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我曾經愛過,未來,我想我會以更加豐富多樣的善意方式繼續相處。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但是,對于狗狗,我似乎無能為力了,恐怕只能單一地停留在「深情款」上邊了。
現在,我願意把這段話送給我的愛犬三三︰
也許,十年後你將不在我身邊,我要讓你在我的懷中幸福安樂地睡去。我將不再重新再來(再養一只),我怎麼舍得與你重逢?!我將會再一次失去你!這樣的刻骨銘心,一次就夠了!
我會在陰雨綿綿的夏日或者悄悄落雪的熹微晨光中,經常來你的墓邊看望你,回憶我們一起度過的令人惆悵的美好時光,這樣的光線適于我和你低聲交談,你一定要用你那我所熟悉的善良的目光,看著我單薄的面龐;倘若有一天,我擁有了足夠的財富做慈善事業,那麼,我將對你善良的同類——我們人類最真誠的朋友,做出奉獻;倘若幾十年後,我終將衰老遲暮,我將不再選擇與你的同類為伴,我在它們身上體現著對你的愛,因為愛你,我寧願選擇不再與你們一起——我無法承受獨自丟下你,撒手而去;倘若有一天,我不再醒來,我希望將我與你安葬一起,那將是我最大的安全和慰藉!
我還要在你的墓碑上刻下那首聶魯達的詩︰
讓我借著你的沉默與你說話,
仿佛你消失了一樣
遙遠而哀傷,仿佛你已經不在
彼時,一個字,一個微笑
已經足夠
3、夏日里一陣細密的風來自朋友的心
有時,我會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似乎不是為了舒展肢體,更像是為了抓住什麼倏忽而來、稍縱而去的閃念。♀
記得多年之前,我曾經投合于那種與自己類似的善感多憂、傷舊惜古之人,偏愛那種性格上的缺陷與傷痕。隨著歲月的流逝,在我走過了青春、越來越深地步向中年的時候,我的偏愛似乎轉向了另外一種自然而從容的生命形態。我自身性格中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多愁善感、郁郁寡歡」,不是消逝殞滅了,而是被一種更加成熟有力的人生姿態熔化一體了。
晚上,我就這樣在家里走來走去,想想這個,想想那個。悶了一整天,我的思維仿佛被屋里的郁熱感染了,急需打開一個通口。
于是,我拿起電話,準備跟好友小幽煲個電話粥。
電話響了半天,那邊終于接了,小幽心不在焉地「喂」了一聲。
只這一聲,我便听出電話那邊似乎有點不對勁,仿佛正忙亂著什麼。
我遲疑了片刻,只听得那邊的背景聲音紛亂嘈雜,而且,小幽接連發出「唉喲……唉喲」的叫聲。
我便說,「你沒什麼事吧?」
「我看世界杯呢!」小幽終于抽空兒說了一句。
然後,又沒聲了。
隔了一會兒,伴隨著又一聲「唉喲」,小幽終于大喘一口氣,說,「好了,中場休息了。你這電話可真是時候啊。」
接著,小幽充分利用這個空檔,不失時機地把球賽復述了一遍,情緒被自己煽動得相當的高昂。
坦白地說,對于我這樣一個徹底的球盲,我除了听到一片鋪張的毫不吝嗇的感嘆詞之外,似乎听不出什麼名堂。便隨意問了一聲「誰跟誰賽啊?」
小幽吭哧了一下,「嗯……嗯……咳,誰知道呢!」
我立刻笑翻了,「偽球迷不是?還給我上課呢,你可真夠不容易的!」
小幽自我解嘲道,「我不是為了省你從頭到尾看一遍累著嗎。」
我說,「我可累不著,我從來只看關鍵時刻。」
「什麼關鍵時刻?」小幽很是好奇。
「就是忽然有球員摔了一個跟頭,挺帥的!然後醫生上場,忙乎一陣。」
這下輪到小幽笑翻了,「你可真夠困難的,看球就看這個啊,我看你是更不容易!」
我倆互相詆毀一番,笑了一場。
小幽忽然頓了一下,說「……唉喲,帥哥來了,不跟你說了啊……」。
沒等我說一句「晚安」,小幽那邊已經掛斷了。听筒里一片盲音。
我舉著話筒,又傻笑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放下電話,我又在房子里走來走去。想,有一種人,與其說她是不易傷感的,莫如說她從不給朋友帶來傷感。這兩者其實有著本質意義的不同。我覺得,只有最為厚實豁達的心胸才能滋養出後者那樣一份從容閑適的情懷。
小幽大致就是如此吧。
在這夏日的有些悶熱的夜晚,幾句輕描淡寫的言笑仿佛風油精隨意揮灑在空氣中,沁人心脾,把這一整天埋藏在書卷里沉悶的褶皺舒展開來。
窗子依舊半開著,夜,卻變得那樣的馨涼爽意了!
