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吹過,春寒早已經過去,各地都開始了一年的耕作,空明和胡思月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來到了一個中等的城市,那些追殺胡思月的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而空明為了錯開他們,特意開入那江的另一條支流之中,沿江而上到達了這里,兩人將船賣掉之後,就在城中找了一個不大的客棧住了下來。如今正在吃著店家送來的飯菜,胡思月坐在空明的大腿之上,兩人或是相互挾菜或是交杯喝酒,顯得異常的親密,這一個月以來他們就像是一對真正的夫妻那樣生活,有人說密月是最為甜密的,而他們簡直就是躺在密罐之中一樣。又是一陣的*之後,胡思月靠著空明的胸膛,不斷的劃著一些圓圈,忽然她坐了起來,穿好衣服,將手伸向空明。
「什麼意思?」空明奇怪的問道。
「我要錢去買兩件衣服,快給錢,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錢。」胡思月裝出霸道的樣子,空明剛從空間戒子之中拿出了一個錢袋,卻讓胡思月一把抓了過去,抖了抖,「唔,這樣差不多了,我出去買兩件衣服,一下子就回來,你先睡著。」
「用得了那麼多麼?」空明苦笑道。
「你不知道女人的衣服最貴麼,這麼一點點你就心痛,哼,說是我重要還是錢重要。」胡思月兩手插腰,很凶的樣子。
「當然是你重要,但是沒有錢也不行吧?」空明急忙說道。
「給。」胡思月仍了一個金幣過來給空明,自己就走了出去,空明並不疑有它。看著胡思月徐徐的走出去,笑著搖了搖頭,全身放松,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之中就睡了過去。
許久,空明從睡夢之中醒來,看了看左右,沒有看到胡思月,心中生出一絲的不安,這沒來由的不安讓空明感到一陣的煩悶。想了想就直接起床,將劍背上,將房門拉開,就看到一個服務生站在前面,看著空明的樣子,好像是在確認什麼,再看了看好像是不錯,他就試著問了一句,「請問先生,您是不是空明先生?」
空明點點頭,「是我,請問有什麼事情?」
「哦,這信是一位美麗的女士讓我給你的,她說,只要我當面給你,你肯定會給我一塊金幣。」服務生小心翼翼的說道,將手中的一封信交給了空明,空明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空明親啟,沒有落款,看那字跡清秀,縴細,空明知道那是胡思月的信,心中放下心來,將那枚金幣給了服務生,就關門回房去了。)空明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向他們詢問了一下,是否有胡思月這個人從這里傳送回帝都。他們翻了翻記錄本,上面寫著胡思月,12︰25分通過傳送陣,去帝都,空明要求要看一下剛才的水晶球記錄,那兩個初級魔法師很生氣,畢竟作為一個劍士,是沒有權力要求察看這些資料的,但是看到空明拿出了高級魔法師的徽章之後,他們給空明看了傳送時水晶的即時記錄,看著胡思月走進傳送陣的那一刻,空明知道胡思月真的是走了。確認了之後,空明心中的一點點的疑慮,都消失殆盡,她的真是走了。
晚上,空明走在大街上,手里拿著剛買回來的這里最烈的酒,喝一口,然後高聲歌唱,人已經是搖擺不定,空明試著走一條直線,但卻怎麼樣也沒有成功,眼前好像有很多的東西在晃,卻怎麼也抓不住,路上的行人,看到空明這一身酒汽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一個醉鬼,紛紛的讓著空明,這倒是讓空明沒有一頭撞到牆上。忽然,前面好像是出現了一堵牆,牆是參差不齊,有高有低,而且牆面的顏色也不一樣,空明使勁的睜著眼楮,愣是沒有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做的牆。不過就在空明使勁的辨認的時候,只見那道牆突然飛出一個木樁,想來那道牆是木頭做的,木樁直沖沖的撞向空明,空明本能的向旁邊一閃,人雖然是醉了,但是本能的反應卻是不慢,就在空明閃過那木樁之後,身體卻是飛了起來,向後倒下,原來是那道牆的下面又飛出一個木樁,空明是十分的疑惑,這道牆的木樁怎麼會動,使勁的抬起頭,卻看到牆已經把他圍起來了,許多的木樁,一個勁的撞在他的身上,只是他怎麼也感覺不到一點痛,就好像有人給他撓癢樣,舒服,是非常的舒服。空明不禁的申吟了一句「舒服,真他媽的舒服。再使點勁,再使點勁。」這個聲音顯然是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那木樁砸得更加的賣勁了,這真是越來越舒服,空明忍不住的向天吼了一句,「啊!??真是太舒服了。」空明很是奇怪,因為在他喊完話之後,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那堵牆已經消失了,空明慢慢地爬起來,心中非常的疑惑邊,嘀咕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到是幻覺?」搖了搖頭,從地上揀起那還在流著酒的銅皮做的酒壺,又是一腳高一腳低的向著前方走去,不停的哼著一些小調。走著走著,空明不禁的又停下來,大喝一口酒,向著天直接的大聲問道︰「蒼天啊!!到底是為什麼?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還是曾經得罪過你什麼,為什麼?我??空明,今天就要問一問,為何對我如此的不公。六歲之童,無求生之能,無生存之技,扔至街頭,任憑生死;這是為什麼?