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啊,快點報警啊!」人群里面站出幾個人來,對著躺在地上面的兩個人看了一眼之後,就開始指揮那些圍在一起看熱鬧的人群。
就近的而又兩三家報社已經接到了新聞消息趕了過來,此刻正架著攝像機在不停的拍攝當中,看到汪藍在那里忙著檢查傷口,還有一兩個攝像頭伸了過來想要采訪一下汪藍。「你好,女士,請問你是否目擊了整個暴力事件的發生和經過呢?」
說完了,那個年輕的女人還將手上的話筒放到了汪藍的唇邊。「我……」就在汪藍準備回答的時候,冷凌站出來,將汪藍護在身後,「我們現在很忙,我女朋友正在為傷患檢查身體,請暫時不要打擾她可以嗎?」冷凌說話的時候,聲線動听的就像是流水一般,在人的耳朵里叮咚作響。特別是他迷人的微笑,還真的是好看的很呢。
「那我們采訪一下旁邊的目擊者呢!」說著那個記者對著冷凌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然後很自然的就將鏡頭轉換到了其他的人身上。
汪藍看了看那個女人的臉龐,精致的五官上面,眉毛還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因為還沒有死去,那些被痛苦麻痹了的神經現在都異常的活躍著。這個女人已經完全的救治不過來了。汪藍看著這個女人還愕然睜大的雙眼,重重的嘆了口氣,這麼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那麼逝去了。還真的很是的惋惜,還緊緊抿著的嘴唇已經在開始慢慢的恢復平整,透過這個十一點左右偏斜的陽光,汪藍似乎看到這個女人的唇角在微微的往上面翹起來。「難道這個女人是在微笑嗎?汪藍的心里面冒出這麼個想法來。
「哎,你安息吧,這一輩子就算是結束了,下輩子希望你能夠投一個好胎,能夠完完整整的度過一生。」汪藍在心里面對著這個女人默默的說道。然後她伸出雙手去覆在那個女人的臉龐上面,小心翼翼的將她的眼皮蓋了下來。不過就在汪藍的手覆上她的眼楮的時候,汪藍清楚的感受到了手下面的睫毛還在顫抖。就像是在眨巴眼楮一樣。
汪藍的手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然的就將右手抽了回來。這麼看著這具還帶著體溫的尸體的臉龐還真正的是在微笑呢!不過一切也許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就像是心理作用是一樣的。
冷凌敏感的察覺到了汪藍的異常,「你怎麼了?沒什麼事情吧?」
「沒事,只是我想多了。」汪藍露出一個微微的笑意。」笑的很是的勉強,也不過是為了讓冷凌不擔心而已。
「恩,小心。」那個男人比這個女人還要先死一步,大概是還沒有被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在加上這麼一折磨,所以直接的斷氣了。只是過了幾分鐘。120的急救車就開了過來。在人群讓開額過道下面。那些醫生還是例行公事似得將兩個已經被汪藍斷定了死亡的人給抬上了擔架離開了。
這個時刻,廣場上面圍攏的人群還是有增不減。汪藍和冷凌乘著人多,就鑽出了人群離開了。「這個劉勝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這麼的為富不仁,法.制社會下面。竟然還存在著這樣子的社會敗類,真的是應該好好的洗刷一下社.會的風氣了。」汪藍有些的氣憤,所以現在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個憤青一樣。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就是看不慣那些人,不過我告訴你,這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沒看見人家開的是個什麼車嗎?我告訴你,有些人一輩子辛勤勞動也不一定能夠掙得到人家的一個車輪子的價錢。所以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並不是人人平等的。你沒錢沒勢的。就是站在社會的最底層的,就是被別人踐踏的!」
汪藍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現在有幾家的報社都對這件事情做了報道,也有那麼多社會上面的目擊證人。汪藍想著其實自己也就是一個草根浮萍,其實自己也根本沒有能力去為別人申訴,自己能夠做到的也就是利用自己手上的醫術去救治別人而已!
兩個人最後還是乘著長途汽車離開了。只是他們離開了之後,另一邊的那個黑色的豪車上面。還是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此刻她已經將墨鏡摘了下來,要是冷凌和汪藍在這里的話,就一定會認出來,這個女人就只之前在絲絲死之前出現的那個女人,此刻她的手上還是戴著那個狐狸形狀的手鐲,同樣的,這個女人還是汪藍醫院背後面的那家西餐廳的幕後掌櫃!
