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到家冷凌便風急火燎的跑到房間拿出了八卦盤和符咒在桌上擺好。
「冷凌,你這是干什麼?」汪藍問道。
「找個人回來幫忙。」冷凌說的得意,眼里滿是陰險。
隨著咒語聲起,一陣風從天而降。
「啊哦……咚……」的一聲慘叫伴隨著東西落地的聲音,一個圓滾滾的黑球便落在了桌子上,不是當初避暑遇到的小黑狗山神大人還能是誰?
小黑揉了揉摔疼的**,兩只小眼楮都能噴出火來,惡狠狠的瞪著冷凌咆哮道︰「冷凌,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在我身上下了追魂咒。」它本來下山了便樂得逍遙自在去完了,人家現在可正在海灘享受陽光沙灘,看著美女無數,結果居然硬被喚了回來,更可氣的是它居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下了追魂咒在身上,這讓它這個山神顏面何存啊。
冷凌絲毫都沒在意小黑怒氣沖沖的眼神,無良的大手一身,提著小黑的耳朵在眼前搖晃著說道︰「滾球,有件事你給去做一下。」絲毫不管小黑慘叫的聲音。
「冷凌,你這臭小子,給我放開,別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小心我讓你好看。」冷凌以十二萬分不屑的眼神瞅了小黑一眼,那表情就是︰你算個什麼東西,在大爺我面前逞能。
不過一旁的汪藍看不過去了,連忙伸以援手,將小黑從冷凌的魔爪中解救了下來,在桌子上放好,不忘對冷凌說道︰「冷凌,你有什麼要小黑幫忙的就好好商量,不要這麼動粗啊。」
「就是就是。」桃子不忘附和,看著可憐巴巴的小黑就想抱在手里揉搓一番,幸好駱越在一旁擋著,不然早沖過去了。
冷凌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小黑。小黑也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兩人就這麼斜眼看著對方,不過小黑那是滑稽。人家冷大少才是真正的帥氣冷酷。
偏偏某小黑還不死心的挑戰這權威,逞能道︰「誰說要幫你了,不管做什麼都不去。哼……」
說完就感覺到一個強大的氣勢壓迫在自己身上,冷凌整個人起身而上。兩手杵在桌子上,俯視著桌上的小黑,聲音陰森︰「再給我說一遍,去還是不去?嗯……」
可憐的小黑大人,好歹也曾是一方山神啊,就這麼被一個凡人給欺壓了,還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見冷凌一副要把自己扔進油鍋里炸的表情,小黑只能悻悻道︰「你總得讓我知道什麼事情才行啊。」語氣可憐無比。
冷凌異常滿意這樣的效果,起身拍了拍手,「啪」一聲一張地圖落在了桌子上,白皙的食指指了下來︰「去這個地方。里面有把刀,你應該能感應到上面的靈氣,然後給我把刀取回來就行了。」
不僅小黑,在場的其他三人也是一驚,異口同聲道︰「你要偷文物?」
冷凌瞟了他們三人一眼,那神情就是是滴又咋樣。
「冷凌,听我說。咱們冷靜一點,盜取文物是要坐牢的,這是犯罪。」駱越勸道。
「是啊,你不要因為喜歡就要偷回來啊,咱們可以經常去看啊,沒必要去偷。」汪藍驚嚇道。
桃子轉著眼珠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只有點頭的份。
「哎呀,我又沒說不還,只是那刀身上有股我在意的氣息,想借回來研究研究。」冷凌見三人緊張的樣子,無奈的解釋道。
「什麼借啊?你那還不是偷。還是讓本大爺去偷。」小黑好死不死的抱怨道。然後被冷凌一個眼神給下了回去。
「可是你讓小黑去會不會有危險啊?」桃子問道,她還是擔心小黑啊。
冷凌看了小黑一眼︰「好歹也是個山神,隱身術這樣的小法術也不至于不會,隱了身悄悄把刀給我拿出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冷凌邊說邊刺激小黑。
「哼,本大爺的隱身術天下第一。」哎,其實小黑全身漆黑一片,在黑壓壓的房間里拿了刀就算不用隱身術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哦,這樣啊。」听到這話桃子放心了,小黑就這樣把唯一一個站在自己一邊的人推了過去,于是乎小黑就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飛奔了出去。
其實不一會兒小黑就抱著刀回來了,只不過小黑太小,刀太重,把小黑累得那叫一個慘兮兮的……
「砰」的一聲把刀往地上一扔,小黑也一**坐在了地上︰「累死大爺了,這丫的破刀也太重了,還給我一直哭個不挺,害得我大半的毛都濕了。」說著捋了捋自己身上的黑貓,掉下幾滴水珠。
「哭……」桃子听到了關鍵字眼,「這刀真的會哭嗎?」然後四個人八只眼楮就齊刷刷的盯在了刀上,的確,刀柄處有細微的水珠在往外滲透。
