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一听就暈了,這麼高級的執照是她一個剛剛大二的中國學生可以報考的嗎?而且听上去很牛的樣子,她連雅思還沒有考呢,怎麼去考這個執照。
「雲笙,這個執照的報考條件限制不多,高校在校的學生,只要順利通過第一學年的所有課程考試,既可以報名成為acca的正式學員。」逸安翻著她財經法規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筆記。
「這個條件也適用于中國?」
「當然。」逸安挑眉,說︰「而且你不用擔心通不過考試。」
「呃……你上面有人?」
逸安笑,「我上面沒人,但是我有accamembership,我可以做你的輔導老師。」
「多少錢一個小時?」
「免費的,當然如果你願意付酬勞,我們可以晚上在床上討論。」逸安說得一本正經,就想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是晴天還是陰天一樣,只是話的內容實在不太和諧。
雲笙羞惱,面色緋紅,拿起身邊的靠枕,砸了過去,「你個。」
逸安看著她笑,眼楮明亮而熱情,俯身過來,把她鎖在懷中,親吻她的眼楮和嘴唇,濃膩的吻在嘴角邊蔓延開來,雲笙听到他近乎喘息一般的呢喃聲,細細碎碎的,像是夏天安靜的夜晚听到的蟲鳴聲,輕而低,但卻直擊心底,「雲笙,雲笙……」
萬般纏綿的叫法,溫柔的,激情的,飽含著火焰一般高熱的**和化不開的濃情。回應他的是雲笙纏到他腰上的雙腿,于是,衣衫滑落,擁抱,撫模,吮吸,糾纏,耳鬢廝磨,狂野而激烈,直至顫栗中走向□□。♀
激情過後,逸安在她還神思不屬的時候,幫她在網上報名注冊了acca的考試,同時購買了包括knowledge和skills的9門課程及書本。
一月中旬,雲笙參加完會計證考試,沒拗得過安小七的糾纏,跟她一起報了四月份的雅思考試,報完名後,她突然發現自己新的一年的任務好像很重,不過幸好她去年獲得了一等獎學金,加上她一直兼職的工資所得,所以接下來她只有周末才會去君悅來兼職,周一至周五盡量抓緊時間學習。
今天,中餐廳接了一家日企的年會慶典,唐倩把她們分成了兩組,一組留在中餐廳接待客房部的房客及散客,二組服務二樓宴會廳,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唐倩把舒曼和她安排在了二組。
自從那次宴會過後,她和舒曼的關系一直不好不壞,兩人雖然不至于相看兩生厭,但彼此之間的交情也只限于見面點頭,打個招呼。
舒曼和君卿城的關系一直不瘟不火,本以為安小七的堂姐安冉會有什麼大動作,只是半年時間下來了,卻不見什麼動靜,不過雲笙倒是經常見安冉出入君悅來,身邊總是挽著那位春秋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李沉舟,兩人動作親密,雲笙覺得安冉應該可能移情別戀了。
晚上七點,那家日企的員工們陸陸續續地來了,男士清一色的西裝革履,不過女士們的衣服要生動許多,各色晚禮服,露肩的,露背的,深v的,顏色也豐富,像是開在黑色森林里的花朵。不過也有穿和服的女子,想來大概是公司高層某位外派人員的妻子。♀
宴會在一位中年男人激昂的致辭之後開始,賓客們端著酒杯,輕松的談笑著,男士們時不時地瞄一眼某位從身邊經過性感女同事,曖昧的**,挑逗的輕聲低語。
雲笙眼觀眼,鼻觀鼻,一副修煉了千年的道姑樣,兢兢業業,秉著極高的職業素養,穿梭于人群之中。此次宴會,酒很多,菜也不少,共十五道菜,但若是你知道所謂的菜是什麼的時候,就不會覺得菜很多了,炸魚骨頭一根,炸茄子兩條,洋蔥兩片一盤——這就是三道菜了,雲笙簡直懷疑這些人能不能吃飽,亦或者是老板太摳門?