十四出頭,村子遭掠,人如豬狗,強為小兵,槍尖刀口,生死之間無可依托,朝生暮死比比皆是。滿目蒼雪,盡是血色,破旗烈烈,殘馬哀號,狂風呼嘯,竟是殘陽難照;千里銀光,都為拼斗,鐵甲蕭蕭,斷劍幻影,暴雪紛飛,卻為生死相托。這又是為什麼?百戰之人,九死一生,初如白紙,如今卻是一手鮮血,滿身殺氣,這又是為什麼?無情可托,忽降伊人,白衣為雪,心如清水,幾月依戀,卻又無故而別,這到底是為什麼??」在沖天大吼一句之後,仿佛是一瞬間所有的斗氣,都參合在了一起,集中在了空明的那一只右手之上,讓空明本人都感到無比的難受,那充滿脹痛感覺的右手就像是隨時都可以爆炸一樣,空明自然而然的順勢砸向了腳上的大地,「轟」的一聲從地面上傳來,在空明擊中的地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響聲,那地面仿佛就像是水一般,以空明擊中的地方為中心,一陣巨大的泥土波浪向四周散開,隨後,向四周爆開,泥土和地面上的石頭或是地里埋著的東西都飛起來,砸向四周那在看著空明笑話的人群讓那些人紛紛的向外閃去,雖然這個社會所有的人或多或少都會一些武技或是魔法之類的自衛技能,但是畢竟人的能力有高有低,那些飛過去的泥土和石頭把那些來不及跑的人砸得暈頭轉向許多人都被砸破了,鮮血流了一地,當那地震過後,圍觀的人群才在相互之間的扶持之下站了起來,去掉身上的泥土,止住流血,幸虧是沒有人死亡,這時大家才看到一個半徑為十米的大坑就出現在了剛才空明所站立的地方,大坑就像是一個漏斗,由外往里收,而在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一米直徑的洞,而空明早已不知去向,眾人這時才知道剛才那個象瘋子一樣的人,竟然是一個強者,紛紛的發出各自的感慨,這時突然有人說道,「你們听在這個小洞之中似乎有什麼聲音在響。」
「是不是你被震昏頭了?竟然有這樣的想法。」旁邊有人在傾听了一會兒之後,反駁道。其他的許多人想來也是和他一樣沒有听到什麼動靜,也紛紛的附和他的說法。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細細可聞的聲音從地底下傳來,而且聲音也在不斷的擴大著,眾人感到非常的驚奇甚至有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向那里靠近,這樣的情況更加的激起了周圍人群的好奇之心,他們不斷的再討論那個洞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聲音逐漸的提高,直直的蓋過了那從洞中聲音,而讓人更加無法听到地里的聲音。唯有那些高級的劍士和魔法師听到了其中的聲音。只听那聲音是越來越大,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從地里沖出來一樣。突然一道水柱從那洞里沖了出來,有十余米高,呈放射狀的散開,剛開始之時那水里還帶著一些大小不一的泥土和石頭,在街道的魔法燈光之下顯得十分的渾濁,但是過了一會兒,水都變清了,而從上面落下的水則不斷的又流到了那個被轟出來的大坑之中,而也許是那些落下的水不斷阻擋著水柱,讓那水柱變得越來越矮,直到那坑被填滿之後,水柱仍是高出地面一米之多,而那涌出來的水則是不斷的向四周的街道漫去,從此這里便成了此城中的一景。那些靠近的人被那沖出來的水和泥土?o得滿身都是,非常的狼狽,紛紛地向後擠去,而後不顧身上的泥水,專心的看著眼前的奇景,討論和稱奇的聲音不斷的傳出。這時在前面的人突然看到,水中有一個人從里面爬出來,滿身的泥水,正是那個一拳擊出這個噴泉之人,那靠近的人沒有看清楚,還以為是什麼魔獸從水中爬出來,一腳就將空明又踢回了水中,口中還罵罵咧咧的,看向四周,向別人炫耀他的功績,卻看見所有的人白痴一樣的看著他,那人忽然想起這個噴泉的來歷,急急的向後擠去,生怕那被踢之人出來後認出自已。
過了一會兒,那道被人踢落的身影又一次從同一個地方爬了上來,努力的把身體站直之後,一雙渾濁的雙眼在周圍的人群之中掃來掃去,努力的想著一些什麼,但是又記不起來的樣子,搖了搖頭,搖搖擺擺的向著人群之中擠出去。看著那道落破的身影消失之後,那也個站在水坑邊上的人仿佛憋了很久的氣一下子放了出來,如同牛一般的噴了出來。
從那天以後,在這個城市之中多了一個酒鬼,這個酒鬼一天到晚都在腰上別著一個葫蘆,那葫蘆里面的酒好像沒有少過一般。空明就這樣在這個城市之中呆了下來,他所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喝酒,不停的喝,醉了的時候他就在路邊的房子的屋檐之下將就一個晚上,沒錢的時候,他就去佣兵酒吧那里去打上一場,無論輸贏他總會又有酒喝了,但是空明畢竟是一個大劍師,一個小小的城市哪里來那麼多的大劍師或是同能級的強者與他比賽?到後來就再也沒有人與他比賽了,他也只能去佣兵工會之中去找一些小小的任務,不出城的做一做來混一些酒錢。例如,幾個小混混與人打架,給有錢人客串幾天保鏢之類的活,不過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酒店之中客串保鏢,這樣的話他通常都可以喝到免費的酒,總之酒成了他的一切,酒成了他忘記胡思月,忘記那段纏綿日子的最好藥濟。當然也有很多的人喜歡空明,因為一個大劍師的人材來做一些小小的任務,完成率幾乎就是百分之百,只有開始時候,城中幾個不知厲害的人來阻撓了一下,之後幾乎就是一馬平川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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