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告疾amp;nbsp;amp;nbsp; 第7章 非誠

作者 ︰ 梧桐私語

第七章非誠

別的事兒我可以不勞而獲,娶媳婦生孩子這事兒,我還是想自力更生。——電影《非誠勿擾》

顧小平推著濮玉,一路中規中矩。

他們只見過一次,還是遠遠的,所以濮玉樂得和他做剛認識的陌生人。

「濮律師,菲兒去給你們買小玩意兒,你在這里等下我去幫她付錢。」顧小平是男中音,聲音不算好听,但也不討厭,濮玉點點頭。

看著顧小平緊隨宋菲兒而去的背影,濮玉眯起眼,若有所思。

「宋都新上任的項目經理顧小平,位置升的很快,一直在追宋菲兒,你不喜歡他?」林淵沒陪著宋菲兒一起,相反卻站在濮玉旁邊低頭看她。

曾經的濮玉就想,這男人除了荷爾蒙分泌旺盛外大腦怎麼也那麼發達,她想什麼他都知道,還是當初戚夕一句話要她笑了很久,戚夕說林淵肯定是被誤打了腦細胞生長素的種豬,壞在腦細胞同精子一樣發達,好在還算綠色理智加環保。

她現在就想起戚夕的話,忍不住笑著聳肩,「戚夕的初戀男友,倆人在一起七年,後來離開了戚夕。」

林淵嗯一聲,竟沒追問,濮玉倒奇怪了,「鴉片不是你的女人嗎?知道別的男人覬覦自己女人,你都不光火?」

「鴉片?」林淵蹙眉尋思,「真挺貼切。不過如你所說,所以她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鬼才信,濮玉心里想,面上沒表現出來。

他們被宋菲兒領到的是西湖邊的公園,路旁有處刻情人章的老先生擺攤,宋菲兒正蹲在攤前指揮著老先生刻著什麼。腿上的傷被濕風吹久了,隱隱的疼,濮玉收回目光,看向近處的宋菲兒分散注意力,「我倒是一直想听听杭州這邊的評彈,听說茶館里有,就是不知道宋小姐今天會不會安排。」

話音剛落,濮玉覺得輪椅被人猛力的推動了,她回頭看林淵,「你干嘛?」

「宋菲兒喜歡泡吧,想听評彈她估計沒那耐性,不過我倒是可以帶你自力更生。」林淵松松領口,繼續推著濮玉朝遠處前行,宋菲兒壓根沒察覺他們已經離開了。

杭州27°的濕潤午後,濮玉坐在快速前行的輪椅上,有種被夾帶私奔的刺激。

心源茶樓下面卻被貼上了限制入內的牌子。

濮玉知道杭州這里是影視業異常發達的城市,可沒想到今天竟真遇到了。看到車子停住,車上人下車的瞬間,她的心髒跳到了喉管,那刻她忘了自己該和他保持距離,竟主動扯扯他袖口,「林淵,那真是馮小剛嗎?還有,還有那個是葛優!」

馮小剛是誰?葛優又是個怎樣奇怪的名字?這些問題他都不關心,林淵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拉著自己袖子的那只小手上。「這間茶館的評彈很有名,可惜今天這里要拍戲。」他的藍眼楮碧波蕩漾,柔柔的在她身上一次次洗禮。

「是啊。」本來听不成評彈倒是其次,可現在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卻只能遠遠看著,濮玉心里有些失落。

導演和演員上樓前,樓上的評彈聲早依稀傳來,林淵看看濮玉,「想不想進去听?」

當然想,可這想法無異于白日做夢,濮玉垂著眼。

可當二十分鐘後,她坐在心源茶樓二樓靠東第三根木頭柱旁那張八仙桌上,看著茶藝師傅拿著長嘴茶壺為自己點上面前那盅茶時,她拍拍臉,覺得這些都不是真的。♀

是啊,換誰坐在葛優徐若瑄隔壁桌不是這個反應。

濮玉冷靜了半天,想到個問題,「林淵,我們這算臨時演員了吧?片酬夠買塊蔥包檜不?」

林淵嗤笑一下,這女人就算長到多少歲,心思還是單純。他又松松領口,拿起茶杯飲了一口,「我花的錢夠這里的人人手一盒蔥包檜還帶拐彎的。」

濮玉不做聲了,低頭默默喝著茶水,林淵卻喜歡現在的感覺,讓她覺得她是欠了自己的,那樣自己和她呆在一起也能心安理得些。林淵又嗤笑起自己,什麼時候自己對感情也變的這麼小心翼翼,精于算計了。

