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現身了。♀+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顧同學這麼費神的觀測如此遙遠的人事,難道不是為了逼我現身嗎。」
「我只是覺得,事態不夠嚴重,你不會出現。」
「嘖,是挺嚴重的。」
沒錯,周遭小規模的空間錯亂不需要夢做媒介,我也能發覺,觀測能力好像是一種越用就越強的力量,我把這些小規模的錯亂問題交給安汀蘭,全神貫注的搜索著更大更混亂的地方,終于通過夢的媒介找到了芭蕾舞女孩,那種強烈的混亂感,讓人窒息,即使在夢中,也沒能將傷害減滅,我相信這樣大的事件,我已經發現了,組織知道了,沒人解決,那麼溫孤爵就一定得出面。
他居高臨下的睥著我,良久才輕哼一聲,似笑非笑,他說,「顧同學真不像普通的小朋友。」
「我本來就不是小朋友。」
他不理,轉口又問我,「我出現了,可以解決問題了嗎?」
「可以,只要你為我結靈,我們可以長期合作。」
「我以為,我們一直在長期合作的。」他無奈的看著我,好似在說那十多年的時光只是因為我太遲鈍,所以並沒有發現罷了。
「少廢話,你就直說要不要和我結靈。」
「我拒絕。」他轉身拉開門,悶熱的空氣沒有損壞一絲一毫他身上那涼薄的氣場,「沒有你的幫助,我也可以找到破壞元素,只是時間問題,獵人遇到問題都是才用極端的辦法解決。」
「你等等!」我失策了,他果真不肯幫我,雖然我是利用了芭蕾舞女孩逼出他,但我並沒有想過任由那個女孩自生自滅,溫孤爵的意思我明白,我不幫忙,他就會像剛出現的時候一樣,對于破壞空間的元素,一一獵殺,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我告訴你她在哪里,我們只用把她送回來就能修正空間漏洞了。」
他側過身子來,順手關上門,笑了笑,「顧同學,你果然還是個普通的小朋友。」
「溫先生,我還沒有愚蠢到拿人命開玩笑。」
他歪了歪頭,看來他知道我是故意記錯他的姓氏,「顧同學,畢業了不代表可以不用記憶力了,」可他最終也沒有糾正我,只是留下一段話,又拉開門跳窗走了。他說,「只要你能不斷的觀測出破壞因素,幫助組織在空間扭曲嚴重前不傷及人命的解決問題,你的存在就是有用的,那麼你也不用擔心有人從組織手里拿走你的命。」
看來,目前我還是安全的。
窩在床上,蕭留措剛才就一直安靜的看著我和溫孤爵那匹狡猾的狼打斗,然後看著我慘敗。我偏頭嘆息,「留措,我就說他不會幫我的吧……」
蕭留措咧開嘴笑道,「管他呢,反正你的目的也達到了。♀」
「怎麼說?難道小慈姐要的就是溫孤先生的那句話?」安汀蘭對于溫孤爵,有一種莫名的欽佩和尊敬,讓我很多時候,都不敢隨口吐槽,粉絲的力量是強大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遵守的原則,溫孤爵是個原則性特別強的人,他肯定不會隨便幫我。但是如果我對他有用,他就不會放任我不管。」
說起來,這點我和溫孤爵是像的,我們都有不能退讓的東西。
「好了,目前是安全了,現下大家只要好好幫我補充營養就行了,好讓我有力氣觀測。」
就這樣,警報解除,死亡通知書也沒有再出現。芭蕾舞事件也沒有太過順手的解決,準確來說,我又把自己拖下水了。
簡單的把我們所處在的空間稱作第一空間,而之前楚黛所在的空間就是第二空間,那麼芭蕾舞女孩現在處在的空間就是第三空間,,那是一個我們現在沒有接觸過的空間,芭蕾舞女孩在第三空間不肯離開,溫孤爵無功而返。
我嗤之以鼻,這廝對我毫不手軟,更不和善,現在裝什麼斯文,人家不願意,他就不知道手一提,把小女孩提回來嗎。
听了我的想法,蕭留措一臉無語,好一會兒才人神歸位,給我解釋起來。原來為了保密,芭蕾女孩回來後,記憶也必須消除掉,可她本人不配合,不論是穿梭空間還是消除記憶,都是沒有辦法進行的,甚至有可能創造更大的扭曲。
後來據說是在「眾人」力推的情況下,我要去往神秘的組織總部,空間維衡基地。
這一去,我很擔憂我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會被顛覆。為什麼我們還有基地這種恐怖的東西。我們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組織啊,感覺好像真的是救世主了!
