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不知不覺腳步便慢了下來,可是等了半天後面也沒聲了,不由得心里犯嘀咕,怎麼回事?不會扔下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吧?
想著越想越怕,不由得轉身,結果看到的場景嚇得她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桃子看到遠處的路燈下駱越躺在地上,手捂著胸口,似乎極其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桃子嚇得扔了手里的提包就向著駱越跑去︰「駱越,駱越,你怎麼了?別嚇我啊。」桃子跑到駱越身邊扶起駱越著急的問道。
駱越也不知怎麼的臉色蒼白,一直捂著胸口似乎是很痛苦的樣子。
「沒事,沒事,可能是舊疾復發了吧。」駱越語氣微弱的說道。
「那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再忍忍,再忍忍。」說著便慌忙的翻著電話,可是剛剛一著急把包給仍在路邊了,手機又在里面,想著便要跑回去拿手機,結果被駱越一把拉住。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你先扶我到車上,今天你來開車吧,我是開不了了。」駱越似乎看著真的很虛弱的樣子。
听到他這樣說桃子哪里還敢不停的,立馬點頭同意,小心翼翼的扶著駱越做到副駕駛的位置,自己沖忙的回去拿了包便開著車和駱越回到了家。
「怎麼樣?好點了嗎?如果還是沒好咱們還是去醫院吧。」桃子很是擔心,看著躺在床上的駱越說道。其實這時候桃子咋就沒運用一下她做了多年護士的經驗呢,就這麼被駱越給牽著鼻子走啊。
駱越看著桃子似乎真給嚇住了,本來就是想嚇嚇她讓她不要跑的,但是如果這時候不繼續裝下去的話絕對後果是會很嚴重的,也就不敢承認了。只能安慰道︰「沒事的,睡一覺就好,桃子你別生氣了,我剛才也是開個玩笑,怎不是存心笑你的。」趕緊抓住機會道歉吧。
「嗯嗯。我知道,都是我太小氣才害得你這樣,我……」說著竟然是要哭的樣子。
哎,駱越可嘗到了撒謊騙心愛人的滋味了。真是貓爪撓心窩一樣的難受,看著桃子這樣子,不由自主一把拉過桃子抱在懷里安慰道︰「乖,我真的沒事啦,你這樣子我心里難受。」
桃子鑽在駱越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好啦,去休息吧,今天也累了,明天還要跟著冷凌去那片死了人的林子,哎。好好的周末又要泡湯了。」駱越說道。
「要不我們跟小藍他們說一聲明天就不去了吧?你這樣我擔心。」想著明天和冷凌的約定,看著駱越這個樣子桃子擔心的說道。
「額,不用了。睡一覺就好了。」駱越趕緊阻止道。
「真的嗎?可是你……」桃子還是擔心。
「嗯,真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多了嗎?好啦。你再不去休息我就又要擔心了。」駱越說道。
桃子看了看駱越,似乎臉色真的好多了,但還是擔心,說道︰「我還是在這里陪著你吧,你放心的休息,我沒事的,當護士的熬夜班很習慣的。」桃子說的很是堅決。
駱越見了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就真的要穿幫了。于是同意了,不過自己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看了看空出來的位置說道︰「上來,你這樣坐著會著涼。」
桃子一听臉都紅了,扭捏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上去。
駱越說出那話的時候就覺得不妥了,不過看桃子的樣子似乎很有趣不由得調笑道︰「我們都快成親了。睡一起怎麼了……」駱越說的理所應當,桃子听了想想也是,這樣扭捏倒顯得自己想法骯髒了些似的。
兩人就這樣同榻而眠了一晚。
翌日一早冷凌三人便過來了,桃子見駱越休息了一晚確實好了,不過現在想想也知道自己上當了。不過過了一晚,氣也消了便不想跟駱越多做計較了,二人收拾好了便跟著冷凌他們來到了那片林子。
林子霧蒙蒙的,有些看不清方向,不過幸好有冷凌,拿著個羅盤走來走去還真走到了發現尸體的地方。這地方發生了命案,其實早就被封鎖了,不過可能因為地處偏僻,加上方向難辨,警察也沒有多加看管,便就只拉了個封條便這樣了。
冷凌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一個小山坡的地方,那女孩兒的尸體似乎就在那里發現的,狐狸嗅了嗅,一股子血腥味,弄得他鼻子難受,駱越回想了一下女孩兒被發現的樣子,以及那個詭異的傷口,汪藍和桃子倒是什麼都沒發現,也不知道該去發現什麼,就左看看右看看,很是無聊……