不過菜少,酒多,人自然很容易喝醉,不多時,在場的賓客們說話聲漸漸大了起來,有兩個人竟然把領帶解開,系在腦門上,一看就是日本來的酒鬼。
雲笙端著一盤香檳酒,側身想要避開撞過來的醉鬼,知識那位醉鬼仿佛認準了她的方向一般,嘩的一聲,托盤應聲而落,酒水全都撒了出來,雲笙的半個胳膊都被浸透了。
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是秉著顧客就是上帝的信條,雲笙還是禮貌地道歉︰「ィバモスイゆ……」(對不起。)
這些簡單的日語還是舒曼在宴會開始前,私下里教給她的,她覺得她當時驚訝的表情一定傻透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舒曼主動示好,她自然不可能冷臉相待,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的打破了以前的冷漠,關系趨向緩和。
那男人睜著朦朧的醉眼,伸手就要過來拉雲笙,叫道︰「噢,花姑娘……」
雲笙一听,臉色頓時黑了,心頭頓生厭惡,懷疑這人是不是日本軍國主義右翼分子,她側身避開那人伸過來的手,彎腰把地上的托盤撿起,不遠處的舒曼已經帶著小心地滑的告示牌趕了過來。
那人見沒抓到雲笙,有搖搖晃晃地糾纏了過來,舒曼一把把她拉到身後,面色冷酷地說道︰「先生,請自重,若是你再動手動腳,我不介意告你性騷擾。」
醉鬼糊里糊涂的,估計沒听懂,但他身邊的同事听懂了就好,看著被人拉走的醉漢,雲笙甩了甩手臂,說道︰「謝謝你,舒曼。」
「不客氣,你去洗手間處理一下,這里交給我就好。」說著,舒曼接過她手中的托盤。
雲笙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宴會已經結束,所以她直接去更衣室洗澡,換衣服,準備回去。
走出君悅來的大門,剛好看到他們總經理君傾城的司機來接舒曼,舒曼看到她,準備上車的動作又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小笙,小七,要不要送你們一程?」
「不用了,謝謝,我們走回去就好。」雲笙說。
看著滑出去很遠的車子,安小七疑惑的問道︰「阿笙,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要好了?」
雲笙對于舒曼突然轉變的態度,依然覺得有些詭異,不過兩人關系變好總比變壞強,「唔,今天遇到醉酒的客人糾纏,是她幫我解的圍,舒曼她……可能變好了吧。」
安小七撇嘴,臉露不屑,「阿笙,有句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突然對你這麼好,必有圖謀。」
「哦,那你一直對我這麼好,難道也是有圖謀的?」雲笙笑。
安小七故意虎著臉,掐了一下她的胳膊,陰測測地說道︰「傻妞,你現在才發現嗎?」
雲笙露出害怕的表情,瑟縮著,「噢,小七,你好可拍。」
「嗚嗚……阿笙,你怎麼可以把我和舒曼比呢?我對你好,是因為真愛,她對你好,肯定是想搶走你家男人啊。」安小七一臉委屈,擠了兩滴鱷魚的眼淚出來,繼續裝腔作勢,「你個沒良心的丫頭,虧我小時候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零食都省給你吃,還教你拉琴,就憑著這交情,你也不能懷疑我的真心啊……」
雲笙看著路邊紛紛側目的行人,哭笑不得的告饒,「好了,姑女乃女乃,我錯了,還不成嘛。」
「哼,算你還有良心。」
對于舒曼,唐倩叮囑她小心,安小七也叮囑她小心,其實她對舒曼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而且她理解舒曼以前對逸安求而不得的心情,她只是比她幸運一點,得到了逸安的感情,現在舒曼有君卿城了,沒必要把她打成階級敵人,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只要舒曼不來招惹她,那麼這樣不咸不淡地和諧相處也不錯。
然而雲笙想錯了,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舒曼對她異常熱情友好,好到只要有眼楮的人都能看出,舒曼在討好她,比如約她逛街,給她帶自制小餅干……安小七每次都用看戲的表情看著她和舒曼之間的互動,晚上回家後,會用茶館說書體把她和舒曼白天的情景再繪聲繪色的重現一遍,每天樂此不彼。
對于舒曼的示好,雲笙是有心理壓力的,而且舒曼對她越好,她心里壓力越大,她和舒曼的關系就像天平一樣,舒曼那邊突然增加砝碼,導致兩人之間的關系失衡,若是她一味的接受,不做些什麼,內心的負罪感重到她自己都要自我厭棄了。
所以後來舒曼約她逛街,三次中,她會答應一次,當然去的時候會帶上安小七。雲笙坐在一家時裝店里,隨手拿了一本雜志觀看,安小七和舒曼正在更衣間里試衣服,她沒有什麼想買的,所以只能在外面做參謀。
「阿笙,怎麼樣?」安小七套了一件oversize的大衣出來,在雲笙面前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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