在我的印象里,基地都是一種神秘龐大的建築,里面可能有許多高科技產品,而且都應該藏著一個冰冷又危險的秘密。實際呢,好像真的都是我想太多了。
除了神秘,可能這個基地什麼都沒了……
並不是所有組織里的成員都能進入基地,因為基地建在空間帶與空間帶的中間,簡單來說,我也不知道是塊兒什麼地方。
蕭留措也沒有來過基地,所以在出發前我什麼都不知道,溫孤爵更不可能透露我任何消息,當然,他即便是透露了,我也覺得這不科學,或者這太玄幻了。因為從我家到基地,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對于我們這一類人來說,萬物都是流動的,我們只要順從這種流動,就能流向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這麼深奧復雜的話當然不是我說的,是溫孤爵這樣解釋的。♀接著他就拉著我從陽台上……跳下去了。
沒有疼痛感,只有一種失重的感覺,我感覺我的心髒可能在嗓子附近卡住了,失重又失聲,直到我忍不住睜開眼。溫孤爵已經甩手優雅的走在前頭,而此時的我,正站在空氣上。我試圖往前邁步,可有一種阻力,就像是在水中打拳,最重要的是如今我還沒有辦法喊出聲音來,于是溫孤爵灑月兌的越走越遠。
「這叫什麼事啊……」我終于清晰的知道什麼叫沮喪了。
「小姑娘,你不會游泳嗎?」出現在眼前的,是名男子,穿著休閑,頭發略微有一些長,蓋住了右邊的眉毛,胸口掛著一枚銀質的葉片,葉片上有水一般的波紋,他的眼楮帶著不到眼底的笑,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水一樣。難不成是個水怪!
「這位先生,你能走動嗎?」
「當然,不然我怎麼走到你面前。」他擺出一副驕傲的表情,圍著我走了起來。我伸手把穿過衛衣帽子的繩子遞了一根到他手中,又伸手指了指走遠的黑影,沖他笑到,「麻煩你像牽著氣球一樣,把我帶到那個人那里。」
以肉眼可見,他抽了抽眼皮,「我為什麼要幫忙。」
誰讓你閑的慌在我身邊亂打轉,「先生不管您是何種身份,來這里做什麼,我希望您清楚一點,我來到這里並不是我的意思,只是配合組織。現在我向您提出請求,算作我欠下您的人情,可您不願幫助我,那麼您可能會耽誤組織要進行的任務,而並不只是作弄我這麼簡單。」
對方恍然一下,又展露出笑容,砸舌道,「這年頭的小女孩越來越靈牙利齒得罪不起了。走吧,女士。」
我就這樣以一種飛行的姿態,被拽到了一扇大門前,為了避免刮個妖風或者出現意外,「善良」的男子順手把我的衣帶綁在了門把手上,他說在這里可以等到我要等的人,然後施施然離開了。
花費了許多時間我才解開衣帶並且穩穩站在「地面」上,這種鏤空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四周的光景挺像宇宙空間,我有點懷疑我是被帶到宇宙空間中轉站了。眼前的這扇門,正瓖在一所非正圓形的小房子上,這所房子大抵只有我家的一半不足,其實也挺像一個鐵盒子,可以裝許多餅干。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溫孤爵已經走了過來,他沒有問我怎麼在這里,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可以進去了?」
「可以回去了。」
「不是特地把我找來嗎,為什麼又不進去了?」
「今天不進去罷了,你總得回家做些準備,可能要去那邊待上幾天,回家交代一下比較好。」
「what?去哪里?干什麼?什麼玩意?」
我實在不太想描述我是如何回到家里的,因為溫孤爵幾乎是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扔回來的啊。當然他一定不會承認的,他一定會辯解的,一定會拿爛爆了的理由搪塞我。
「顧同學,你對于控制能力方面實在太弱了。所以我只能采用比較快捷的方法把你帶回來,否則你又要走丟了。」最後一句話他分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是在嫌棄我沒用嗎?怪誰啊,第一次去我已經表現得很不錯了。
我伸手就要撓溫孤爵,留措及時的拉住了我。
「好了小慈,現在不是鬧著玩的時候。」他理了理我凌亂的頭發,我這才發現汀蘭沒有在他身邊,留措的表情似乎有點僵硬,不好的預感正在往我身體的毛孔中鑽去。
「發生什麼事了!」當我發現我周遭氣流不大對勁的時候,才清晰的看到,我的房間有多麼的凌亂,不像是打斗的跡象,只想簡單的被風吹亂的模樣。溫孤爵也不再和我搭話,站到窗前,眺望遠方,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是在感應這里發生了什麼。
留措皺眉說,「你們走後,我和汀蘭留在房間里商量之後該怎麼做,說到一半汀蘭問我有沒有果汁,我下樓替她拿果汁,再等我上來,房間就成這樣了,汀蘭也不知所蹤。」
「難道是被空間漏洞吸進去了?!」
當我說完這句話,整個房間的氣氛就更加不對了,好像連留措也加入了嫌棄我的行列,我這麼努力的融合到身份中,你們看不到嗎?!
