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南柏豪忽然有些羨慕花花,他不在這里,就不用體會他現在此刻這種亂糟糟的壓抑和苦悶的心情!
「柏豪,不能再陪你切磋了,沒有分出勝負,藥也不能給你。」
南柏豪听著大哥這樣的話,下意識的就冒出來一句︰「蛇精病!」
大男子漢抹淚是很丟臉的事情,趁著淚沒滾出來之前,他轉過了身,不想搭理插科打諢的大哥,啞著聲音道︰「大哥,我去部署這邊的保安工作!」
哥以後要住這里,首要的事情就是做好保安的工作,然後還要安排絕對可靠的人過來伺候,這個世界不會給他們任何哀傷的事情,一堆事件需要去安排。
「我也去安排事情,晚點的時候再過來。到時候我帶著圍棋過來,我陪你下棋。」白無情緊隨其後離開,幾個人都不想呆在這個屋子里看大哥逞強!
唯有言風馳,沒有他什麼事,他找不到借口離開,所以一直沒走。
搬來著椅子,坐在床邊,靜靜的看專家重新布置著這個看著很溫馨的臥室。
一些大型的儀器,漸漸的塞滿了這個溫馨的地方。
然後一群專家又離開了,去討論著一對一的治療方案,開會,遇到意見不統一的時候,臉紅脖子粗大吵,爭吵過之後依舊不能統一意見,投票表決。
顧少成覺得無趣得很,自己壓抑著心里的煩躁,想著法子逗別人,結果沒人給面子,反而把他當成蛇精病。他收起自娛自樂的心,漸漸的正經起來。
「小四,你去把外面的保鏢全部叫進來,我有事要跟他們說。」
言風馳點了一下頭,很快的,這些經常在療養院出沒的保鏢一個個全部走了進來,並排站在那里。
一個個都是帥小伙,全部都是顧少成的心月復。
沒有必要再去刻意的隱瞞什麼,因為根本隱瞞不住,其實他們早就猜到了先生可能身體出狀況了,此刻听到顧少成親口說出來,平地一聲驚雷,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接受。
如果這是某個電影影片的一段剪輯,辰星想,鏡頭肯定是對準著保鏢的,少成的話就是那畫外音。
鏡頭里,各種表情,不斷的上演。
「有件事情,我不說,我想,你們肯定也知道。」
「我病了,盧伽雷氏癥!」
「當初我母親開棺的時候,你們都在場,應該知道這是什麼病!」
「不想說有幸還是不幸的話,事實就是我被霉運砸中了。西苑那邊的專家給我的希望是他們會竭盡全力讓我康復,我也覺得我顧少成沒那麼容易死!但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你們幾個是我一直以來的心月復,我現在問你們一句話︰我能信任你們嗎?我能把我的命把我的安全交到你們的手里嗎?」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其實是十分隨和的。
就像是談論天氣一樣的風輕雲淡。
但辰星發現,那些保鏢各色的表情最後全部變成了堅定。
「先生,煽情的話我不會說,我只知道,您在一日,我便效忠您一日,絕不背叛,我冷瞳的字典里,更沒有背叛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