「天啊,這是遇到刀祖宗了吧,真的在哭啊。」桃子大叫到。
听到桃子說的話,駱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傻丫頭,什麼刀祖宗,冷凌既然要把刀偷回來,那肯定就跟藏在這刀身上的東西有關,我看不是刀祖宗,而是刀精才是。」
「哈哈……駱越,你不來干我冷家這行實在是太可惜了,知我者駱越也。」冷凌一拍大腿笑道。
「你別貧了,快說說這刀怎麼回事?」汪藍阻止道。
冷凌沒說,看了看小黑說道︰「滾球,你給說說你看到了什麼吧。」
小黑還在喘著大氣,回瞪了冷凌一眼,那表情就是︰你小爺的都知道問我做屁啊,于是繼續給自己扇風。
冷凌見狀也沒惱,而是伸手拿起地上的刀,撫模了一遍刀身,一個轉身狠狠劈下,劈向了身後的茶幾。
「叮鈴」一聲,茶幾完好無損,刀卻折成了兩半。
「啊,文物啊,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啊,就這麼斷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們賠得起嗎?」汪藍緊張道。
「小藍,別緊張,看著。」冷凌安撫道。
只見地上的短刀不知怎麼的刀身上開始出現裂痕,隨即嗤啦一聲附著在刀身上的石屑瞬間月兌落,斷刀發出耀眼的光芒,兩片刀從地上慢慢升起,似乎是被什麼牽引著一般漸漸靠近融合……
在場的除了冷凌和小黑,汪藍和桃子都瞪大了雙眼看著,屏息凝神,駱越雖然沒有那麼夸張,但也是少不了的驚訝。
一陣白光突然泛起,刀的斷片相接了起來,眾人都被耀眼的白光刺得閉上了雙眼。
白光散盡,更令他們吃驚的便是眼前居然出現的是一個人,其實是不是真的人不知道,但的確長得和人一模一樣。
男子穿了件淺藍色的和服,只不過胸前開著,露出一大片胸月復,清秀的五官,不長不短的碎發,給人的感覺很是孱弱……
男子緩緩睜開雙眼,一雙好看的紫色眸子出現在大家眼前。
桃子和汪藍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多好看的人啊,冷凌和駱越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帥哥,可是眼前這人,這人用帥是無法形容的,感覺是邪魅的,魅惑的……
看到兩女的看到男子的眼神,駱越和冷凌心中都是一陣不爽,不約而同的伸手將各自的女友拉到了身後。
「果然是你在哭。」冷凌看著眼前魅惑的男子說道,「看你的眼楮應該是魔族才對,寄身在刀里是怎麼回事?」冷凌冷冷的問道,早知道不把這家伙給弄出來了,魔族的的確個個都長得這樣貌美如花的。
「我本便是這刀所生成的刀靈,因染血無數,所以墮身成魔,今日若不是遇見你們恐怕是一輩子也無法恢復這樣了吧。」說著男子彎了彎身子,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感謝之意。
「額,是嗎?那你叫什麼啊?」桃子對帥哥沒抵抗力,雖然躲在駱越身後,但是探著頭問道。
「春雨,我叫春雨。」男子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啊。
汪藍和桃子被這一笑弄得瞬間臉紅了幾分。
「收起你的媚術。」冷凌一聲低喝,兩張符下去,汪藍和桃子瞬間恢復了常態,兩人剛才的確是覺得很暈眩的感覺。
「呵呵……抱歉,魔族天生的媚術,不由自主就……」春雨有幾分不好意思。
冷凌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請問這里是什麼地方,還是日本的戰國時代嗎?」春雨問道,茫然四顧。
「這早不是什麼戰國時代了,都過去幾千年了。」小黑在身後說道。
「幾千年?那小姐呢?小姐在哪兒?」春雨的眼中滿是著急。
「你別急啊,什麼小姐啊?這里是中國,你不再是在日本了,而且都過了幾千年了,你說的小姐會不會已經……」汪藍提醒道。
「沒有,我有感覺到小姐的氣息,我就是循著這氣息來的,小姐應該在這片陸地的某處才對。」說著便要離去尋找口中的小姐。
「我勸你不要貿然走哦,你要找人可以慢慢來不及,你被封了千年,現在能凝形已是勉強了,再這樣出去在哪兒灰飛煙滅了都不知道。」小黑好心的提醒,其實小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心了,他也安于這樣做一只快樂的小狗,只不過對這個叫春雨的魔族卻上了心,不知道是不是在帶著他回來的時候那哭聲的原因,總之小黑覺得那哭聲太孤寂,與自己被封印了十幾年的孤寂是截然不同的,那樣濃烈的孤獨感讓它不由得想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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