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其實到了這里卻是上山比較容易的,因為山坡上面都有小樹,小徑兩邊的枝椏也都生長的比較的規矩,就算不是人為的修剪過,也讓人走起來很是的舒服。時不時的抓著那些樹枝都可以借力向上。不過此刻換成了下山,倒是不是很容易了。因為泥土是砂質的,比較的松軟,所以走起來必須要分外的小心,而且不能將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雙腿上面。所以下山都必須試探著一步一步的緩緩的往下面走去。
這個村長還真的是很是的奇怪,汪藍他們走了一會之後,那個村長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站在前面五米遠的一顆柏樹下面,她還是叼著那顆大煙斗,目不轉楮的看著汪藍。對于冷凌看過去的探尋目光,她也直接的忽略掉了。
「小姑娘,你們跑到這山上來是做什麼的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山上很是的危險的麼?誰都知道這山上是生長著迷失心神的洞仙的!」她的聲音就像是寒冷的冰塊,「要是誰在這里失去了神智什麼的,到時候是一定會被人抓起來,然後送進這山洞里面去的獻祭給洞仙的!」她有些松弛的眼楮還是分外的凌厲,就像是一把刀劃過汪藍的身上,不舒服的感覺一下子就從身上騰地冒了起來。
「謝謝村長的好心,不過我們並不是故意要跑到這個神聖的地方來叨擾神明的。只是之前我听到了一聲呼喊的聲音,似乎是信使來過這里,並且遇到了什麼危險,我和我朋友才跑過來想要查看一下的。」汪藍神色都比較的誠懇,一點也沒有嘲笑的意思,因為她知道這些山野里面的村民都有著自己特別的信仰,那是他們祖祖輩輩都傳承下來的東西,灌輸在了腦子里面,不可以磨滅掉。♀對于信仰,從來都是主張自由的。「不過。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汪藍屬實的回答到。
冷凌在一邊,並不說話,只是看著汪藍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那里不是有兩個山洞嗎?難道你們就沒有進去找找?」村長審視著汪藍,一雙眼楮落在汪藍的臉頰上面,想要從中找出點什麼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後沒發現什麼之後,才又目光下滑落在了汪藍的手腕上面。那一串金色的手鏈還真的好看呢,閃閃的映照在陽光下面,帶著晃眼的珍貴感。這東西似乎是個好東西呢!這麼想著。她又使勁的吧唧吧唧了兩下旱煙。白色的煙霧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個硬朗的男人那樣子的強悍。
「我們並沒有帶著照明用的東西。而且有些山洞其實是很幽深的,我們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也不敢貿然的跑進去。害怕遇見不可預知的危險。」這次是冷凌搶在了汪藍的前面回答到,「村長怎麼三番兩次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面呢?」冷凌有些的不爽快了!不過冷凌並沒有看到煙霧後面。村長的眼神里面的貪婪。
「哼,我也不過是為了你們好,既然你們不領情,那我就沒什麼辦法了。」說著村長就甩了甩自己的長袖筒的袖子,疾步離開了。不時升騰起來的煙,讓汪藍也有些的丈二和尚模不著早頭腦。她甩過袖子的地方,或許是因為衣服久了沒有曬過了,所有留下一股霉味,混雜著旱煙的味道。讓人覺得胸腔里面都帶著一種嗆得人想要嘔吐的感覺。
等到村長走遠了,冷凌才牽著汪藍往下面走下去。♀兩個人走的慢,所以花了一會的功夫才從那個囧字山上面下來,然後重現踏上了平整的青石板道路上面。
「我看著吧,這山里面應該下一場很大很大的雨。來沖刷一下這道路。」汪藍自顧自的說道,然後看著冷凌那詢問和不解的眼光,才又笑著回道說,「你看啊,這山路上面肯定之前是比較潮濕的,上面曾經長過黑色的苔蘚。」說著,汪藍將一塊被曬的蹦起來的泥層踢出去好遠,然後再滾落進了道路兩旁的排水溝里面。
「下不下雨,這個是由老天爺說話的。」冷凌絲毫的不在意汪藍那不雅觀的動作,隨著那塊黑色的泥巴落進了水溝里面之後,冷凌的目光就又收了回來。「我估計著劉姐已經將午飯做好了等我們回去了。」
汪藍听到午飯兩個字,然後就餓的更厲害了。「哎,你別說,我還真的好餓啊,也不知道劉姐給我們做了什麼好吃的。」劉姐卻是是個比較勤快的女人,自己這麼些天來寄宿在她家,她也一直都沒有嫌棄過麻煩。早晚都是自己給我們做飯什麼的。服務也一流,至少有一種家的感覺。