「你還當真是心狠呢!」她的聲音有些的綿軟,听起來就像是在故意的撒嬌一般,可是卻又並不是那麼的讓人心煩,和普通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是一個模樣的。她輕呵了一聲,隨後帶出一連串的銀鈴笑聲。
「還不是你這個妖精在背後面使得壞!」他伸出寬大的手掌,在那個女人豐腴的臀部重重的捏了一下,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來。「我這個人對誰都可以很好,對誰也可以不好,只要是打上了我的烙印的東西,就算是有一天我不要了,也輪不到這個東西被別人搶走!」他的話越說越寒冷,那雙眼楮里面甚至都帶著恨意了,才罷休。
這車張揚的開進了城郊的一棟莊園別墅內。那個女人先娉婷妖嬈的從車上下來,然後將手中的墨鏡重新戴在了臉上。之後那個男人也下來了。正午的陽光正好,雖然刺眼卻也能夠將內心里面的陰郁之類的東西全都驅散出去。這個女人主動的走過去,將手搭在那個男人的手腕上,然後挽好之後,一起往大廳走去。
這一天的這個小縣城鬧得就像是翻滾的沸水一般沸騰。可是那偌大的莊園內,就算超大的液晶屏幕不斷的滾動播放著之前的那個打雜殺人的新聞,來往的那些僕婦還是一樣的泰然自若,完全就像是沒有看到,也絲毫的不關心主人的生活一般。
太陽已經西斜了,汪藍倚靠在冷凌的肩膀上面,抽搭了一下鼻子然後才睡眼惺忪的醒了過來,這車子是省級長途汽車,坐上這一班車,可以直接的帶著汪藍他們回到自己工作的那個城市。這車上的人都和汪藍一樣,要麼都是還在睡覺的,要麼就是還沒有睡醒過來的。而冷凌就是屬于後者,因為汪藍在她的身邊,所以現在睡得很是的踏實,正仰著頭靠在後面的背靠上面,張著嘴巴呼吸。那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讓汪藍都想要伸手去戲弄一會的。
不過汪藍還是沒有行動,此刻她的心里面裝載了很多的東西,醒來了之後,就被心事壓得睡不著覺了。窗外面的防沙林飛速的往後面飛逝著,汪藍在最後的那一刻,似乎感受到了那個女人的不甘心。
夜色也更加的沉了,黑色棉絮一樣的天幕就那麼蓋了下來,汪藍總覺得有一張無法掙月兌的網將自己囚在了中間,怎麼也掙扎不出來。其實是那個女子死之前的那個眼神,汪藍怎麼的也忘不掉的感覺。
或許是夜晚的風從窗戶的縫隙處跑了進來,冷凌自然而然的將汪藍的手臂拉了拉,想要汲取一點溫暖。而汪藍也隨後就靠在冷凌的身上,不久之後,也在顛簸當中沉睡去了。
這一夜,這邊有人睡得很是的沉穩,而那一邊的高檔軟墊進口床上面,那個中年男子感覺到臉頰上面的冰涼,身子和腿腳都抽動了兩下。听說睡著了之後還要抽搐其實只是因為人睡得太熟了,身體內的細胞想要抖動兩下試試看你是否還活著。他的床邊此刻正坐著一個紅白色相間衣服的女人,高高的馬尾扎起來,人顯得很是的清純靚麗,她此刻正背對著那個床上的人坐著,一雙冰涼的就像是冰塊一樣的手反手伸過去,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摩挲著。
她的臉微微的低垂著,透過那茭白的月光,竟然可以看到那張可怖的臉上正掛著詭異的微笑。這個女人的額頭上面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那里面的腦花已經枯涸了,被風干成了一根肉條,然後從那洞口的地方探出了小腦袋,要是晃眼一看的話,還會以為是一條小蛇。只是干涸的地方還是會有一些些褐色的血跡。
仿佛是感受到了臉上的異樣,那個男人猛然的就坐了起來,眼前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就那麼坐著,連吊燈也沒有打開。借著月光,他只看著這屋子內空蕩蕩的一片,那窗簾子還在無風起舞般輕輕的搖晃著。身旁的那個枕邊人睡得很是的踏實,連呼吸都勻淨的很。他從枕邊的櫃子上面抽出了幾張干淨的衛生紙,擦了擦背上面的冷汗。這屋子內的空氣很是的涼,就像是開了足夠的冷氣一樣。雖然晝夜溫差比較大,但是第一次覺得夜晚如此的冰冷。
他將燈打開,然後穿著拖鞋走下床去,他準備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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