著張玄。至于嗎?」有個靈台郎剛來不久,還不知道張玄的名頭,不由地搖頭嘆氣。

「你不懂,這雹災來的這般及時,這一場冰雹又要成就張‘天師’的名聲。他日夜觀察星象天文就好,就可憐我們這些芝麻官,每天做著比他更多的事情……」

「若你們不想當,我可以上折吏部,讓你們還鄉。」欽天監的相室外,突然傳來了威嚴地男聲。

這些正在說閑話的靈台郎一听是監正的聲音,嚇得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

「你們身為欽天監的官員,掌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歷法,原應勤于本職才是。若為了名望就期盼著有災情,我這欽天監,容不下這樣的屬官。」

「張玄預測了冰雹,使得京城內外可以將受災的危害減到最小,哪怕是無用之功,也利在社稷。你們不思協助,反倒熱嘲冷諷,實在讓人齒冷!」

監正的訓斥已經非常重了。欽天監的官員不比其他,不可以外調任官,一旦不在欽天監,其他官也當不了,只能回鄉當個風水先生。

那個最先提起話頭的靈台郎羞愧地低下頭去,其他的靈台郎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張玄呢?」欽天監的監正來這屬官的屋子是為了找張玄商議冰雹之事的。此時果真有雹災,怕等一下皇帝就要宣他們奏對了。

「天一黑,張玄就出去了。」

「什麼?你們知道要下雹還要他一個人出去?」監正看著外面狂風大作的天氣,臉色變得鐵青。

冰雹若是下的大了,將人腦袋砸出個窟窿也有的。張玄此番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這幾天經常出去,到內城和外城到處閑晃,他有手有腳,我們難道還要攔著……」

他的聲音在監正越來越嚴厲的眼神里漸漸小了下去。

本來就是嘛!監正自上次張玄上折,就一直偏心著他!

那監正剛想再斥責幾句,突然听得一聲悶雷之響,倒像是天地炸開了一般,直驚得屋里眾人都站了起來。

狂風夾雜著雷電撕開了雲層,頃刻之間,天上就掉下了無數的冰雹。小的如銅錢般大小,大的卻有雞蛋那般大。監正只是從屋子里奔到廊下的時間,地面已經全白了,幾乎像是下雪一樣的情形。

「監正,監正!宮里來人了!陛下宣您和張玄紫宸殿議政!」廊下另一側沖出來一個小官,手里拿著雨傘斗笠等物,疾步奔了過來。

欽天監就在宮城內,去紫宸殿倒是不遠。只是這天氣,穿過半個宮城……

監正袁朗拿過雨傘和斗笠,第一次覺得當個欽天監的官員居然也會這麼凶險。張玄不在,少不得他親自入宮,陳明利害了。

袁朗戴起斗笠,打起傘,在一群靈台郎同情的眼神中,沿著廊道,一步一步地往欽天監外走去。

而與此同時,沿著屋檐往京兆府奔走的張玄伸手捂住了額頭。

剛剛有一塊冰雹被狂風挾著從他額頭擦過,削掉了他一塊皮肉去。

可是他不能停。雹災不比雪災,百姓必須有可以避讓的地方,否則非死則傷。醫館也必須在過年期間就開業,壓塌的房屋也需要壯丁移開……

他相信這些監正都會向皇帝陛下陳明,可是有一點,等政令下達,往往已經來不及了。

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我是123言情抽風後我的字數出了問題明日補上的分割線**************

我得把情況說明一下,免得讀者覺得我騙錢。我發文的時候先發的防盜章,是4000字的防盜,我本來就只寫了4800的本章。結果替換正章的時候,123言情又在抽搐,我全選黏貼可是有一部分沒有覆蓋到,我也沒有注意,就這麼發了。發完我一看字數不對,多出2000字來,可是我這章就4800,而且現在已經10點半了,我困得不行,肯定是碼不了了,這後面只能這樣,明日我會補上2000字。

已經買了原本那4000字的朋友,這2000字等于是送的,你明日中午看下一章的時候,順便把這一章看一下就能連上了,不算錢。只是肯定給大家帶來了不便,還是先鞠躬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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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作者苦逼的又找的錯誤章節。大家看看就好,明日都會替換成正文******

無論信國公府中有多少人徹夜不眠,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自顧卿和李銘說明了事實的真相以後,李銘雖然傷心難過,也經常走神,卻沒有像顧卿擔心的那樣和李銳疏遠。只是,李銘偶爾會用那種「哥哥我對不起你我全家對不起你」的表情注視著李銳,倒是讓李銳不自在極了。

