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的身子經過調理,已經好了許多,她坐在床頭,語重心長,「小蠻……那蘇家二小姐並非什麼好人,你以後還是萬事提防著她點!也不知你與她到底是結下了什麼仇,要幾次三番尋你麻煩。♀」
老婦人想不通的事,蘇言也未作什麼解釋,幾年前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自然會百般刁難自己。
她淺笑︰「娘,天色已晚,您還是休息吧,這些事,您不必操心。」住了嘴,關上窗,又開口道︰「這人多手雜,小蠻不能時刻護著娘,娘您凡事都留個心眼,別讓小蠻我擔憂可好?」
老婦人嘆氣︰「當初想著畢竟是蘇府,你一女孩子家家能豐衣足食,便讓你認了親,現在想來,怕是害了你啊!」
老婦人想到這發生的一切,自責不已,蘇言安慰道︰「娘,您說得什麼話,只是以後別讓我擔心就好。♀」
出了屋子,迎面撞上蘇沫,蘇沫笑著,不應答什麼。
蘇言不語,直接繞過她進了房,這一動作,是直接輕視了她。
蘇沫也不敢生氣,若是說自己大半夜不歇息,在蘇府門口,這也說不過去,便只能咽下這口氣,也回房。
對于有錢有權的人家來說,夜晚是極其舒適的,但對于難民來說,這又是一個煎熬。
隔日早朝,有臣報,難民和病患集中一區,人人痛不欲生。
秦政退朝,在後花園嘆氣,命人宣了秦陽。
秦陽似是早就知道了事態,請命道︰「如今此事,臣倒是可以出些微薄之力,還請皇上批準臣前去!」
「三哥!縱然你醫術了得!朕也不想你前去冒這風險,你可知,那些難民所得的病,乃是瘟疫,不到萬不得已,朕是不會讓你去的!」
秦陽不回話,別過臉去,太陽照在他的臉龐上,清澈的眼眸,如同那發光的太陽一般,很是透亮。
此時秦空不知何時站在秦政身後,悠悠道︰「皇上,三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縱然皇上您萬般阻撓,三哥也是必定要去那的。」
秦政一愣,轉身看向秦空,「咳咳!大膽!竟敢恐嚇朕!」
秦空閉眼,嘆氣,繼而又睜開眼,「皇上,作為君王,就不能感情用事。」說這話時,威嚴無比,冰冷刺骨。
秦政眼里閃過一絲的憂傷,自從自己當上帝皇以後,五哥從前的溫柔,是再也沒有見過了。
「五哥,朕想過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三哥去吧。」說這話,內心仍然萬分不情願。
「皇上若怕三哥出什麼事,臣的武功倒是可以護著他。」秦空說這話時,看向秦政。
「你們!你們事先商量好了吧!既然如此,攔著也毫無意義。」秦政有些不滿。
秦陽笑著暖場,「好了好了,那區病患數量日漸龐大,臣乃醫者,能為皇上分擔,自是很樂意。」
秦政搖頭,讓他們都退下,獨自長嘆。
一路上,秦空與秦陽都不語,最終,秦陽開口道︰「五弟,若不是皇上念在與你的兄弟之情,以你剛才的態度,怕是會降罪于你,你可知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三哥你不必擔憂,現在皇上,沒有如此的心思。」秦空苦笑道。他實在不知道,這算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秦陽嘆氣,「你可知,你剛才那語氣,皇上心里估計要難受好久。」
「讓他早些習慣也好,感情用事,遲早要改的。」秦空依舊苦笑,「三哥,你何時啟程?」
秦陽撓了撓腦袋,「這……明日就啟程吧!」
「好。」
于是各自回府,打包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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