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道我的外號的嘛,我就是賣蔥的農民,蔥民如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條件,就叫我答應你呢,萬一你叫我直接嫁給你呢?」汪藍听到這里,不禁和冷凌磨起了嘴皮子上面的功夫。
已經好多天了,神經一直是緊繃繃的,直到冷凌到來了,那些堅守的神經末梢才開始稍稍的懈怠下來。這樣子的夜晚,再一次能夠在同一個屋檐下面安安靜靜的說著心里面的話語,多麼的不錯啊。
只是同一個時間的村子外面,劉姐和自家的孩子已經在竹床上面躺著睡下來,而外面的巷子里面到處都是安安靜靜的。今晚顯得格外的不同,那是一種詭異的安靜。因為平日里還能夠听見狗吠叫的聲音,在漆黑的夜晚將寧靜劃破。而今晚安靜的連草叢里面的蛐蛐聲音都听不見了。天上的月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藏進了雲層後面躲避著。
可是就在這個夜晚,一聲淒厲的聲音沖破了喉嚨,將天地間的寧靜都給劃破了,有些人家的屋子里面甚至都亮起了燈光來,只是那聲淒厲的叫聲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是的長,只有一聲,就嘎然消失了。那些屋子內清醒過來的人都被剛才的那聲尖叫嚇住了,可是恍惚之間,大家可能只是以為做了一個驚恐的夢境罷了!
「小藍,小藍,你听見剛才的聲音沒有?」冷凌張著自己的耳朵問道床上躺著的汪藍,此刻他一個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外面的巷子里面肯定發生了什麼非比尋常的事情,至少可能與那個東西有關。
可是這麼晚了,有有誰孩子啊外面在閑逛呢?冷凌想不通,所以他皺著眉頭問道汪藍。那聲音實在是太淒厲了,隔了這麼遠,即使聲音從前院再傳到後院,然後再拐彎抹角的鑽進這屋子里面來,冷凌能夠在腦海中自動的腦補上那可怖的一幕。那人必定是脖子直接被咬斷了,動脈里面的血液就像是爆開了的高壓水管一般,鮮紅的液體噴涌而出,那雙惶恐的眼楮里面裝滿了害怕還有不可置信,從鮮活的生命力,然後慢慢的流失掉,就像是自己的血液一般。那個人死的時候眼楮肯定都沒有閉上的吧。
「什麼聲音啊?剛才我恍惚的听到了一聲慘叫,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的呢!」這個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也還是有三十幾戶人家的額,雖然這里是男丁剩余較多。但是還是不影響總體的人口的。
「哦~沒事。那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冷凌閉著眼楮,有些寵溺的說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冷凌作為驅魔師肯定是有察覺的。甚至他都感受到了外面屋子里面的那位主子,也猛地站了起來。盡管動作很小。不過還是踫到了桌子角,讓桌子上面的杯子在輕輕的晃動了兩下。外面的事情一定是那個白頭翁做的好事,至少自己可以這麼肯定的說。
不過過了很久之後,主屋內的那個人又緩慢的坐下去了,然後再隔壁的翠翠和二娃那間屋子內的說話聲也漸漸的小了起來,然後呼嚕聲也慢慢的大了起來。今晚上,應該後半夜就會寧靜下來了吧。因為過了許久之後,也開始听到一兩聲壓抑的狗吠叫的聲音了。看不出來,這個白頭翁本事真的很大呢。像狗那樣子感官比較敏銳的動物,最是的會察覺危險了,所以才會在敵人的面前沉默。♀
自己身上的氣味也不是很是的難找,不過自己剛才跨出那步空間挪移的時候,就已經在路上涂抹了一些香料。用來遮蓋自己身上的氣息的,所以就算白頭翁的嗅覺很是的靈敏,也不會找到這里來,他頂多在外面的巷子里面轉悠幾下。看來今晚上有一兩個倒霉鬼在外面瞎轉悠,所以才這麼倒霉的撞在了槍口上面。
冷凌不禁輕輕的哎了一聲,然後也閉上自己的眼楮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因為昨晚上睡得很早,所以汪藍和冷凌都還沒有起床,不過因為劉姐是鄉下人,早就已經養成了一個自然而然的生物鐘了,每天很早的時候,就會準時的起床燒火做飯。昨天出了那麼些一連串的事情來,劉姐還是風雨不動的。
不過院子里面的水已經喝完了,叔伯也起的很早,所以就殷勤的出去擔水去了,因為這里的水源不是很好,所以全村子的人都是在村子東頭的那個井邊去擔水喝的。還有就是一些人家雖然自己已經打了個出水的好井,不過喝久了的人都知道,還是村子東頭的那個井里面打出來的水要甘甜一些。
