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的頭頂、腳下、前後、左右都被金黃色的火光包圍,現在的他就像站在太陽的邊緣,不但感受到刺眼的強光,也感受到了烈焰的烘烤。♀
但是剛才還被這熊熊大火而感到恐懼的他卻突然間變得鎮定自若,他不但不再躲避那滾滾而來的火浪,而且竟面朝著火浪走了過去。
不錯,回首的那一剎那沃爾特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不管火戰士再怎麼強大,他仍然是逃不開「赫都密語」的詛咒的??所以火戰士是不可能傷害沃爾特的。
想到這里,沃爾特毫不猶豫地走向那火浪。只見那火海在沃爾特緩緩地逼近中竟然無聲無息慢慢變小,巨大的火浪變成了寧靜的火海,浩浩瀚瀚的火海轉眼間又變成了火河,就在沃爾特進一步地逼近下,火河繼續縮小,漸漸地變成了火溪,值到沃爾特地再次靠近,那火溪也順間沒了影蹤。
沃爾特抬起頭來朝四周望去,只見高雅別致的寢殿依然莊嚴尊貴,只是在這奢華的房間內再也看不到火戰士的身影。♀
沃爾特沒想到勸說火戰士不成,他居然在沃爾特面前上演了一場火海泛濫的幻術;沃爾特更想不到的是火戰士居然襯這個機會逃走了。沃爾特的心中更是涼了半截,原以為可以收買火戰士的心為他效勞,可沒想到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沃爾特再次坐在了王座上,輕輕地嘆息著,愁眉不展地歪著身子坐著,一只手沒有頭緒地理著他那金黃色的頭發。
沃爾特想不到的還有另一件事,那就是暗中有一個人看到了他一籌莫展的樣子居然在「咯咯」地嘲笑他,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關在「赫都之眼」中的水中仙。當她透過「赫都之眼」看見沃爾特為了收買火戰士不惜以榮華富貴利誘,而其結果卻是一塌糊涂時,忍不住嘲笑沃爾特︰「這小小智慧之神真是白日做夢,想當初火族人曾經是萬妖之王的手下,企會效忠你這無名鼠輩,你還想收買火人為你效勞?作夢去吧!」
再說這水中仙雖然自從被「赫都之眼」吸入魔鏡後自由受到了約束,但是「赫都之眼」中的生活也不比外面的生活差到哪兒去,她每天處在山山水水的風林中隨意穿行,餓了山林中有野果,時不時也會有一個女人為她帶來一桌豐盛的美宴。再加上後來朱妍也被困在了魔鏡中,眾所周知,朱妍走到哪陽光就普照到哪,在魔鏡中也不歷外,就在水中仙被困在的那個山水茂林的世界中,原來的天色是灰白陰暗的,自從有了朱妍,這天色就變成萬里晴空、陽光普照、溫暖愜意。水中仙每天在魔鏡中的生活正所謂有山有水、有吃有喝,別提多逍遙自在了。
這會水中仙正坐在古松下的竹椅中乘涼,嘴邊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被去了皮的隻果,一邊沾沾自喜、目不轉楮地望著前面的天空發呆。
只見那西北的天空上居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魔鏡外的世界,這也就證實為什麼水中仙可以看到沃爾特的一舉一動了。
坐在水中仙身邊的另一張竹椅上還有一個人,她頭上披著白色頭紗,一張慈祥、白淨的臉頰,她的身上穿著一件蕩漾著水光的紫色長裙。
誰也不會想到,這人竟然是阿卡拉。
阿卡拉听了水中仙對智慧之神沃爾特的嘲笑,正一邊為水中仙小心翼翼地剝著水果皮,一邊面帶微笑地對她說︰「如果水中仙肯出馬幫助世界赫都對付噩帝,那麼那些火族人就能找到他們真正的首領了!」
水中仙听了,突然停止吃手中的隻果,然後轉過頭吃驚地望著阿卡拉︰「開什麼玩笑,火族首領是不會效忠我的,你當火族首領的地位有多低下,他們足可以跟我相提並論,又怎麼會效忠于我?」
阿卡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兒,但是為了迎合水中仙的意思,她也只能一邊點頭,一邊連連稱「是」。值到看到水中仙不再追究時這才補充了一句︰「您是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可是您的……」
阿卡拉還沒說完,卻見水中仙又停止吃手中的隻果,再次轉過頭來瞪著阿卡拉,一臉不悅地問︰「你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了?」
「對,對,對,算我說錯話了!是我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見怪!」
阿卡拉一邊連連道歉,一邊苦悶地想︰「真是倒霉,為什麼世界赫都偏偏選重我來伺候和勸說這位妖王歸順呢,你勸自然應該有勸的辦法,你這樣天天把她供得高高的,好吃好喝地養著她,她能幫你打仗才怪呢?」
阿卡拉的心中別提有多郁悶了,自從與那三個古代人交手後,她也發現了那三個古代人居然如鐵打的骨般根本打不死的秘密,就在三個古代人將要傷到她那千鈞一發的時刻,多虧世界赫都強大的召喚力將她憑空轉移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一直以來世界赫都都交代她養精蓄銳,並沒有什麼真正的任務交給她。可等到阿卡拉有真正的任務時,居然就是來伺候這個水仙族妖王水中仙,並且想辦法勸服她幫助世界赫都對付噩帝。
阿卡拉知道但凡妖從來就是野蠻、殘忍的,所以在她與水中仙相處的日子里,她從來都不敢把事情辦得過于激化,從來只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所以這郁悶的任務才讓她每天感到心煩不已,但是也無法說出口。她心中深知︰世界赫都寧願失去一個法師,也不會得罪這個妖王。所以她每次面對這個妖王時才會倍加謹慎。
水中仙吃完了一個隻果,隨手將果核扔到了遠方。再抬頭時,一眼掃到了不遠處在草地上四處張望、盲目徘徊的朱妍。
水中仙望了一眼朱妍,再次回頭對阿卡拉說︰「赫都什麼意思,把這麼個半呆不呆的人送到我身邊來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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