留措干脆不再理我,從我的壁櫃里掏出背包,扔給我,「過來清一下東西,帶一些貼身換洗的衣物,我們要快點出發去第三空間。」
溫孤爵挑眉望向我,我挑眉望回去,笑道,「我說是去哪里,原來你們早就準備把我發射到另一個空間去了。」
「顧同學,不要廢話了,快點。」
這人的態度是不是太惡劣了點,等等,現在是該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汀蘭怎麼辦?我們都走了,不管她?」
「不要小瞧獵捕者,她會好好回來的。」
那剛才那麼嚴肅是做什麼?這個故事是不是走錯了方向,為什麼我總覺我一直在吐槽!
最後,我什麼也沒帶。有溫孤爵這個高富帥在,帶什麼都是多余的累贅,需要什麼直接買就好了嘛。為了不讓外公擔憂,我只是說了要跟留措出去玩幾天,散散心。說起來之前表現得太過憂郁,外公也愁,生怕我得了抑郁癥,現在我都自己說要出去散散心了,他肯定也不會說什麼,反倒是喜笑顏開,讓我多注意安全,恨不得讓我把家背上出門,這種時候只要溫孤爵往門口一站,就解決了。
「外公不要擔心,溫孤先生也和我們一塊兒去。」
「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我們爭辯是從陽台跳下去還是換種方式去基地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溫先生,從陽台上跳下去是有危險性的,我不想我外公到後面來澆花的時候,看到他的乖外孫女在做刺激的事。」
話音剛落,有一陣強烈的風吹過來,留措站在距離我稍遠的地方,面露驚訝,突然喊起我的名字,這種情況十分像是有危險,然而危險從哪里來,我要閃到什麼地方去……這些也不容時間給我考慮。因為我已經被溫孤爵的手臂撈到了樹上,我雙手環抱著樹干,這棵樹略微有些高,比起地面來說,安全不到哪里去。溫孤爵挺拔的站在我身邊,只伸出一只手撐著一旁的樹干,漂亮的西裝上沾了一點泥土,我覺得我的腦神經應該都抽起來了,什麼人物讓我們這麼「狼狽」,居然連溫孤爵都沒能完全避開襲擊。
我四下望了望,留措站在樹下,而我們先前站的位置上,有樹葉一片一片插立在水泥地上,這種恐怖襲擊險些毀了我的小陽台!
仔細看看葉片,連起來是一個「s」的圖案。
「s?s什麼,sos?stop?surprise?」
「這怎麼看也不是surprise吧!」還好我在樹上,不然留措的手一定又敲到我腦袋上了。
不過我忽略了身邊比留措更恐怖的人,他開口默默說了一句話,就讓我石化了,「是死的拼音開頭。」
「f……fu……ck!」
我還是吃了爆栗,是溫孤爵賞的,他說一個好學生是不應該隨便爆粗口的。
**!**!**!
「你們可以下來了。」留措示意我們安全了,接著就蹲子,似乎在地上發現了什麼。溫孤爵輕輕躍到陽台上,又點點腳轉身就落到地面了,我還困在這棵參天大樹上,沒辦法我只能慢慢滑下去。等我的腳觸到地面時,留措已經站起身來,沖我笑笑,「可以出發了。」
我活動著筋骨,空出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拿出來,什麼東西。」
留措嘆了口氣,看向溫孤爵,直到溫孤爵點了點頭,他才把一張和名片差不多大小的卡片遞了過來,「小慈,這個看不看也無所謂。」
「不就是第三封死亡通知書麼,你藏什麼。」果然小卡片上畫的依然是開了花的青竹,除去寓意以外,這個畫工確實是讓人贊嘆啊,不過似乎是為了避免我們誤會,卡片的角落上還寫了一句話——小心天上掉下來的利器。從插立的葉片和精美的畫,都可以推斷出,要殺我的人身份不簡單,或者說這是個精英人物。但我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完全是因為我身邊有一個精英中的精英,精英中的戰斗機。
「溫先生,您說過我暫時是安全的吧,您說暫時是不會有人從組織手上拿走我的命的吧。」
溫孤爵勾了勾嘴角,笑的十分危險,當然還是沒有丟下那份從容和優雅,現在這個要殺我的人應該算是在挑戰溫孤爵。
「要是能拿得走,就讓他來試試吧。」
風好像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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