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做事去。」冷凌對一行人說道。
「去哪兒?做什麼?」桃子很奇怪,是不是又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了,他雖然是個好奇寶寶,可實在是不喜歡跟異類生物打交道啊。
「你是想……」駱越似乎猜到了什麼,抱著疑問問道。
「不挖出來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冷凌的話肯定了他的猜測,只有無奈地搖了搖頭牽著桃子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汪藍走在最後面,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幸虧冷凌眼疾手快才沒有完全跌倒……
冷凌他們在家里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時得到消息的,那日回來,駱越便讓安叔雇了人去挖掘,第二日中午安叔便來說似乎是挖到了。
事實的確就跟傳言一樣,被埋在地下的村民並非自然死亡,被挖出的泥土中有著一大片一大片焦黑的土層,尸體也是先被燒死然後才被洪水掩埋的。
隔了這麼多年想查清事情的原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想了想冷凌也只是在那里做了法超度了一下亡靈,便帶著眾人回了別墅。
「嘿,你們說這些人被殺難道真的是這里有寶藏?」桃子坐在沙發上,啃著隻果問道。
「這寶藏一說本來就是傳言罷了,傳言是否屬實,現在都隔了千年的歲月,很多東西都無從考證了。」駱越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天色也不早了,反正已經報了警,咱們這次是出來玩的,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爬山去,難得能來到風景如此秀麗的地方。」自從今天把事情交給了警方,汪藍好像整個人輕松不少,從沙發上起身。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對著桃子說道︰「走吧桃子小姐。」
見汪藍心情好了些,冷凌和駱越自然是寬心了不少,想想也是。既然是十幾年前的犯案,他們也是管不了那麼多的,還不如按照原計劃好好玩呢。
汪藍和桃子的房間里刺此刻汪藍正從浴室里出來,長長的白色浴巾裹著身子,頭發也用浴帽包了起來,似乎是水沒擦干淨,鬢角還掛著一兩滴水珠,與白皙的膚色襯著就像滑女敕可口的荔枝一般,加上浴室的熱氣燻得兩頰緋紅,此刻的汪藍顯得格外誘人……
正坐在化妝鏡前的桃子桃對這樣的場景自然不陌生。可是每一次她還是不由得在心里贊嘆︰「小藍可真美啊!也難怪當初駱越和冷凌兩個人甘願為她做任何事。」想到這里不由得有了幾分悲傷,桃子臉色一沉,打下了頭。
她不明白自己在自卑什麼,駱越和汪藍早就已經不可能了,汪藍愛的是冷凌。現在自己是駱越的女朋友,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擔心,好像這樣的幸福似乎是自己偷來的一般……
「桃子,你在想什麼呢?」汪藍取下了頭上的浴帽,此刻正側著身子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見一旁的桃子心不在焉便出口問道。
「汪汪……我……」桃子想說什麼,沒說出口卻被汪藍一口打斷。
「老早就想問你了。以前都是小藍小藍的叫,怎麼最近老是叫汪汪啊,我都有點不習慣。」
桃子一听這個問題,只是躲閃的笑了笑︰「呵呵……這有什麼啊,換個昵稱而已。」她能說自己是因為不喜歡听到駱越叫小藍時候的那種溫柔嗎?她能說她只是在拐著彎告訴駱越已經不是他的小藍了嗎?最不能說的卻又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能告訴汪藍自己那樣丑惡的想法嗎?
