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弟子恭敬地站在最後一排,看風太蒼的眼神中滿是崇拜。
君楚楚知道後也很像湊熱鬧,可她見裴其宣領著人出去了,就只能待在飛閣里了,裴其宣給她安排的這個房間又看不到那個角度,只能苦悶地待在房間里看書,于是她便不知道是什麼人能讓風太蒼親自迎接,也錯過了見風太蒼的機會。
如果她去了,她會震驚的,因為風太蒼並未化丹,也就是他還在築基期,雖然有金丹期弟子恭敬地跟在他身後,可只要沒築基,風太蒼必然只能參加築基期的試煉。
而若她見到風太蒼迎接的人,會更加震驚,因為這人她認識。千笑魔君——莫千笑,多年前她出門歷練,這男人利用她陰死了一個擅長煉丹的築基期修士不說,還大方的給她留了足夠用到築基的丹藥,最重要的是,這男人的笑容讓她終生難忘。
莫千笑見了風太蒼便笑了,此一笑便展現了千笑魔君這名字的威力,就連風太蒼這樣心腸冷硬地跟岩石似的家伙,也忍不住對莫千笑心生好感,道︰「太蒼見過千笑魔君。」
莫千笑月牙眼微微一彎,笑容帶著魔力,開口道︰「太蒼兄莫要如此客氣,若是不嫌棄,可叫賢兄一聲師兄。」他的聲音就似有魔力,讓站在風太蒼身邊的幾個天魔宗弟子心神都跟著浮動。
風太蒼冷硬地臉動了動,點了點頭,道︰「見過莫師兄。」
「風師弟特地相迎,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莫千笑整個人似乎都帶有魔力,讓人對他長生好感,讓人信服他。
風太蒼在他面前卻沒有失去任何風頭,反而漸漸有些相爭的勢頭。冷硬的氣質簡直就是在告訴別人什麼叫做頂天立地,背脊挺得筆直,如同他的鼻梁一般筆直。眼神堅毅而冷靜,平靜的說︰「師兄作為聖魔島當代弟子第一人。♀又成就上品金丹,自然應有此待遇。」
莫千笑笑了,笑的很開心,他非常欣賞風太蒼,也很看好風太蒼,兩人雖然一個極熱一個極冷,卻似乎很融洽。一直相談甚歡。
聊著聊著,莫千笑突然開了口,道︰「听聞你母家妹妹嫁去了花家?」
風太蒼听到這個問題稍微覺得有些突兀而詫異,但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隱瞞地便點頭道︰「的確如此。不知莫師兄何有此問?」
「不知花想容是你什麼人?」莫千笑聲音如同樂器彈奏,說道花想容三個字的時候帶著微微的上升調,似乎心情不錯,「就是去了合歡宗那個。」
風太蒼頓了頓,說︰「是我家表妹。」
「那正好。長兄為父,既然如此你做個主,把她嫁給我如何?」莫千笑笑著說,他的笑容不變,一絲弧度都沒有變化。卻讓風太蒼整個人都沉默了。
風太蒼開始回憶自己這個叫做花想容的表妹,他回憶了很久才想起一個模糊的印象,似乎是一個有些呆笨的小女孩,小時候很喜歡跟在他後面。
風太蒼雖然是風家人,但出身時被斷言是災厄之運,克父母克全家的主,被寄養到花家避諱,他還記得小時候過得不是很好,也沒人和他玩,整日只能自己看書,可有一個小表妹卻很喜歡跟著他,整日表哥表哥的叫。
不過他卻不太搭理這表妹,總覺得這妹妹有些呆笨,交流起來有些困難,他不喜歡和笨蛋交流,可他真切地記得這表妹很乖。
風太蒼對花想容的記憶就這麼多了,他年紀一到,在花家測試了天賦之後直接被天魔門收走,對于這表妹的記憶也斷了,他現在甚至連這表妹的長相也全然想不起來,或許她就是站在自己面前也認不出了。♀
他還能想起花想容這個名字,是花香若這表妹偶然提起的,還記得這個每天纏著他的女人用一種嘲諷的語氣提起去了合歡宗,由于對花家人居然去了合歡宗有些詫異,風太蒼記住了這個名字。
花想容這個名字居然以這樣的形勢再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風太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這個表妹到底是生了如何變化,居然引起了對面這個聖魔島當代弟子莫千笑的親睞,居然要與她結為道侶。
風太蒼沒有冒然答應,他覺得這事還得問問花想容的意見才好,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花想容來沒來這紅蓮大會。
莫千笑也不介意,他道修士最不差時間,他可以等。
聖魔島的千笑魔君看上了合歡宗的花想容,這個消息就像一個重磅炸彈,把幾乎所有宗門的人都炸地沸騰起來,所有人都在討論一個問題,這花想容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引起如此牛人的注意。
