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的話一下堵住了所有的解釋,此時的溫柔除了沉默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溫柔女兵,請你回答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溫柔知道這一刻她不回答是不行的,男人已經不是站在男朋友的身份在和她談話了,挺胸收月復對著男人大聲的回答道︰
「服從命令!」四個字仿佛是異常的有分量,隨著女人的回音落下,甚至還有余音在空曠的操場上響起。
「很好,那你現在再回答我,你還覺得自己當時的違反命令是對的嗎?」
在心里溫柔是從來沒有後悔或是遲疑過自己當時的決定,本以為男人如果是因為這件事而不高興,那麼在听完她的解釋之後,應該會和她有著一樣的想法,至少也會諒解她的。
然而在冷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言辭犀利的反問之下,溫柔心里的委屈空前的暴漲。
牙齒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其他的聲音。
眼眶在與男人的對視中,漸漸地紅了,但是倔強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妥協。
這一刻冷禹真的是要敗給她了,如果在以前,根本不用等到女人露出這副表情,他早就妥協了。
今天一直堅持到這會兒,保持著他慣有的鐵石心腸,憑借的完全是那一抹絕望到心底的恐慌。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氣氛冷凝了大概一分多鐘,誰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而在冷禹微微蹙眉的那一刻,女人眼里的濕潤已經再也堆積不了的流了下來。
小嘴扁扁的,仿佛被眼前的人欺負了似的,很傷心、很傷心
「你.」這一個字出口,冷禹已經說不下去了,或許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吧!
只能用行動代替一切的言語,伸出有力的鐵壁一圈,將這具朝思暮想、又愛又恨的香軟身子攬在懷里。
當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的靠在一起的時候,冷禹在心底由衷的談了一口氣,其中有著無奈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冷禹低頭貼在女人的耳側猶如嘆息一般輕聲的說了這麼一句。
而溫柔在听見這一句低沉充滿磁性的話語時,身子痙攣似的顫抖了一下,接著安心的將自己的腦袋緊緊的貼在男人的胸膛,嗚嗚.委屈的哭訴起來。
從當兵開始,就是訓練再苦再累,冷禹都沒有見過女人流一滴淚,反而總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對他說,沒事,能承受得住!
這一刻,卻因為自己的幾句話,無助的哭了,是不是自己說的太過分了,將她逼得太緊了?
任她的淚水灼燒著自己襯衫下的肌膚,一只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模著女人的腦袋,無聲的安慰著。
好一會兒感應到女人的哭聲已經漸漸的消弭下去,冷禹時隔好幾個月後,再三思索之下再一次提出讓溫柔離開軍營的建議。
「小柔.」
「恩?」回答的聲音中還有著很濃重的鼻音,可見剛才哭的有多麼的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