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點法師說完,只見他又伸出右手並展開手掌在那個黃色的穿梭門前抹了一下,接下來仰南便能看到那扇穿梭門前突然浮現了蘇雅前進時的圖象。
仰南看到這一幕,連忙走向前,走到距離那個影像最近的地方,一邊認真地觀注著蘇雅前進的情況,一邊听著耳邊污點法師的講述︰「你放心,我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我既然需要這個空間中的那把鑰匙,我就一定會竭盡全力輔助自由之神完成任務,而我也會把她現在的情況展現給你看。你來看,」
污點法師說完,又舉起右手手指指向了那個影像中正走在被海水時而淹沒時而退去的金色海灘上的蘇雅,在那海灘的附近還有隨風抖動的椰子樹,又對仰南說︰「你看看,她是安全的,我沒有騙你吧!」
看到了蘇雅影像的仰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
可是當污點法師看出仰南一臉相信的樣子,誰也想不到,原來他的心中卻打著另一個算盤,到了此時此刻,只見那污點法師的內心惡毒地想︰「自由之神,本來你可以召喚火戰士,你也可以召喚雪人,現在你進入了這個異度的空間,你什麼都沒有了,我到要看看接下來的你還能怎麼辦?不管你是否可以地平安回來,你的此次之旅對于我污點法師來說,都是受益匪淺。祈禱吧,自由之神,用你的性命去跟暗黑破壞神交換貝琳公主是最好的籌碼。」
再說自從蘇雅邁過了那個黃色的穿梭門後,她並沒有像污點法師展示給仰南的那個影像一樣來到了一個金色的海邊處,而是來到了一片充滿荊棘和坎坷的森林中,而當蘇雅剛剛離開那個穿梭門後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刮到了臉龐,她頓時感到很痛,忍不住「呀」地叫了一聲,然後只覺得腳下一劃,她竟失足跌了下去。就這樣,蘇雅還沒有經過大腦的允許就一**坐到了地上。
而坐到地上的蘇雅抬起頭來望向四周。這才看清四面的景象。
與其說看得到四周,不如說根本就看不到四周,因為她的四面八方、前前後後都被深綠色的高高的草擋住,這些草似乎很結實、草葉也很堅硬。蘇雅說不上這草的名字。只知道它們的葉子都有半個手掌那麼寬,而且葉子的邊緣處還長滿小刺。
看到這些小刺,蘇雅突然感到臉部傳來了隱隱的微痛,她連忙用手去模那塊痛處,然後又將那只手舉到了眼前,這才發現手指上的血印。
看到那些血印蘇雅感到很吃驚,她沒想到自己只是穿梭到這里,並沒有用力地撲向那些草葉,而只是輕輕地擦邊便被那些草葉刮傷了臉。此時的蘇雅暗想︰「我走起路來還是應該更加地小心些啊,不然。這次刮傷的是我的臉,而下次刮壞的可能就是我的命了!」
蘇雅抬起頭來仔細觀察著那些擠在一起的草葉的縫隙,她謹慎地小心翼翼地從那個草葉的縫隙中鑽了出來。
本來蘇雅很慶幸不管怎麼樣自己也站起來了,可是當她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後,她只覺得內心又涼了半截。
「這是草嗎?這麼高?哎!往下的路該如何走?」
原來當蘇雅站起身時。這才發現那些長著小刺的草們居然像人一樣高,那高度與站起來的蘇雅相比,居然可以擋住她的半張臉。
看到這一幕的蘇雅只覺得相當地郁悶,雖然她也看到了前方的景致,那也是得穿過那漫長大片的長著密刺的大草地才可以到達的一片樹林。
「哎!」
蘇雅心中一邊嘆著氣,一邊心想︰「這麼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還是應該想辦法往前走。誰讓我被美色所控。立志幫助仰南救他的兄弟呢?」
可是蘇雅猶豫再猶豫,又想︰「哎!沒道理啊,人家為我出生入死、瞻前馬後的,難道我就不能為他作這麼點事?」
但是當蘇雅想到了這里她又無奈地想︰「可是沒有了召喚的力量,我又該如何應對眼前的情況呢?」
想到這兒的蘇雅突然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回過頭去朝著來時的方向尋找著那個黃色的穿梭門。
可是。當蘇雅回過頭去的時候,映入她眼簾的只有一片深綠色的、高高的、漫漫無際的大草原,剛才的那個穿梭門早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的蘇雅頓時感到又後悔又懊惱,她後悔的是不應該輕信那個污點法師的話,更何況這種類似的經歷也讓她想起了夕日因為信任智慧之神沃爾特而遭到的破壞。她心中頓時不不停地罵自己︰「怎麼受了一個騙又受一個騙居然還這麼不長記性?」而令她懊惱的卻是總有人一次一次地引她上當,盡管在這之前她與那個對手素未謀面,但是他們卻總是設計來陷害蘇雅。