李鈞背後有傷,卻不願意麻煩到府中的大人,所以每天夜里都要齜牙咧嘴一番才能睡著。好在他年輕,傷口好得快,沒多久終于結了痂,只是背後卻留下了幾道像是女人指甲抓過一般的痕跡。

李鈞對此毫不在意,大丈夫身上有幾條疤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實在不值一哂。他連眉頭都沒有皺過,可李老五卻覺得不太好,這疤痕看起來太過曖昧。

……他怕李鈞以後的媳婦兒會誤會。

李老五提了幾次,也勸說孫少爺找點除疤的藥膏抹抹,結果弄了半天李鈞也沒明白究竟會誤會什麼。

李老五一個老男人,不好意思和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說這些閨房之事,見李鈞對女人的事情真的是「七竅通了六竅」,也就懶得再提了。

錦繡院里,方氏每晚都做噩夢,只有白天才能安眠。李銘听了祖母的話,去勸母親好好吃藥,可去了幾次,他娘都在休息,吩咐了無事不要打擾,他只能帶著遺憾而回。

不知怎麼的,沒見到母親,他反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娘親,他還沒有想好,現在不用去面對,對他只是解月兌。

只是,對于母親肚子里的孩子,李銘還是非常期待的。家中人丁稀少,他和哥哥經常羨慕別人家弟弟妹妹拉出去一大排,自己家卻連過年壓歲的金錁子都發

無論信國公府中有多少人徹夜不眠,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自顧卿和李銘說明了事實的真相以後,李銘雖然傷心難過,也經常走神,卻沒有像顧卿擔心的那樣和李銳疏遠。只是,李銘偶爾會用那種「哥哥我對不起你我全家對不起你」的表情注視著李銳,倒是讓李銳不自在極了。

李鈞背後有傷,卻不願意麻煩到府中的大人,所以每天夜里都要齜牙咧嘴一番才能睡著。好在他年輕,傷口好得快,沒多久終于結了痂,只是背後卻留下了幾道像是女人指甲抓過一般的痕跡。

李鈞對此毫不在意,大丈夫身上有幾條疤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實在不值一哂。他連眉頭都沒有皺過,可李老五卻覺得不太好,這疤痕看起來太過曖昧。

……他怕李鈞以後的媳婦兒會誤會。

李老五提了幾次,也勸說孫少爺找點除疤的藥膏抹抹,結果弄了半天李鈞也沒明白究竟會誤會什麼。

李老五一個老男人,不好意思和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說這些閨房之事,見李鈞對女人的事情真的是「七竅通了六竅」,也就懶得再提了。

錦繡院里,方氏每晚都做噩夢,只有白天才能安眠。李銘听了祖母的話,去勸母親好好吃藥,可去了幾次,他娘都在休息,吩咐了無事不要打擾,他只能帶著遺憾而回。

不知怎麼的,沒見到母親,他反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娘親,他還沒有想好,現在不用去面對,對他只是解月兌。

只是,對于母親肚子里的孩子,李銘還是非常期待的。家中人丁稀少,他和哥哥經常羨慕別人家弟弟妹妹拉出去一大排,自己家卻連過年壓歲的金錁子都發

繡院里,方氏每晚都做噩夢,只有白天才能安眠。李銘听了祖母的話,去勸母親好好吃藥,可去了幾次,他娘都在休息,吩咐了無事不要打擾,他只能帶著遺憾而回。

不知怎麼的,沒見到母親,他反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娘親,他還沒有想好,現在不用去面對,對他只是解月兌。

只是,對于母親肚子里的孩子,李銘還是非常期待的。家中人丁稀少,他和哥哥經常羨慕別人家弟弟妹妹拉出去一大排,自己家卻連過年壓歲的金錁子都發

作者有話要說︰我得把情況說明一下,免得讀者覺得我騙錢。我發文的時候先發的防盜章,是4000字的防盜,我本來就只寫了4800的本章。結果替換正章的時候,123言情又在抽搐,我全選黏貼可是有一部分沒有覆蓋到,我也沒有注意,就這麼發了。發完我一看字數不對,多出2000字來,可是我這章就4800,而且現在已經10點半了,我困得不行,肯定是碼不了了,這後面只能這樣,明日我會補上2000字。

已經買了原本那4000字的朋友,這2000字等于是送的,你明日中午看下一章的時候,順便把這一章看一下就能連上了,不算錢。只是肯定給大家帶來了不便,還是先鞠躬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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