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右腿，立刻有三條小右腿跟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家伙們玩上了癮，接下來的很多天，只要顧少成一到院子里練習走路，小尊尊和小聖聖必定跟上，如果五百被他爸爸抱過來串門的話，鐵定也要加入陣營。
三人學步，這樣的進步是巨大的。
小尊尊和小聖聖從搖搖晃晃走不穩到最後已經完全甩掉他們的爸爸一大截的時候，整個夏天都已經過去了。
那一天，他推開臥室的門，是走進去的。
一邊月兌著自己的外套，一邊走到床邊，緩緩俯身，「辰星，你知道嗎？小尊尊會叫爸爸了，就是剛剛，我太激動了，你快點醒過來，我多想和你分享這份喜悅！」
第一次听到爸爸兩個字，他的心情激動得無與倫比，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腦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沖到她的面前，跟她分享這份做父母的難以言喻的心情。
沒想到他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平復，臥室的門，咯吱一聲響。
花花抱著小聖聖，激動的跑過來，「哥，小聖聖剛剛叫了一聲媽媽，他會喊媽媽了，哈哈，真的，我都要激動死了。」
顧少成的手一滯，盯著花花手中的小聖聖，心情劇烈起伏的看著。
花花將小聖聖抱到他的面前，放在床上，小聖聖在床上爬來爬去，小手扯著被子，真的發出了天籟般的聲音︰「媽……媽……媽媽……」
「哈，哈，」顧少成低頭看著這一幕，眼角瞬間凝滿了淚水，突兀在眼角滾落下來。
花花騷包的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哥，他竟然還不會叫叔叔，我每天都教他叫叔叔，從來沒有教過他叫媽媽，這小家伙太傷我的心了。還有小尊尊，兩個小家伙都沒有良心，我白疼他們這麼久了！」
顧少成顧不得他的調侃，一把將孩子抱起來，盯著他笑嘻嘻的臉︰「聖聖，叫爸爸，乖，叫一聲爸爸給我听。」
「媽……媽……」
顧少成眉眼笑成一團︰「行，先叫媽媽，以後再叫爸爸。」
一個兒子會叫爸爸，一個兒子會叫媽媽，今天這是什麼日子，竟然帶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模出來手機，「我得把這聲音錄下來，永遠保存下來。」
到了晚上，顧少成棄了自己的床，躺在她的身側，靜謐的夜里，一遍一遍的播放兩個孩子最初的哇哇學語。
稚女敕的聲音，簡單的發音，「爸爸」、「媽媽」，卻宛如世界上最美的歌聲。
微微的側身︰「辰星，你听見嗎？」
「你看，我都能站起來了，孩子也會叫爸爸媽媽了，你真的不打算陪我享受這種喜悅？」
哪怕是能夠站起來的興奮，都沒有孩子學會講話讓他更加覺得幸福。
這份幸福本應該是父母獨享的，偏偏她卻不參與到其中，真想捏一捏她的鼻子，「你知道你到底錯過了什麼嗎？是小尊尊和小聖聖的成長，我跟你說，你會遺憾終身的。」
可惜她帶著氧氣罩，她無法捏住她的鼻子，只好改變了策略，扯著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