叔伯出去很久都沒有回來,只是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肩膀上面擔著的一擔子水早就因為跑的過于的快速,而溢出來,灑了一大半。他的一張臉上滿是蒼白,並不是那種經過劇烈運動之後應該有的紅潤。
「孩子他叔,你怎麼了?」劉姐往鍋里面要了一勺子水,這勺子是長成了形的葫蘆切開,曬干了掏空做成的,放在水面上面會自動的就飄蕩起來。她看著汗津津的眼前的這個男人,帶著好奇。
「哎呀,我給你說,外面出大事了,好像是村子東頭的那個巫婆婆家的小兒子晚上鬧肚子,憋不住了出去拉屎,結果遇到了白頭翁,給咬死了。你是沒有看到那場景啊,可嚇人了。那地上面的血跡已經變成了褐色的,因為咬住的是脖子,所以拿血液真的是流了一條河那麼遠。那腦袋早就已經和脖子分家了,被拋在一米多遠的草垛上面,那雙死魚一樣暴突出來的眼楮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身子,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死去了的樣子。哎,真的是作孽啊,作孽啊!」叔伯喝了一口涼水,然後頗為的唏噓和感慨,那個男人平時也算的上是村子里面比較老實巴交的男人了,只是因為自己的個字很小,大概是隨了自己的母親,那鷹鉤鼻尤其的挺拔,下面的鼻翼就像是個鳥喙一樣的彎彎的,伸向嘴巴里面。
那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听得劉姐的眼楮也一點點的張開,長大,最後大的足夠塞下一個雞蛋那麼大了。「大家都圍在那里看著,難道巫婆婆什麼話也說嗎?」那個巫婆婆,仗著自己是個稍稍有些靈力的老巫女,就對這些百姓壓榨的很。至少收醫藥費什麼的時候,絲毫的沒有價錢可以講的。不過平時為人還算是比較的大方。至少對自己還算是比較照顧了。
「巫婆婆因為早上出門的時候,就看到那麼觸目驚心的一幕,本來是打算走親戚的,所以直接給嚇的躺在了病床上面。」這會外面的村民倒還是圍在巫婆婆的屋子門口,不肯離開。
「其實巫婆婆也不是被嚇住了,大概是因為那是他最最疼愛的小兒子了吧,所以難免的傷心和難過,和難以置信,所以選擇了生病來逃避這件事情。大家幫幫忙忙的將這件事情收拾收拾,然後處理發喪了不是很好嗎?偏要鬧出這麼的事端來。」劉姐的心里面有些的不痛快了,因為本來就是一個村子里面的,就算民風再淳樸,還是會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出來挑撥事端。
「也全都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至少還是有好幾個人找了草席來,將巫小兒的尸體抬上去,然後找了膽大的人去將他的頭撿回來,然後用布條將他斷掉的脖子纏繞在一起,這個樣子看起來,至少身子還是完整的。」叔伯是個比較老實的人,所以根本就不會去隨便的編排別人,不過劉姐也只是個實話實說的性子而已。兩個人就在屋子里面忙碌著做早餐。這樣子看起來倒是融洽的很,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其實冷靜下來了,叔伯自己的心里面就像是有一個高高的門檻一般,昨晚上那個奇怪的女人,就是被冷凌稱作是信使的那個女人早早的就給自己打了預防針,叫自己大晚上的不要出去。要是昨晚上自己執意要回家的話,那這會說不定躺在外面的就是自己了。想著那一灘充滿刺鼻氣息的濃重血腥味道,他就有些的心悸,還好自己是個比較听話的人,也不執拗,所以現在相安無事的。
「你先去叫他們起來吃飯了吧!」飯已經下鍋蒸的冒煙了,就等著腌漬的小菜入味上桌子了。劉姐笑了笑,對著那個老實的男人說道。
「恩,好。」他解開斜印花的圍裙,然後搓了搓手,就往正屋子那方走去。
主屋內的那位醒來的比較早,叔伯進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端正的坐在了屋子的正中央,看起來就像是古代的大庭院里面的當家主母似的。而另外的兩間偏房的門都關閉著的,說明里面的人都還在熟睡。
「小藍,翠翠,吃飯了,吃飯了!」昨天听著劉姐叫他們的名字,所以只記住了這兩個比較好記住的,不過叔伯也不進去,就站在正門的門檻邊上,大聲的呼喚了兩聲。然後就在那里等待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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