「狐狸,聞到什麼了?」冷凌很是氣定神閑的問道,也沒看狐狸,要不是指名點姓倒像是在自說自話。
駱越三人听到冷凌的問話都目光轉向了狐狸,狐狸一雙水藍色的眸子轉了轉,心想︰冷凌這家伙,明明我知道的他都知道,還偏要問他,不過想到冷凌幫了自己那麼多于是很有耐性的而說到︰「一股子狼騷味。」
「呵呵,估計人家還嫌你一股子狐騷味呢。」冷凌笑道。
「切,不懂欣賞的家伙。」狐狸鄙視道。狐狸大人不僅對自己的模樣十分滿意,當然對自己身上的所有硬件設施,軟件設施都是很滿意的。
「嗯,你那股子狐騷味的確少有人能夠欣賞就是了。」冷凌不是個喜歡跟人拌嘴的人,不過對這狐狸他倒是真的很有興趣拌拌嘴,陶冶陶冶情操。
「冷大師居然如此氣定神閑,畢竟是有了對付這惡狼的方法了吧。」狐狸轉移話題問道。
冷凌也不再多話了,對著狐狸說道︰「拿出來吧。」
狐狸心里雖然很不服氣,這人就把自己當成免費苦力了,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手一伸一個大大的木頭箱子便出現在了手里。
冷凌接過箱子, 里啪啦的從里面拿出一堆東西,各種符咒不說,八卦啦,桃木劍啦,連大蒜都有……
桃子在一邊看得很是無語說道︰「喂。冷大師,你是大師啊,怎麼寶物箱里居然還有大蒜啊?」
冷凌鄙視了桃子一眼沒說話,狐狸很是好心的說道︰「冷大師這是防患于未然。據說西方有種鬼怪叫喪尸,專門吸食人血,很是恐怖,東方對這些認識不足,但是據說大蒜可以暫時趨之,所以……」
「啊?那不是電視里演的嗎?不會是真的吧?僵尸害怕大蒜?」桃子不敢置信。
其實狐狸也是胡謅的,他也不知道這大蒜有什麼用,不過看冷凌那樣也不是願意回答的,于是搖了搖頭示意桃子不用問了。
「呵呵,冷凌喜歡拿大蒜來除臭。那應該是放在箱子里除臭的。」汪藍解釋道。
桃子和狐狸都是一驚,這叫什麼理由,大蒜可以除臭嗎?確定不會越除越臭?不過桃子和狐狸自然是不會問了。所以也不會知道冷凌獨家的大蒜除臭法……
冷凌將要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塞了一些給狐狸,因為駱越三人都不懂五行八卦。所以就交代了一些簡單的事情,便指揮著狐狸上躥下跳的布置起結界來。
「冷大師,你確定這簡單的陣法能困住那狼妖,我看那狼妖少說也有五百年了吧。」狐狸這里貼符咒,那里潑狗血的,現在正趴在樹上一張符咒按在了樹梢上,對著樹下悠閑地畫著密密麻麻的線條的冷凌問道。
「這可是我特意改良過的。你以為就是那簡簡單單的太極八卦陣啊,等著看吧,我一定要弄張完整的狼皮給小藍做個圍脖手套,順便再給自己做只狼毫筆。」想著不禁很是得意,也不知道狼妖的毛做出來的毛筆會是什麼樣子啊,嘿嘿……
狐狸看這人笑得那叫一個陰險啊。不禁身上的毛抖了抖,幸好狐狸毛做的毛筆不是上等貨啊,不然自己的皮毛都有危險了,不過狐狸沒想到自己其實早就沒有肉身了,冷凌就算想要他的狐狸皮也不可能得到啊。
駱越在一旁按照冷凌的話擺弄著符咒。見冷凌似乎對收服狼妖突然來了興趣也不由得好笑,這人做事永遠隨性而為真是……不好說啊!
無人一起忙碌了大半天終于給弄好了,冷凌其實一個人的話估計會更快點,不過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叫上所有人一起好了,結果就這樣忙了一天,想著陣也布置好了,等個一兩天就好了,于是帶著人慢悠悠的興高采烈地回去了。
本來天就很晚了,五人一起便在外面吃了晚飯,逛了逛夜市,哎,想著明天又要上班,桃子就只想哀嚎啊,雖然還是很想玩不過最後還是被駱越應拽著回去了……
林子里那陣法布起,其實之後沒幾天就見效了,不過冷凌一心想要的狼毫筆和汪藍的圍脖那些最後其實都沒有得到罷了。
之後冷凌想起來就覺得很悲傷啊,他一心想養個狐狸做寵物,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家的寶貝都當進去了,然後想要只狼毫筆,結果結局更慘,哎……越想越是傷心,冷凌後來得出了個結論︰自己實在是不適合和這些妖怪打交道,遇到惡的倒還好,直接收了了事,可是遇到那些個執迷不悟的酒只有自己倒霉的份兒了……
狐狸那晚睡得極好,一是冷凌給了他那條項鏈很是管用,而是她覺得這副身子似乎真的有希望恢復健康心里便多了份美好的期待,于是夢里也是極美的。
駱越忙著一個月後的婚禮也很是幸福,雖然累了點可是卻很是滿足,不過看著桃子對每周一的上班之旅似乎很是煩惱,想著要不要讓桃子以後就呆在家里得了呢,畢竟老婆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