我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佇立在月光與燈光的交接處,向遠方眺望。一陣細密的小風不知從什麼方向吹拂過來,我想,那一定來自朋友的心。
4、本來我以為我不再疼痛
本來我以為我很冷
你的更冷,讓我
奔赴了午夜12點的重逢
如同奔赴一場訣別的大火
我是你弱不禁風的孩子
你瘦骨伶仃的知己紅顏
我是心,你是骨
親愛的兄弟你怎能如此輕言
我吐著帶血的字
世情卻是一貧如洗
你綻放在我盲人般的黑夜
我怎麼舍得轉身離去
我的饑餓不是你手中的糧食,甚至
我遙遠的燈盞不能為你點燃口中的煙
為什麼我們要互致仇人的話語
為什麼我的淚水濕在你的眼浸落你的衣衫
5、享受距離
由于我的工作是坐在家里寫作,我常常稱自己為「坐家」。無論是烈日炎炎的夏季,抑或寒風砭骨的冬天,我的日常生活大多是坐在家里一桌一椅一紙一筆,一個電腦,一杯清茶,一個夜晚以及一片想象的空間。所以,當有人問我,我所喜歡的生活伙伴是什麼樣的人的時候,便答︰每天清晨都去上班的人。因為,這種規律的定時定點去上班的人的生活,的確讓已經習慣了整日在家里既隨意又內心緊迫的我,產生一種敬意。
記得很多年前,我們幾個女朋友湊在一起,討論應該找一個什麼樣的丈夫,我月兌口而出︰「經常出差的男人。」這當然是一種帶著玩笑的戲謔之語。但這里邊的確自有道理︰
一個女人,她的丈夫不在家的日子,心里便多了一份等待,分開的時候,她會生出一些想念,一些美好的回憶;或者纏繞在他們分開之前的一件不愉快的小事上,思來想去解不開,生著氣只等著他回來,理論個明白。可等他回來了,她發現很多事根本理論不明白,不如稀里糊涂沒感覺地繞過去,然後等丈夫再去出差。
丈夫不在家的日子里,她可以全心全意投入自己的事情而不被別人牽扯,她可以在該上床睡覺的時候不睡覺,獨自享受寂寞的愉快,孤獨的充實;她可以靜心懷想一下流失過去的時光,一逝不返的年華,然後走到鏡前,看看歲月帶給自己的痕跡;甚至擁有了空間,以第三者的目光,欣賞一下自己,反省和分析一下自己。
……
兩個親密的人之間的距離,帶給我們清理頭腦和內心的空間。沒有距離的兩個人,是互相磨滅、互相吞噬、妄想成為一個人的兩個人,而作為一個現代人,兩個人其實永遠無法成為一個人。
當然,精神的相對**也是一種距離,自我的空間也是一種距離,其效果類似于「丈夫出差」。
昨晚,我的一位女友說了一句至理名言︰如果天下的夫妻都恩愛,那麼這個地球早就著火了。
當然,這個說法也許不適宜20歲的正在如膠似漆的、出個差恨不得把對方裝在背包里帶著的年輕朋友們。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