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看著客廳中的怪異情形,有些模不著頭腦,舒浮怎麼會被柳依依無情毆打?難道對柳依依做了什麼事情?
肖丞暗自否決了這個想法,回來的路上,他對柳依依進行了一番男女關系的科普教育,柳依依不再和從前那樣單純,知道男女之防,以柳依依的修為,不可能被舒浮佔便宜。
再者,舒浮是他的發小,一直都很義氣的,不會做這種事情。
那這種情況是怎麼發生的?
听見玉兒嫂嫂和桌青蓮的問話,他只覺得頭大。
一開始他都沒想過要遮掩柳依依和他的關系,他為人做事從不遮掩,但事到臨頭卻有些為難。
依依看起來實在太小,雖然身體發育的都不錯,可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擱大街上再背上書包,儼然一初中生。
嫂嫂和桌青蓮知道他和柳依依的真實關系,該如何去想?肯定認為他又禍害天朝水靈的花骨朵兒了。
不過唯一讓他安心的是,嫂嫂不會太抵觸可愛的柳依依,而桌青蓮和他的關系雖然非同尋常,可以前桌青蓮還不是經常讓什麼小花小柔啥的幫他解決,理論上似乎、應該、大概也不會抵觸才對。
「丞哥,丞大爺,丞祖宗,你倒是說句話啊?」死死貼在地板上的舒浮,听見人聲便回頭看,看到肖丞他便知道救星終于來了,嘶聲力竭的慘呼道。
「依依,先放開他吧!」肖丞連忙解圍道。♀不管是何種緣由,先解決面前的情形才是。
「肖大哥,你可算回來了,這個蟊賊外面賊眉鼠眼的,依依給抓起來了!」柳依依跑到肖丞面前,俏皮的吐吐舌頭,挺起初具規模的胸脯,自豪道。
肖丞滿腦子黑線,听柳依依的話便猜到。應該是舒浮在別墅外面瞎轉悠,然後柳依依便認為是舒浮是蟊賊,就抓起來毆打。
依依本就初入都市,以前在神楓山十幾年見不到一個外人,來都市肯定不適應,時刻有保持警惕,草木皆兵。
舒浮的老爹是海關主辦,肥的流油,舒浮怎麼會偷東西。
舒浮從地板上爬起來,渾身各處都是淤青。臉都有些浮腫。鼻子還淌著鼻血。淒慘的不忍直視。
舒浮听到女孩惡人先告狀,欲哭無淚,心說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在別墅外面偷瞄了幾眼。先看看肖丞在不在家的,至于這樣麼。
以前他想找肖丞都是這樣的,不敢登門找肖丞,因為肖丞的嫂嫂早已經將他打入了肖丞狐朋狗友的黑名單。
肖丞看著極為淒慘的舒浮,皺了皺眉,柳依依下手可謂不輕,竟打成這副德行。
「依依你打錯人了,這是我的好友。」肖丞苦笑不已,卻又不忍心責備柳依依。柳依依初入凡塵,情有可原。
「呀?」柳依依只到做了錯事,捂著小嘴,露出怕怕的神情︰「依依不知道啊,之前看他鬼鬼祟祟的便以為是蟊賊。小說上不都是這麼寫的麼?」
「咦,兩位姐姐好漂亮啊,姐姐好,姐姐好!」柳依依睜著大眼楮看著肖丞身後的方玉嘉和桌青蓮,又繼續道︰「姐姐你們身上的衣服自己做的嗎?好漂亮啊!」
「……」
「……」
兩人一陣無語,雖然覺得女孩極為可愛,生不出任何厭惡感,可被這一樣一問,她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肖丞也有些無奈,今早從神楓山離開,一路上給柳依依講述了很多東西,但十來個小時的時間依然有限,漏掉很多東西,故此柳依依還會有這種問題。
見柳依依話題直接跳到衣服上,肖丞不禁感嘆這妮子神經也太大條了,知道打錯人了,也不象征意義的道個歉什麼的。
肖丞有所不知的是,柳依依一直記著她師傅的話,對任何男人都不要多看一眼,避免多看一眼,所以連道歉都省了。
「真是剛月兌虎口又入……」
舒浮擦著鼻血,忍不住抱怨,只是狼窩兩個字還沒出口,便感到兩道冷颼颼的目光投來,連忙將後面兩個字咽了下去。桌青蓮和肖丞的嫂嫂都不是他敢招惹的。
肖丞越過柳依依,來到舒浮面前。讓柳依依先和嫂嫂、桌青蓮交流一下,女人與女人之間有共同話題。
「怎麼回事?」肖丞皺眉關切問道。
