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而親眼看見夢到過的人事,這種絕對非正常的情況,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我強忍內心的恐懼和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慢騰騰移步上前,僵硬的嘴角硬是被我扯出了一抹難看的笑,「你好,我叫顧慈。」
她的眼里是膽怯和害怕,並不比我少多少,我心里舒服了一些,接著她又爆出驚天大料,「我是楚黛,楚國公主,你,我在夢里見過你。」
一時間大家都噤了聲,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忍不住,跑到屋外吐了起來。是怎樣的情況下,兩個人會在夢里相識,我才不信那些什麼緣分的胡言亂語!
等我情緒穩定下來,在沈夏的陪伴下,再度走近小屋時,楚黛已經從石床角落里坐到了石床邊,看來她比我大膽的多。一旁站著的方磊和蕭留措都皺著眉,神情很是苦惱。事到如今,再怎麼辦?
我咬咬牙,決定把楚黛帶回家。不管是什麼原因,她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孩子,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太不安全了。而且她已經餓到只能吃麻雀了,我實在不能想象,夢里尊貴美麗的公主,如今這樣慘淡。我要搞清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夢里,還有,她到底從哪兒來,難不成是穿越來的?或者說,是利用古人某種玄門奇術沉睡數百年的?
對于我的決定,大家都沒有吱聲,當我內心快要打起退堂鼓時,蕭留措點了點頭,「也好,正好顧叔和阿姨不在家,趁這段時間,我們把她帶回去,好好理理。」忘了說,蕭留措家就在我家旁邊,從小就愛來蹭吃蹭喝,所以他和我爸媽的關系比我和他們的關系還好。
在蕭留措的首肯下,眾人不再遲疑,我們四人幫變成五個鬼鬼祟祟的可疑分子乘車回家了。全然是楚黛那身衣服的不好,害得沈夏一路瘋狂的大聲講著什麼寫真拍的特別有味道,什麼過幾天再拍套民國的等等。好笑的是楚黛十分配合的正襟危坐認真點著頭。我問她,「你知道沈夏在說什麼嗎?」她搖頭,旁邊的沈夏馬上睇了我一眼,瞧瞧人家古代人這覺悟!
楚黛是個十分開放的古代人,她言辭里盡可能的和我們一致通俗,對于蕭留措的問話也沒有顯得不能接受,反而大方得體,她的解釋是,幾百年都睡過來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果然是沉睡過來的。
對此,我表示這姑娘果真有覺悟。
又說我們幾個偷偷模模把人給帶回來安置在我家中,沈夏拿了好些件衣服過來要送給楚黛穿,似乎是不記得那會兒是誰嚇得又掐人又尖叫的。我苦笑著檢查家中是不是真的安全。說起來唯一一個會怕的應該只有我,他們不是當事人,怎麼會知道我有多恐懼,這種明明不現實的事情,怎麼就發生在我身上。
這種感覺就是真的很想大喊一聲,這不科學啊!于是我真的小聲喊出來了。
「這很科學,如果說你所存在的平行空間里有某種自然元素被人為破壞,在一條時間軸上,原本過去的時光被改變,從而分叉出多條時間軸,有一些時間軸可能還影響到了另外與原本空間平行的空間,那麼發生任何事,都是可以接受的。」
突起的男聲嚇得我腿直哆嗦,被人盯著的感覺不同于在山上,這次輕得幾乎沒有。可是,明明我是現在二樓陽台上的,楚黛他們都在樓下客廳里,那到底是誰在給我說教?我警惕的四下張望,什麼也沒有發現。接著,在我以為是幻听的時候,那聲音又出現了,「你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就像……嗯,大概是像會炸毛的貓。」
這個聲音有些困難的在尋找能打比方的生物,我可以听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聲,因為看不見人,而听覺特別靈敏,可巧的是他的聲音屬于回旋狀態,我分辨不清具體位置,又是一瞬頭暈眼花,感覺四周環境都是扭曲這的惡心感覺。
昏昏沉沉想要蹲下來的時候,蕭留措又一次扶住了我。
所有的經歷和情況都和我夢到的一樣。楚黛是亡國的公主,王兄將她送給敵國將領,她抵死不從,爭吵後想要投湖自殺的她不知原因的活了下來,而且是沉睡著活過了幾百年。
