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家族長 第27章 八卦

作者 ︰ 鳳凰淚羽

王夫人懷孕之後,自然沒法「伺候」賈政了,沒過多久,賈政便和一個美貌丫頭有了首尾,這個爬上了賈政床的丫頭,姓趙,便是紅樓原著中的趙姨娘。

在這個時代,這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王夫人這個嫡妻,也是這樣認為的,王夫人雖然因為有人爬上了賈政的床而覺得惡心,卻並不覺得這事是賈政做得不對。

現如今,王夫人掌握著榮國府的中饋,是榮國府內僅次于賈母的實權人物,除此之外,王夫人還生了一雙兒女,長子賈珠是榮國府玉字輩最年長者,今年已經十三歲了,都快要能娶媳婦,給王夫人添孫子了。

可以說,王夫人在榮國府中的地位穩如泰山,這姓趙的爬床丫頭,是賈府的家生子,她的父母長輩,並非是賈府中又體面的老僕,不過是普通的奴婢罷了。

如果是王夫人是天上的雲彩,那這趙姨娘便是地上的淤泥,王夫人雖然厭惡這爬床的趙姨娘,卻並沒有將趙姨娘放在眼中。

不過,雖然這趙姨娘對王夫人一點威脅也沒有,王夫人卻依然想好好收拾趙姨娘一頓,出一口惡氣,發泄一下。

此時,王夫人懷著身孕,月份已經很大了,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對王夫人忠心耿耿,便勸道︰「太太,您還懷著哥兒呢,哥兒要緊,不過是一個下作的爬床的丫頭罷了,根本上不得台面,等太太平平安安的生下哥兒之後,再收拾也不遲。」

因為是高齡懷孕,王夫人對月復中的孩子頗為在意,听了周瑞家的勸說,王夫人覺得有理,便壓下心中的火氣,暫時放過了那趙姨娘,就當是為月復中的孩子積陰德了。

趙姨娘爬床這件事雖然令王夫人心里不舒服,但是,卻並沒有對王夫人的生活產生影響。

因為無子,這還不是「姨娘」的趙姨娘,雖然成功地爬上了賈政的床,成為了榮國府的「半個主子」,頗為得意,在王夫人面前卻是老老實實的,不敢得罪王夫人這位大婦。

現如今,王夫人掌管榮國府的中饋,已經有近兩年的時間了,王夫人在下人中初步樹立了威勢,雖然因為懷孕,暫時不管家了,卻沒有奴僕敢怠慢王夫人。

除此之外,王夫人的婆婆賈母,因為王夫人懷孕,對王夫人頗為照顧,賈赦的原配逝世了,填房還沒有過門,沒人敢和王夫人過不去……總體而言,王夫人懷孕的這段日子,過得當真是極為滋潤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夫人的肚子越來越大,生活也越來越不方便,王夫人雖然生過兩個孩子,很有經驗,卻還是被懷孕折磨得苦不堪言。

不過,王夫人卻是甘之如飴,因為,她已經能夠感受到月復中孩子的動靜了,她又要做母親了。

這段時間,王夫人將全部精力都投在了月復中胎兒的身上,對于外面的事情,不管不問,專心養胎,對于賈政頗為喜歡趙姨娘,總是讓趙姨娘「伺候」這件事,也視而不見。

榮國府自詡「有規矩的人家」,規矩很多,比如,王夫人雖然懷孕了,並且月份已經很大了,卻依然每日都要去給賈母晨昏定省。

不過,因為王夫人懷著孩子,賈母對王夫人頗為照顧,並不讓王夫人做什麼,不過是聊聊天,說說話罷了。

這一日,王夫人照常去給賈母請安,王夫人扶著丫頭到了,正要行禮,便被賈母攔住了,賈母笑眯眯地說道︰「老二家的,你快坐下,別傷著孩子。」

王夫人忙說「媳婦不敢當」,賈母又說了一遍,王夫人方才扶著肚子,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因為賈赦的原配已經逝世了,填房還沒有進門,賈璉、賈珠也還都沒有成親,所以,現如今來給賈母請安的,只有王夫人。

王夫人到了,便再沒有人來了,賈母笑著問王夫人,身子怎麼樣?孩子怎麼樣?

王夫人含著笑答了,說自己很好,孩子也好,昨兒孩子還踢她的肚皮來著,說孩子踢她的時候,王夫人臉上閃爍著母性的光輝。

賈母笑著點了點頭,又同王夫人說起了旁的話題,然而,過了一會兒,這話題又繞了回來。

王夫人扶著肚子,柔聲說道︰「媳婦萬沒有想到還能夠懷上,真是菩薩保佑,媳婦不求這孩子能夠像珠兒那樣有出息,只盼著孩子能夠平安。」

且不說王夫人這話是說著玩的,或是認真的,這句話卻是沒問題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然而,听了王夫人這話,賈母的眼楮卻是眯了一下,然後笑道︰「咱們家的孩子,就算什麼都不做,也什麼都不缺。」

這話听上去怪怪的,王夫人心中一突,卻不知自己那里說錯了。

從王夫人嫁進榮國府開始算起,到如今已經快二十年了,對于賈母,王夫人還是比較了解的,賈母雖然口角含笑,王夫人卻發覺了賈母不高興了,只是,為什麼呢?