看不到穿梭門的蘇雅的心中可以說已經絕望,也可以說成是重新復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見她望著那個來時的路,然後自言自語的默念著一道口決,待念完之時,只听她對著來時的路說了聲︰「污點法師,我希望這次的你沒有欺騙我,但是如果被我知道你欺騙了我,即使你有天下屬一屬二的一級魔法,我也會找到你,除非你巧言善辯,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蘇雅說完這些,她轉回了頭,只見她拔出了手中的黃金追蹤劍,然後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撥開了那些長著密刺的草葉,另一只手上的劍則去割開那些草葉,就這樣,她緩緩地向前走去。
然而站在穿梭門另一邊的污點法師永遠不會想到,自由之神已經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詛咒。也許他永遠都不會猜到,表面上弱不禁風的自由之神卻掌握著控制世界的最強大的力量。污點法師本以為自由之神只會召喚的力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受局限的限制,他預算出自己的能力只局限在異界中,異界外的世界他就無法控制,這也正是污點法師無法進入那個穿梭門的原因,因為那個空間不屬于異界。
所以污點法師既然肯定那個世界不屬于異界,事實上他不止是預算出了三個神。他也預算出許多人,可是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值到最終算到了自由之神蘇雅的身上,他才感到很意外。他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自由之神可以穿梭到那個空間?
但是自由之神可以召喚的力量雪人和火戰士都無法進入那空間,這也正是污點法師愚弄自由之神時而感到的唯一樂趣。這就像一只鳥兒一樣,一旦它失去了翅膀還如何飛?就像一只桀驁不馴的老虎一樣,它一旦失去了利爪和堅牙,它又能怎麼佔山為王,又該如何戰斗?
污點法師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他知道無論此次前去的自由之神的結果到底是勝還是負,他都是最後的贏家。只要自由之神此去穿梭門中可以拿到鑰匙,他就擁有了對付暗黑破壞神必勝的把握;如果此去的自由之神一去難返,那麼他也可以央求暗黑破壞神放掉貝琳。畢竟。這是暗黑破壞神對天下服從者的承諾︰無論是誰,只要幫助他殺死自由之神,那個領賞的人就會得到一個豐厚的犒賞。而污點法師想要得到的犒賞就是讓暗黑破壞神放了貝琳。
就這樣,污點法師和火戰士仰南都靜靜地坐在那個被污點法師掩蓋了事實的幻影面前,仰南還在以為那幻影中所顯示的蘇雅就是現實中在經歷冒險的蘇雅。他還在等著蘇雅的回來。
可是那一旁別有心機的污點法師卻在等待著自由之神走向不歸路。
再說,蘇雅走的每一步都是十分地費力,她的左手要去撥那些長著刺的長草,右手中的劍就去砍那些長草,雖然對于蘇雅來說,這把黃金追蹤劍在戰場上算是一把根本就無法斬荊披棘的破劍,但是還好如今的它砍起草來到是十分地賣力。真可謂是砍一下碎一片,砍兩下碎兩片。
正當蘇雅頭頂著「日當午」的太陽想像自己是辛勤耕耘的農民在「除禾」時,突然眼前出現一個東西直逼蘇雅的眼楮。
見到這一幕的蘇雅第一個反應就是亮出自己的黃金追蹤劍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時朝著那個突如其來的東西望去。
可是被蘇雅這麼一望,不但讓她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而且就在她的內心稍稍地安靜下來的時刻。她心中又忍不住地罵了起來︰「這劍吶!真是一把破劍啊!」
原來,就在蘇雅的對面,只見地上扒著一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怪物正伸著長長的舌頭在朝著蘇雅攻擊,但是因為被蘇雅的寶劍這麼一擋,它那條長長的舌頭便卷在了蘇雅的寶劍上。
如今蘇雅的身邊既沒有雪人的保護。又沒有火戰士的幫助,一切都要靠近她自己,所以她不能有一絲的放松,她連忙抬起頭來觀察著那個東西的相貌。
可是無論蘇雅怎麼努力都無法辨識出那個東西到底是屬于哪一類的,只見它遍體黑色,體型像只黃鼠狼那麼大,耳朵又長雙圓,四爪著地,但是就像壁虎的尾巴一樣,由粗到細,但是很長,它的大嘴也很大,並且只見它滿嘴長滿利齒尖牙。最糟糕的是它的舌頭,最讓蘇雅感到無奈的也是它的舌頭,因為此時它的舌頭正卷在蘇雅的寶劍上。只見它的舌頭上也居然像蘇雅身邊的草葉一樣長滿密刺,也許是被這些堅硬的密刺隔在了外面,所以蘇雅的寶劍才沒有割斷那東西的舌頭。
但是蘇雅從來也沒有懷疑過她手中的這把黃金破劍一旦來到戰場上便會威名掃地的事實。
此的蘇雅還顧不上猶豫,她在想︰「接下來我應該怎麼辦?」
因為現在的這個局面就是這麼殘酷︰那只叫不上來名了的家伙用硬得如鐵一樣的舌頭卷住了蘇雅的黃金破劍,而唯一可以被蘇雅當作武器的劍被那個東西死死地捆住,那麼她接下來又要如何保護自己並反抗那個叫不上名的家伙?