兩個人往家里面走去。果然,劉姐早就做好了飯菜了。只是她們都還沒有動筷子,劉姐看到汪藍他們回來,才開心的去叫家里面的二娃和翠翠去了。信使那個女人竟然就坐在亮亮的身邊,還是臉上蒙著面紗,讓人看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表情和神態。
「哇塞,午餐好豐盛啊!」這是村子里面比較地方的特色菜肴,新鮮翠綠的蔬菜全是從山里面挖回來的野菜,肉什麼的都是家里面放著的過年還沒有吃完的干菜,有臘肉還有腌魚什麼的。這些菜肴有些涼拌起來分外的爽口。汪藍的注意力被桌子上面的午餐給吸引住了。
「信使,你今天去哪里了?」冷凌冷冷的問道,他的聲音里面帶著那種完全就是質問的語氣,可是卻還是保留了一點點的回旋的余地在里面。「我們都是跟在你身後面走的,哪知道最後抬起頭來都沒看到人影子!」這話說的就有些的嚴重了,「難道你是跌進了陷阱里面還是怎麼的?」
「其實沒什麼事情,我只是看上了一樣我喜歡的東西,想要得到,卻自己暫時得不到,有些的苦惱。所以先提前的躲了起來而已!」她夾了一口野菜。
等到大家一起坐下來的時候,汪藍才發現翠翠和亮亮與之前都有些的不一樣了,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可是就是有那麼一種強烈的感覺,因為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所以二娃和劉姐都感受的最佳的深刻。
翠翠在二娃的攙扶下面走出來,她的臉色分外的慘白,就像是一張純淨的a4紙張那樣子,被做成了一張面具完美的貼在了臉龐上面。她的額頭上面的頭發有些微微的濕潤,那還帶著睡相的臉龐說明了翠翠才剛剛從床上醒過來,還做了一場噩夢才會成了這個樣子。
「二娃,翠翠怎麼了?還沒有好一點麼?」汪藍關切的問道,畢竟還是在一起共同患難了幾天,汪藍將他們都當做了自己的朋友。
「好點了,只是~」二娃的話說了一半,他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面的翠翠,那虛弱無力的樣子,還剩下的一截話就卡在了喉嚨里面,然後又咽了下去。
「只是怎麼了?」汪藍放下筷子問道。現在大家都坐在一張桌子上面,從冷凌來了開始,大家都似乎是習慣了坐在一張桌子上面吃飯,人多的地方總會熱鬧一些的。大家都跟隨著汪藍問出的話語,而稍稍的停頓著,看著二娃,等到這他的回答。
冷凌站起來,慢慢的走到翠翠的身後,然後一把將翠翠的手臂抓了起來,她的手臂輕輕的搖晃著,就像是月兌了筋骨一般的無力。翠翠的手腕很是的細,經不得冷凌這麼大力的抓捏,所以忍不住皺著眉頭呼疼。她無力掙扎的時候,手腕上上面的衣袖就落了下去,將小臂都露了出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翠翠的小手臂上面竟然有一個黑色的手印,根根指縫之間的皮膚還是白色的如同細瓷的皮膚,而那黑色的地方就像是放置了許久的咸魚一般,帶著一種粗糙的感覺,而且看起來很是的恐怖。皮膚下面竟然被捏的出了這麼的血!
「翠翠,你沒事的吧?」劉姐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跑過來握著她的手臂輕輕的試探著,想要揉捏一下。可是被翠翠禮貌的擋住了。
亮亮和強強都看著那個手臂,什麼也沒有說,小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只有信使還是那個樣子,似乎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打亂不了她冷淡疏遠的步伐。所以她眼楮都沒有斜視一下,繼續吃著自己碗里面的飯菜。
大中午的陽光帶著金黃色的熾熱,讓人的眼楮都被針扎的忍不住眯縫起來。滾滾的熱浪讓人的心里面也愈加的煩躁,
冷凌模了模,然後又捏著翠翠的手臂聞了聞,「翠翠,你之前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呢?」冷凌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其實之前我和亮亮都曾經走丟過一段時間,我丟的時間要長一些,可是之後我就被那個信使弄醒了,之前發生過什麼,我一點也記不住了。」她有些為難的說道,的確是自己忘記了之前自己在什麼地方,因為現在頭都還是暈暈乎乎的,腦子就是一片漿糊了,不能再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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