「你馬子……」舒浮剛說出三個字,沒繼續說下去,對柳依依實在有心理陰影了,扯著肖丞來到肖丞的臥室。
「丞哥啊,這事真不賴我,我就在別墅外面瞄了兩眼,誰知道你馬子就跳出來,將我拎進來又踢又打,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
我招誰惹誰了我?瞧我貌似潘安,才比宋玉,一樹梨花壓海棠……玉面小飛龍,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你,竟然差點被毀容……「
肖丞耐心等著舒浮將廢話說完,听舒浮口口聲聲馬子,讓他有些不舒服,不過舒浮本就是如此,從來都沒個正行的,他也就不放在心上。
「牢騷發完了?你臉上身上的淤青哪兒來的?」
肖丞一開始以為是柳依依造成的,還曾不解過,依依向來單純心善,怎麼會下如此狠手。現在仔細看,才發現,舒浮身上的淤青至少有好幾個小時了。于是便有這麼一問。
「哎,一言難盡!」舒浮露出戚戚焉的神色,繼續道︰「丞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簡單說!」肖丞擔心舒浮又長篇大論打死胡扯。
「哎哎,你不知道,話說下午時分,晴空萬里……在魯迅公園遇到了楚非魚,不知道什麼原因女敕要揍我,于是我便與她戰了三百個多回合……降龍十八掌……乾坤大挪移……最後因為我不甚被她的美貌所動,于是就謙讓了一下下……于是……」
舒浮說的是唾沫橫飛,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有這麼回事兒。
「于是你就被揍成了這個熊樣!」
對于舒浮滿嘴跑火車的毛病,肖丞早已習以為常,別听長篇大論,其實就最後一句話才有用。
肖丞皺了皺眉,這楚非魚為什麼無端的毆打舒浮呢?旋即眉梢一挑,想起來了,那天拆了楚非魚之後,他曾說過,再……就把楚非魚那樣子送給舒浮舒服舒服。
肖丞暗道一聲罪過,那天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卻讓發小舒浮被打,不過舒浮都是皮肉傷,修養幾天就沒事了,倒也不嚴重。
「丞哥你當時不知道啊,那婆娘有多凶,是跋山涉水誓死都要揍我,我本以為跳進湖里游到對岸去,那婆娘總不至于也跳下來吧。
結果那婆娘毫不猶豫跳進了湖里,在湖中又大戰了三百個回合,我浪里白條舒浮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最後我差點被淹死。
我這次來投奔你,就是想請你將這婆娘擺平算了,對了,北美那邊又有了新貨——cml6,據說藥效更好。」
「其實,楚非魚要揍你是因為我,那天我把她拆了一次,說把她送給你舒服舒服,她想揍你估計就是這個緣故!」肖丞笑著坦誠道。
「你……」
舒浮一跳而起,張大嘴巴看著肖丞,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肖丞的一句話,被楚非魚揍了也就算了,剛剛還給那丫頭踩了,都和肖丞有關系。
「我當時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後面的事情,不過我會幫你擺平的!」
發小受到欺負,肖丞自然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我戳,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吃我一記,獅子偷桃!」舒浮說著,探出手,對著肖丞雙腿之間抓去。
「果然堅挺無比,啊!我戳,這是什麼玩意兒!」舒浮發出一聲慘叫,縱身一躍,跳到桌子上。
——————————————————————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