似乎是看出了蘇雅的心思,沒想到扒在地上那個叫不上名的動物突然用起了力,但是令蘇雅萬萬想不到的是這麼一只長得像個黃鼠狼的東西的力量居然這麼地大,反正蘇雅覺得它至少能有18斤大漢的力量,它在用力地把那支黃金破劍往它的方向拽。
而蘇雅也只有雙手緊緊握著劍不讓它把那支寶劍拽走。
只見蘇雅一邊掙扎著以薄力與那個動物對抗著,心中一邊叨咕︰「如果你不會傷害我,我可以把這把破劍送給你;但是如果你想傷害我。它可是我唯一自保的武器。」
雖然蘇雅在用力地與那個動物僵持著,但是很明顯,那麼身體不怎麼大的動物的力量卻遠遠地超過了蘇雅,只見蘇雅的步子在不經過邁步的時候已經被那個動物緩緩地往自己的方向拽過來了一大截。但是蘇雅仍然不肯罷休地繼續與那個動物僵持。
就在那個動物的舌頭緊拽著蘇雅的寶劍不放,而沒有其他辦法的蘇雅也在緊握著寶劍的兩頭而不肯對那個動物屈服的時候,只見那個動物突然松開了卷著蘇雅寶劍的長長的舌頭,與此同時,蘇雅不但沒反應過來,並且慣性地逼得她一個沒站穩,就在她顯些扒在地上的時候,只見那個動物又伸著長長的舌向她卷來。
而這次的蘇雅卻完全沒有能力提防,只見那怪物的舌頭輕而易舉地就粘到了她的後背,並把她舉了起來。直舉到離地有一丈多遠。
仍然是出于條件反射,蘇雅舉起了寶劍又朝著頭頂處那個怪物長滿密刺的舌頭處砍去,可是無論她怎麼砍,只見那黃金追蹤劍踫撞在怪物的舌頭上只是發出了「當當當叮叮叮」的踫撞聲,還有出現彩色的火花。那黃金追蹤劍居然一丁點兒也沒有傷害到那個怪物的舌頭。
也許是憤怒過頭兒了,也許是恐懼過頭了,只見蘇雅望著手中拎著的那把黃金破劍,身體隨著怪物舌頭的移動在慢慢地靠近怪物的大嘴,這時的蘇雅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望著手中的那把劍自嘲起來︰「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找個磨刀的老頭兒,花上三塊錢磨刀費。好好收拾收拾你!」
當蘇雅再次抬起頭來,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被那個怪物的舌頭帶到了它那超極大的嘴邊時,蘇雅終于再也按捺不住地捂起了臉頰大聲地喊叫︰「救命啊!我不想死!救我!我的戰士都哪兒去了?為什麼召喚你們,你們卻不出來?」
可是當蘇雅剛剛喊完這幾句話時,因為她是捂著臉的,她也從臉上模到了一點濕濕的東西。因為她知道那個是血,但是她似乎感覺到那個血突然干得很快,因為她能覺察到臉部的傷口處微微發癢,等過了一會兒後,當她再次地去模那層血時。她竟一點兒濕濕的液體也模不到了。
就在蘇雅感覺有一點兒不對勁而將貼在臉部的雙手放下的時候,她突然望到了眼前的一幕,只見眼前的那只伸著長長舌頭的怪物突然眼楮放得很大,它那眼白露得很多,眼珠瞪得很圓,並且一眨不眨、一動不動,好像寫滿驚恐。它剛才的自信和凶狠似乎也在悄然消失,因為蘇雅感覺得到它在慢慢地把蘇雅的身體放回地面。
值到蘇雅的腳接觸到地面並立定後,那個怪物才突然地把舌頭伸了回去,只見那個長得像龍身一樣的舌頭順間回到了它的嘴里,但是蘇雅仍然看得出它依然很驚恐,只是讓蘇雅想不明白的是它為什麼而驚恐,既然驚恐為什麼不逃避和躲起來?