當合歡宗出去湊熱鬧的弟子帶回這個消息之後,所有合歡宗弟子都沸騰了。合歡宗弟子對于榮耀的標準是很固定的,這花想容頓時成了他們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當那些合歡宗弟子用狂歡地心態沖到花想容房間門口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君楚楚恰恰在同時走到花想容門口,看見這麼一窩蜂的人沖過來,停住腳步,立在原地,輕輕問了一句來做什麼,就這麼一句話,不帶任何煙火氣的一句話,就讓所有人停住了腳步。
這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卻沒人敢帶頭,不過只一會兒,就有一個人說了出來,只要有人帶頭事情就簡單了,嘰嘰喳喳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君楚楚很快知道了原委,她回憶了一下,立刻想起當年那貨問她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她很不負責任地把花想容的名字說了出去。
「得了,我知道了。」君楚楚冷冷一開口,所有人又閉嘴了。
「都回去吧,修煉之人還如此心浮氣躁,這里站不下那麼多人,那千笑魔君既然要娶就讓他親自上門來說!」君楚楚揮了揮手,略待一絲殺氣,她用上了千幻魔音,這煉入了天魔的魔門法術威力不同凡語,大部分弟子很快便眼神呆滯,迷迷瞪瞪的離開了。
見人走光了,君楚楚一揮手,那歸屬她們這個廂房的大門猛地關上,一道粉色桃花出現在門上,若是功力不及她,根本進不來。
她轉身打開花想容的房門,走了進去。
白谷溪瘋了,徹底的瘋了。
來之前,他的情敵是天魔門風太蒼,魔門未來第一子,花想容的表哥,風家族人。好在他還能念想著君楚楚所說的這風太蒼人硬心冷,壓根不會看上花想容,懷揣著一顆送花想容失戀的心來。
可等他們來了之後,不等幾天就知道了一個最最悲痛的消息。人聖魔島當代第一人千笑魔君莫千笑看上了花想容,直接找風太蒼提親!他白谷溪招誰惹誰了,不久看上一傻媳婦麼,他都生米煮成熟飯那麼多年了,怎麼就不能好好過日子了!為什麼他的情敵越來越牛,是不是過兩天要告訴他,這天聖宗宗主看上花想容了!
君楚楚很想笑,非常想笑,她知道麻煩是誰惹的,可她就是不說啊,她總覺得這事兒真是太逗了,怎麼可以這麼逗。
她看看這白谷溪的表情,這小子面色灰暗,一副剛死了爹娘的樣子,再看看花想容,這妹子一臉地震驚和想不通,她估計還沒琢磨明白,這個她根本沒听說過的千笑魔君怎麼就看上她了。
坐到白谷溪邊上,君楚楚努力做出悲痛的表情,拍了拍白谷溪的肩膀,沉重的說︰「小白,你看…」
「不要和我說話,讓我靜一靜。」白谷溪抬頭看了君楚楚一樣,眼中的血絲讓君楚楚閉上了嘴。
她想了想,又坐到花想容邊上,說︰「小花花,你還好吧。」
花想容都快哭了,她拉著君楚楚的衣領,說︰「師姐,怎麼辦,我根本不認識那個莫千笑,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君楚楚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的說︰「不要這麼想,小花花你仔細想一想,真的從來沒和他見過面。」
花想容哭喪著臉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想的腦袋都要疼了,才喪氣地說︰「真的沒有,師姐,則麼辦,表哥會不會因為這樣討厭我?」
君楚楚看了一眼白谷溪,有些難過,心道你這傻妹子怎麼還想著你表哥?這也是風太蒼性格太傲了,換個人當場就把你賣了你信不?
最後,君楚楚還是離開了這個充滿哀傷和悲痛的房間,她有些心虛地關上門,頗有些惡趣味地想著這事兒該怎麼收場,但她卻沒有注意到白谷溪低著的頭眼中露出一絲決絕般的堅定。
第二天君楚楚一覺睡醒就發現一件事,白谷溪跑了。
他直接把花想容一巴掌拍暈了,打包扛著連夜跑了。
君楚楚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小子如此決絕,也沒算到這小子如此剛烈,更沒想到他會如此在乎花想容。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君楚楚愣住了︰「我去,你兩還真是一對,痴情成這樣來個屁的合歡宗啊,你們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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