電影很快開拍,助導打板,喊喊「第五十五場心源茶樓,開始」,濮玉也跟著緊張起來。

評彈聲起,舒淇入場坐下,朝葛優使眼色,「你忙你的。」

濮玉背對著葛優,看不到他表情,但想得出,她偶像一定正表情到位的和舒淇對眼神。一會兒,她听葛優說︰「你好像不是本地人。」

他問的是坐他對面的徐若瑄,徐若瑄答︰「我是台灣人,我爸爸在杭州開工廠,所以我們暫時住在杭州。」

葛優問,「去過北京嗎?」

徐若瑄答︰「當然去過啊。」

兩人你來我往,沒一會兒這場就順利通過了。導演喊cut,說過了。

導演喊過時,濮玉憋在嗓子里的那股氣也算吐了出來,「呼,憋死我了。」

林淵好笑的看她,「你上庭時候也這麼緊張嗎?」

「當然沒有!」濮玉否認,「只是和我最喜歡的偶像離這麼近,心潮澎湃!」

林淵眼神深邃,喝干杯里的茶,剛好旁邊拿著長嘴壺的茶官兒演員蹲在地上休息,他招招手,

「哥們兒,茶沒了,來一杯。」

「要來自己來,我累著呢!」茶官兒譜倒大,壓根沒理會面前這位是給他買了蔥包檜一圈帶拐彎的那位,把壺往桌上一放,咚一聲。林淵臉色不好,拿起壺倒茶,卻無奈這長嘴壺的使用是有章法的,沒幾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倒穩,等他一杯倒滿,桌上也滿是茶水了。

就在這時,場景喊下一場準備,茶官兒挑釁的白了衣著考究的林淵一眼,拿壺走人。

「該死。」林淵盯著濺到自己西褲上的茶漬,臉色不好,被林淵這麼一鬧,濮玉竟不緊張了,她從包里拿張面巾紙遞過來,「擦擦。」

十里洋場,清風拂面,林淵因為那人的一句話心情不佳,又因為那人的一句話恢復了心情,她低頭拿紙細細擦著褲子,末了把紙收了起來。

好在他們這些群眾演員本來的表演就是相對隨意的,沒人注意到這里剛剛發生了什麼。

濮玉也學著林淵的樣子開始品茶,沒花錢的茶水最多只能是比清水多點味道,具體沒什麼滋味,可她卻在徐若瑄說到那句台詞時喝出了點味道。

徐若瑄說︰我肚子里也有一個。

徐若瑄說︰那個男人我不想提。

濮玉那杯茶喝光時,心源茶樓的這場戲也正式拍完了,耗時不足一小時,濮玉心想,不愧是大腕級演員,螺絲都沒吃過一個。

她起身,林淵拉她,「干嘛去?」

「和我偶像要簽名。」

林淵定定看了她幾秒,然後說,「在這兒等著。」

林淵去的很快,回來的卻異常慢,等他回來時,濮玉都有些打瞌睡了。「給。」劇組的人和群眾演員稀稀拉拉的往外撤,濮玉盯著手里兩張紙片,「林淵,我的偶像是葛優,你干嘛給我徐若瑄和舒淇的!」

「長的那麼難看一人,有什麼可嘔的,多看美女的筆跡,美容。」林淵看著去而復返的茶官兒,笑著對濮玉說,「不是想听評彈嗎?我把場子包了,評彈可勁兒听,好茶可勁兒喝。」

濮玉真留下听評彈。

唱評彈的還是剛剛電影里那一男一女,男持三弦,女抱琵琶,兩人自彈自唱。兒女情長的傳奇小說經由那軟軟的聲音彈在耳朵里,一下子把濮玉帶回了那個白娘子在西湖邊遭遇許仙那詩意濛濛的一幕,明知動情是錯,白娘子還是毅然決然的愛了,傻得寧願自己被壓雷峰塔,傻的和當初的自己那麼像。

白娘子最後出了塔,卻只能和許仙執手作對吃素念齋的神佛,濮玉最後放棄了林淵,卻在幾年之後發現自己一直沒放下。

煙雨中的西湖茶樓,濮玉有了睡意,不知從哪來了小孩兒的哭聲,小小,一聲弱似一聲,他哭,濮玉也跟著哭,哭的渾身都疼,直到天上一聲響雷,她才醒了,擦擦眼角的淚,濮玉發現自己身上披著林淵的衣服,可林淵人卻不在了。

雷聲原來是電話鈴,電話是杜一天打來的,濮玉攥著徐若瑄和舒淇的簽名,心里有點空蕩,「好的,學長,你來吧,在心源茶樓,慶春路口這里。」

輪椅剛剛進場時被留在茶館外面,現在找不到了,所以杜一天扶著濮玉往回走,「怎麼沒和宋菲兒還有林淵他們在一起?」杜一天問。

「道不同不相為謀。」濮玉算知道了,她和他壓根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濮玉不知道,在離她十米遠的身後,林淵手里的蔥包檜幾乎被捏成了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個年紀青春向上,歡動活潑的女紙喜歡葛大爺會不會很奇怪,不許鄙視作者喜愛光頭大叔的惡趣味,最喜歡看《大腕》了,嗯,嚴肅臉o(≧v≦)o~~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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