其實桃子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樣敏感小氣。是在看到汪藍對生病的駱越表現出的無意間的關心嗎?還是駱越偶爾對上汪藍時那雙滿懷柔情的眼楮。她不想變得像電視上演的那些壞女人一樣——善妒吃醋,卑劣無恥。可是有時候她卻會沒來由的陷入黑暗里,無邊的黑暗,在那一片世界里她害怕的大聲呼喊,有一個人影慢慢走近。她知道那是駱越,她高興得向他狂奔而去,可是她越是跑近那個人影就離得越遠,她害怕極了,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他們之間不是先有了汪藍,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可是世間的事都沒有如果。
汪藍見桃子又不說話了只想是她累了,便拿出了今天換下的衣服折疊好。
「咚……」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
「欸……這是什麼?」汪藍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塊黑色的石頭。這石頭黑得油亮油亮的,長得渾圓渾圓的,乒乓球一般大小,看著還有幾分收藏的價值。
听到汪藍的話桃子也從頹喪中清醒了過來,抬頭便看到汪藍手里拿的黑色石頭。
「該不會是今天在那洞里不小心帶回來的吧?」桃子猜測道。
「啊?那怎麼辦?要不要給送回去?」汪藍有點緊張,畢竟死人的東西還是不要踫比較好。
「哎呀你緊張什麼嘛,一塊小石頭而已,沒什麼的。」桃子站起來走到汪藍身邊兩只大眼楮盯著小黑石頭道。
在桃子的注視下,黑色的小石頭似乎有點不自在地動了動。這一動可不得了,把桃子驚得尖叫一聲後退了一大步,指著汪藍手里的石頭顫聲道︰「汪汪,這……這東西剛是不是動了?」
汪藍滿臉疑惑的看看桃子又看看手里的石頭,還是和剛才一樣啊,沒有變化︰「沒有啊桃子,你是不是眼花了。」
桃子拍了拍胸脯,穩了穩心神,長吁了一口氣……
「估計是的。」
汪藍輕笑了一聲,隨手把石頭給扔在了床上,抱了衣服準備拿去洗。
看到汪藍只裹了條浴巾就抱著衣服往外走的身影,桃子一個沖上前去抱住,大聲嚷道︰「汪汪,別這樣啊,要獻身咱們也挑個日子,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啊。」
汪藍一張笑臉被羞得通紅,跟桃子住慣了,都忘了這里不是自己家,不過被桃子這麼一叫,又羞又惱,反身就是一拳敲在桃子腦門上,嬌怒道︰「你這丫頭死沒正經,看我不收拾你。」于是兩女人變這樣扭打在了一起。
而此時兩個隔壁房間的帥哥,駱越正坐在電腦前翻看著一些歷史資料,冷凌正看著床上散布著的銅錢紙符……
其實要說這房間的隔音效果那其實也是挺好的,可奈何房間隔得近,加上桃子殺豬般的嚎叫,想不听到都難。兩人都被那句「獻身」給弄得漲紅了臉。冷凌腦中不由得浮現出汪藍獻身會是什麼樣子,駱越呢雖然只是一瞬,也不得心道︰這丫頭,犯得著叫這麼大聲嗎。
于是這一夜里,女孩子們玩鬧累了睡得格外香甜,兩個大帥哥卻都失眠了。
翌日清晨,依舊是桃子和汪藍的房間里,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的淺藍色蕾絲花邊床簾射進來,灑在白色繡著花紋的床鋪上,汪藍一早就起來了,此刻正在衛生間里洗漱,此時桃子正躲在被褥里不知道翻倒著什麼……
大約一分鐘後,被褥被擠出了個小小的縫隙,桃子小小的腦袋從縫隙里探了出來,頭發就跟十二級台風剛剛肆虐過一般,睜著一雙有點浮腫的眼楮可憐兮兮的望著汪藍︰「汪汪,那個,你……」
「怎麼啦?」汪藍從洗手間里伸出個腦袋,此刻正拿著牙刷刷牙呢,看桃子吞吞吐吐的樣子,立馬灌了口水,咕嚕一聲吐出來,放下牙刷和杯子,走到床邊︰「桃子,你怎麼了?」
「那個……汪汪,你呆了‘面包’沒?」桃子的臉差不多已經熟透了。
只記得出來玩,一時興奮都忘記自己這兩天大姨媽要來了,今早剛醒來就發現不對,結果一看,床單被染紅了一大片,拿著放小東西的行李袋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有無奈地向汪藍求救了。
桃子弄好之後走出衛生間看到的就是汪藍正把被單扯開,露出了被自己染紅的一大片區域,額,紅艷艷的一灘血水中間那顆黑色的石頭居然好死不死的正在那里,不出意外的也被染紅了……
汪藍手腳麻利的扯下了被單準備拿到洗衣機里收拾了,路過桃子身邊看小丫頭滿臉通紅,不由得好笑,昨晚還笑自己呢,今兒個就自己遭殃了。
四人坐在客廳里享受著早餐,桃子耷拉著腦袋有一口沒一口的扒拉著碗里的飯,汪藍今天心情不錯,胃口也很好,冷凌和駱越兩人都因為失眠而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砰……」洗衣房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像是什麼炸裂的額聲音,死人均是一震,隨即很有默契的一齊放下碗筷沖向了洗衣房。
此刻的洗衣房里用遍地狼藉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洗衣機不知為何炸裂開來,碎片炸飛在各個角落,整個房間里充斥著洗衣液的味道,還沒洗好的被單此刻也狼狽的攤灑在地上,起初的鮮紅的印記已經淡了不少,不過還是看的桃子一臉羞紅……
「這是怎麼回事?」汪藍看著眼前的場景有點不知所措。疑惑的看著眾人。
其他三人也是不明所以,你看看那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茫然。
而此時,那被洗衣機甩出的被單中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涌動,只看著被單一聳一聳的,還有兩個小手一樣的東西死命的撐著,似乎很想把這個罩住自己的破東西拿開,接著傳來一個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誰把小爺困在這里的?快放我出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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