沈夏給她梳著辮子,頭發太長,剪了大半才到腰間,但是辮著麻花辮,穿著白裙紅鞋的她,與這個時代並不違和,還好看極了。
沈夏是完全不害怕了,抓著她又是化妝又是拍照的,石磊靠在沙發里都快睡著了。蕭留措卻又開始神游太空了,我總覺得有什麼線索被我錯過了。但大家真的太累,沒有再多的精力去思考。♀
等沈夏興奮完,我們也就各自回家休息。他們走後,這所不小的房子里,就只剩下楚黛和我,那種恐懼、空氣扭曲的感覺又一次襲來。我干脆躺在木地板上,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潔白的天花板此刻就像一個包羅萬象的莫名窟窿,我覺得我一會兒看到了楚黛,一會兒又看到了樹林,一會兒又看到了藍透了的天。扭頭看向落地窗,外面已經拉下了黑幕,所有喧囂都沉浸在無邊夜色里。
腦海里不斷重復著平行空間被破壞平行的話語。漸漸的鋪天蓋地的困倦讓我慢慢睡去。
再醒來,我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客房里的套件被子。下意識我覺得家里遭小偷了,麻溜的爬起來往二樓沖。還沒一個個房間推開看,就瞄到走廊直通的陽台上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楚黛站在陽台上,側著身抬手曬著昨天換下洗過的紅色宮裝,忙完了又默默蹲下,抱緊自己,背對著我,後背小小的抽動,表明她是在哭。我模了模鼻子走上前去,十分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她也是無辜的,我這樣排斥她,她還給我蓋被子,把我拖到沙發上,而我相比之下就顯得太沒用了。
「楚黛,你還好嗎?」
听到我的聲音,她驚嚇著邊抹眼淚邊站起來,膽怯的偷偷看我的臉色,「沒事……昨晚我看你睡在地上,怕著涼染上風寒,就將你拖到沙發上了……你,你是不是餓了?我不太會做膳食,給你洗了幾個隻果……」
我現在很肯定,她同樣很怕我,甚至是更甚。她在陌生的時代,陌生的人家中,包括昨晚給她打扮時,她的害怕都不是裝的,反而在刻意壓制。這大概是怕到極致就像不怕一樣。我無奈的下樓拿了隻果,又上樓遞給她,「你先吃著,晚一點讓沈夏來給我們做飯。」
她抖著手,不敢接,我耐心的伸著手等著,她小心翼翼的觀察我的臉色,我知道她們那個時代,宮里的奴才都是會吃人的,更何況她是個公主,察言觀色是她們生存的本能。我有些可憐她了。
整整用了五分鐘,她才接下隻果,細聲細氣的道謝,我抿了抿唇,還是決定跟她說點什麼。
「楚黛,你是不是怕我?你怕我什麼?我和你一樣,我也怕你。在夢中以這樣神奇的方式認識,我想沒有誰不怕。但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傷害你,這個時代是平等、法制的,除去我,其他人也不能隨意傷害你,雖然你是個黑戶,但一般警察也沒空去仔細查你戶口,我要說的就是,你能不能試著放下恐懼,我也會努力不再排斥你。你的存在是非常不平凡的,如果能送你回去,我一定會想辦法,如果不行,我們可能會有更長時間需要和睦相處下去。」
說清楚後我舒服多了。並不指望她馬上能消除對我的警惕,畢竟我也做不到,但是我很樂意試著放下心里的隔閡,接受她的存在。給她思考的空間,我下樓去打電話給沈夏,讓她來拯救我們兩個下廚廢。
好在楚黛用了一個早晨的時間終于決定按我說的做,為了表示友好我和她握了握手,她一時間還是被嚇著了。我想我明白她的言行舉止是刻意迎合我們的,她真的是個敏感可憐的姑娘。
不提這幾百年的代溝,在生物學上說來,我們都是同類,因此玩到一起是十分容易的事。沈夏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氣質又三分媚態七分爽朗,讓楚黛非常羨慕和欽佩。我們三個人類女性在美食、服裝、購物上達到了高度共識。一天下來把我媽所有的女性時尚雜志都翻了個遍,還有明日再戰淘寶的趨勢。
交朋友有時候就跟泡妞一樣,找共同語言下手,事半功倍。
經過幾天的相處,我們的關系終于有了質的提高,楚黛終于可以在我們面前也說上幾個「一個包子走在路上走著走著它就餓了于是把自己吃了」的冷笑話。
也是在這樣美好發展的一個下午,我再一次听到了那個神秘的男聲。這次他是站在我家陽台的圍欄上。我被他又一次嚇得腿軟。原因是,我家陽台距離地面的高度是二十米,他站在高一米的圍欄上是想耍雜技嗎?還有,難道他是從樓下爬上來的?衣服很干淨啊,不會是跳上來的吧?在我家摔傷人能算他自殺嗎?