雖然賈母偏心二房,待王夫人很不錯,但是,賈母是王夫人的婆婆,而不是親娘,在賈母面前,王夫人時刻不敢放松,現如今,王夫人覺得不對勁,頭腦轉得飛快,回想自己今日的言行,思索自己那里做錯了,卻一無所得,仍不知賈母為何不高興。

于是,王夫人斟酌了一下語句,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听賈母說道︰「我乏了,老二家的,你懷著孩子,我就不留你了,你肚子里的哥兒要緊。」

王夫人只得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扶著小丫頭的手,站起身來,謝過賈母的恩典,懷揣著滿月復疑問,回到了住處,派人去叫周瑞家的。

王夫人是榮國府的掌家太太,然而,王夫人最信任的仍然是自己的陪房,周瑞家的,所以,王夫人有了疑問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周瑞家的。

沒過多久,這周瑞家的便到了,給王夫人請安,低眉順眼地叫了一聲「太太」。

這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心月復,王夫人也沒有說廢話,將自己同賈母的對話重復了一遍,然後問道︰「你可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听了王夫人的話,周瑞家的臉色就變了,強笑道︰「太太,這……」

一見周瑞家的這個樣子,王夫人就明白了,冷聲問道︰「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看你膽子……」

王夫人生氣了,周瑞家的忙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太太,您別生氣,我也是怕您氣壞了身子,對哥兒不好。」

周瑞家的說得卻是有些道理,王夫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平聲說道︰「起來吧,你放心,我不生氣,你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否則……」

那周瑞家的顯然是知道王夫人手段的,猛地點了點頭,說道︰「太太,您可千萬不要生氣。」

王夫人點了點頭,那周瑞家的才小心地說道︰「太太,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外面有人傳話,說您想要奪權……」

王夫人哼了一聲,周瑞家的忙加快語速,繼續說道︰「外面好多人都在傳,說您為了奪權,便想拿肚子里還沒出世的哥兒做文章。」

不知從何時開始,京都中突然開始流傳一條八卦,說這榮國府二房的王夫人,想要拿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做文章,給自己這一房謀前程。

這八卦是這樣說的,榮國府二房的王夫人得了一塊美玉,私下尋了技藝高超的玉石工匠,在這塊美玉上刻了幾行字,想要在生下孩子之後,將美玉偽裝成是在孩子口中發現的,讓這孩子擁有「餃玉而誕」的美名。

也不知這八卦是何人編造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王夫人私下尋到的美玉,乃是一件無價之寶,大如雀卵,燦若明霞,瑩潤如酥,五色花紋纏護,還說王夫人命工匠在這美玉的正反兩面都刻上了字,正面刻的是「莫失莫忘,仙壽恆昌」,反面刻的是「一除邪祟,二療冤疾,三知禍福」……

周瑞家的將自己從街上听來的內容,全都告訴了王夫人。

王夫人听了,氣得直發抖,周瑞家的嚇了一跳,忙勸道︰「太太,您還懷著哥兒呢!」

想到月復中的胎兒,王夫人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寒聲說道︰「我自己做的事,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王夫人橫了周瑞家的一眼,說道︰「為什麼瞞著我?若是不是今日這事,我還在被蒙在鼓里呢!」

周瑞家的小心的答道︰「太太,您懷著哥兒,奴才不想讓您生氣,反正這事不是真的,等您平安的生下哥兒,不是就真相大白了嗎?」

王夫人罵了一聲「豬腦子」,說道︰「你當傳這話的人是白痴,這人的用心著實狠毒,咱們自然沒有做這樣的事,可是如今,咱們卻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事到如今,王夫人生下的孩子就算沒有「餃玉而誕」,王夫人身上的污水也洗不清了,定然會有人說王夫人是因為事情敗落了,才沒有讓她的孩子「餃玉而誕」的。

周瑞家的對王夫人忠心耿耿,沒有將這事告訴王夫人,確實是為了王夫人好,然而,周瑞家的眼界不寬,並沒有想到王夫人所說的問題,如今听了王夫人的解釋,周瑞家的慌了,說道︰「太太,這可怎麼是好,這是往您的身上潑髒水呀。」

王夫人冷笑連連,說道︰「別讓我知道這事是誰干得,否則,我定要他血償!」

突然,周瑞家的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附身貼在王夫人的耳邊,輕聲說道︰「太太,要不然,咱們把這事弄成真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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