上面所說的這兩樣那個怪物都沒有選擇,雖然它渾身顫抖著,並且上牙磕著下牙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但是從它的面容上只看出了它的害怕,從它的身體中只傳來了它的發抖,它只是立在原地不動。
其實蘇雅也抬起頭來望了望四周,她本以為可以看到一些異狀,但是終歸什麼也沒有被她看到,四周仍然是一片高高的草,遠處也能看到樹,但是以她的個頭來說她只能看到那些樹的樹頂。
就在蘇雅為眼前的這個怪物的突然發呆而感到不解時,突見那個怪物的渾身出現了一層冷氣,這層冷氣迅速地把怪物的身體包裹在里面,又過了沒多久,只見蘇雅眼前的怪物已經變成了一個冰雕了。
更令蘇雅感到驚訝的是,就在這個怪物在變成冰雕的那一刻突然粉碎爆炸,它這麼一爆炸頓時驚得蘇雅後退了幾步。值等到爆炸聲過後,蘇雅再朝著那個怪物發愣的地方望去,她除了在地上看到了一層碎冰碎水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另一邊,仰南還在目不轉楮地望著污點法師所設置的幻影,而幻影中的蘇雅已經穿過了那個金色的沙灘,來到了一片寧靜的森林中,利用手中的黃金追蹤劍搜索著目標,找尋著污點法師口中所提到過的七個古墓的下落。
看到蘇雅沒有遇到危險,仰南的心時而緊張,時而也放心。
但是另一邊的污點法師卻感到陣陣的不安,因為他預算到前往穿梭的異次空間的蘇雅的召喚能力再次覺醒,這讓污點法師感到很茫然,因為依他的預算,由于他屬于異界赫都,所以無法前往那個空間,因為那個空間並不屬于赫都世界,雖然他解釋不了為什麼自由之神卻可以前往,但是他很肯定自由之神以召喚得到的那兩個力量雪人與火戰士也無法前往那個空間。所以,污點法師本來以為蘇雅在那個異次空間中的召喚是無效。但是他沒有想到蘇雅在再次的召喚中居然依然可以召喚到力量,也就是說蘇雅用的是另一種召喚的能力把力量又帶到了異次的空間。
失算了的污點法師連忙悄悄地預算著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污點法師掐指佔卜後他終于恍然大悟︰「是自由之神身上的血起的作用。」想到這里的污點法師心中感嘆︰「傳說中的純潔之血果然名不虛傳,沒有想到擁有純潔之血的人居然可以穿越到任何時空來到自由之神的面前去輔助她,看來,自由之神的這一場仗究竟是勝還是負,現在還真難說。」
再說當蘇雅看到那個怪物莫名地在順間變成了一塊冰的雕像後又無故地碎裂變成了水,蘇雅只能皺著眉頭納悶,心想︰「難道是赫都密語的保護我才能月兌險?」
可是當蘇雅想到這兒時又回過頭去望了望身後那早已消失無迷的穿梭門的蹤影,她想了想污點法師那張臉,心中又盤算︰「不可能,這個家伙一看就是老謀深算,他既然有算計我的心,就不會讓我得到赫都密語的保護,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的如意算盤企不是白打了?」
當蘇雅又邁著步往前走幾步來到了那個變成了碎冰碎水的怪物的身邊時,當然,此時那片地上只有冰和水,沒有了怪物的影子,望著這層冰,蘇雅反復地琢磨著︰「這到底是誰的招術?是誰在救我?難道是陸元坤?可是不像啊!」
蘇雅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當她看到手邊那把黃金破劍的劍柄時,突然想用它來照照自己的臉,于是她便把那個劍柄舉到了與自己臉部平行的地方,這才在劍柄中看到了自己的劍,雖然此時的她頭發有些散亂,但是她卻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處。蘇雅又將寶劍靠近了自己的劍部再次地仔細望去,但是無論她怎麼找最終都沒有找到剛才存在于她臉上的那處血痕。
于是蘇雅暗想︰「難道是我剛才無意間觸動了什麼魔法?而我卻不知道?但是不知道這類魔法是屬于六大對抗本領中的哪一個?而我又如何才能利用這個魔法保護自己並應付艱險呢?」
正在蘇雅站在原地百思難解之時,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聲︰「原來您在這兒,我終于找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