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在眾人的悉心照顧下,情況終于有了好轉,在昏迷後的第三日,終是退了燒,醒了過來。♀
但這件可喜之事,掩蓋不掉一個不變的事實,眾人還是憂心忡忡,只是未提及與表露出來,因為先下秦陽的身子還未痊愈,還是別讓他憂心的好。
鄰國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但不急于一時開戰,他們還要些時日做好更周密的準備,所謂有備無患。
開戰在即,皇上覺得,眾人聚一聚也是好的,日後也不會多加思念,宴會的含義,除了秦陽之外,都清楚。♀
月色朦朧,那一輪明月遙掛在蒼穹之上,純淨美好。
月下的眾人看起來合樂融融,他們歡聚一堂,場面十分喜慶。有的人在相互進酒,有的人在引吭高歌,情緒十分激動,有的人在相互攀談,談的熱火朝天。
這樣一個熱鬧的場面,卻有一人置身事外,待坐在這湖泊旁的石凳上。
「五哥,為何不和大家一起鬧騰?三哥終于清醒了,這該是件極好的事。」蘇言正融入著這場面,突見一人,看背影十分寂寞,便想向前看看。
秦空微微抬頭,笑意漸濃,深黑的眼瞳下藏著些心思,以輕松的語氣開口道︰「只不過是眾人鬧騰讓本王有些頭疼,想待在這清淨清淨。」
「那就好,我以為你心情又低落了。」蘇言安心的笑了笑,擺手,「既然這樣,就快和我們一起來歡慶吧!」
秦空一臉為難︰「你讓本王清淨些,就不行嗎?本王可是傷患!」說罷,故作嬌柔的咳了幾聲。
蘇言一愣,隨即變臉,憤懣道︰「好啊你!你等著!」說罷,轉身去了一地。
過了半響,只見一下人將一件厚重的貂皮大衣抱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披在秦空的身上,然後怯生生的退了下去。
秦空用手拉了拉衣服,笑了笑,听見身後那人不滿道︰「不舒服還不快回屋,本王好不容易清醒,可不想又要勞心照顧你。」
秦空轉身,無奈笑笑,「你們一個接一個的,本王的身子骨又沒有這麼弱。」看著秦陽一副沒得商量的神情,只好攤手,「好!好!好!」連答三聲,起身回了屋子。
在屋外,眾人歡鬧聲不絕于耳,秦空耳邊不止這喧鬧,還有旺財念叨不斷的話,旺財像是說不累一般,「好了!本王難得清閑那麼一回,你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鳥一樣!是想讓本王頭疼嗎!」本以為旺財會就此住口,不料他說得更加快了︰「王爺您該好生注意身子了,沙場凶險,以您這般的身子,怎能應戰!」
「本王想要讓你閉上你的嘴!你若再說下去,本王還怎麼歇息?」秦空皺眉,听旺財如和尚念經一般,倦意漸濃。
「奴才這就閉嘴。」旺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秦空示意旺財退下,獨自躺著,耳邊的喧嘩漸漸淡了,想必是宴會已接近尾聲,不料剛這麼想著,外面又開始了。大概是眾人又來了雅興,便又鬧騰起來。
秦空眯著眼楮看著晃來晃去的人影,再朝這諾大的宮殿里觀望了一下,這宮殿冷清了些,住在這,睡意便能很快爬上心頭。
「五哥呢?」外面的人大聲問道。
「睡下了吧!」外面的人大聲回話道。
熱鬧是他們的,而屬于秦空的,是深深的倦意和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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