他沒有給我提問的機會,上來就對我說,「顧慈,平行空間的時間軸發展和另一空間交錯,使得三個平行空間混亂了。你作為平行空間觀測者,必須肩負起你的責任。」
他穿著一身黑色剪裁合體的西裝,直覺告訴我價格不菲,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五官標志,身長玉立,蹲子,修長的手指握住欄桿,隨即帥氣的躍了下來,一躍就是十米,從我家陽台上的微型花壇躍過來,幾步跨至我跟前,如果撇去他強大的氣場、超乎常人的行為和詭異的話語,我會覺得他很賞心悅目的。
「呵呵,你在拍戲嗎?還是我又做夢了?」
我話音剛落,身後的縮拉門就被拉開,蕭留措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小慈,他說的沒錯,你是空間的觀測者,觀測平行空間的運行和發展,一旦發現有蓄意改變平行空間軌道的因素,就要通過我,空間維護者,聯系他,空間獵捕者解決這個不良因素。」好一個蕭留措,相識九年,原來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物,而他對我知根知底。我恨恨的瞪了蕭留措一眼,他為難又無奈的躲避我的目光。
「好久不見了維護者。」西裝男人沖蕭留措打招呼,又對上我的眼楮,「我是溫孤爵,獵捕者。」
我雙眼一閉,往後一倒,世界真奇妙。
當然,人家都追到家里來了,逃避是沒用的,反抗是無效的。在楚黛給我倒了五杯水壓驚後,我終于可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溫先生,請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拿玻璃杯的手抖了抖,「顧同學,鄙姓溫孤。」我不以為意,誰會沒事去把中國幾萬個姓氏背下來。他也沒有再深究這個問題,優雅的交疊兩條長腿,試圖用我一個文科生能理解的語言給我解釋,「簡單說,就是自然界每個領域都有不同的守護人員,而我們,就是空間的守護團隊,你就是監控體系,他是聯絡信號,我是執行者。現在平行空間開始一點點偏離原本相互平行的軌道,好比說第一空間和第二空間原本平行互不影響,現在第一空間卻存在了只能屬于第二空間的人、事、物,這類破壞元素。」他說到最後,幾乎是一字一頓,極緩慢,讓我有一種他很適合折磨犯人的感覺。
「所以,你想說平行空間的破壞和楚黛有關?」
「你的跳躍思維和聯想能力很有意思。很高興,你是對的。」
我嗤笑兩聲,他分明說的非常清楚了,難道我的腦子擺著是裝飾?
按照他的意思,也就是說楚黛並不是我們所生活的空間時間軸上哪個朝代的人,而是另一個被擾亂的空間里被禍及的人。因為這個錯誤發展,導致在原本正常的一條時間軸上,分叉出了各種不同的時間軸,是以這個變化,而得出了許多不同的解,就像蝴蝶效應一樣,只是把所有的可能全部羅列出來。我知道有個相關的理論,就是休•埃弗特提出的平行空間論。大概也是因為受原本空間不平行的混亂影響,那個分解空間也進入不平行混亂狀態。我學著他的樣子,翹著二郎腿,徹底無視一旁想要插話的蕭留措,「你想把楚黛怎麼樣?」
「所有威脅到空間平行的破壞因素,都該被獵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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