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雅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索吉並沒有馬上回答她,蘇雅只覺得那只懸在空中的火把似乎改變了一點點方向,過了一會兒,蘇雅才听到索吉的說話聲︰「我想你的夢想也許不太遙遠,你可以回頭看,他們來了,就在你的身後。」
當蘇雅剛剛听到索吉這句話的時候,她本來還不相信,可是等她回過頭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她才感到十分地驚喜。
原來就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群野蠻人,領首的是一男一女兩個身材壯實的人,男的頭戴尖牙盔,那個頭盔看起來很特別,就像長著利齒的狼的頭顱,而那個男人的臉部就是這只狼的臉;男人的身上穿著灰色的盔甲,他的腿上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穿著一條灰色與黃色相接的高靴。男人的左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刀的刃處的反面呈著波浪形狀,並且刀刃上還瓖了三顆鑽石,那些鑽石雖然只有手指甲大小,但是非常地明亮;男人的右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這把劍表面上看起來很普通,只見扶手處是紅色的,劍刃處呈三角形像錐子一樣,但是這把劍的劍刃處卻瓖了一排雕刻著各種符文的石頭,這些石頭與寶劍的劍刃緊緊地貼在一起,好像就算寶劍碎裂它們也不會跟寶劍分開一樣。
而站在這個男野蠻人身邊的另一個野蠻人雖然是個女人,而且她的年齡看起來也比之前的那個男野蠻人年輕,但是相比普通的女人,她的身材顯得非常地魁梧,無論從她的胳膊和腿部都能看得出她的身體不但非常地健康、而且肌肉發達,正所謂是身強體健。她的渾身也是一身盔甲的打扮,並且這些盔甲在蘇雅看來如果換成她穿,那麼前進都將會成為問題,但是眼前的這個女野蠻人看起來卻輕松自由得多。只見她的頭上戴著牛角盔,那個頭盔很明顯就是個鐵塊子。頭盔的兩側像牛一樣瓖著兩只角,這種頭盔對于野蠻人來說似乎意味著彪悍;那女野蠻人的身上穿著深綠色的盔甲,這身行頭至少也得好幾斤重,更何況她的胸前還有個頗有形狀的護胸甲。蘇雅從她的護胸甲的裝飾中看出那似乎代表的是老鷹的臉。蘇雅猜測眼前的這個女戰士之所以佩戴像老鷹的臉一樣的護胸甲,這可能是智慧的象征。那個女野蠻人的腰上系著的腰帶也像是一個護腰的盔甲,而且那個圖案與護臀甲聯系起來像極了一張山神的面恐。蘇雅猜測這個山神的臉可能代表驅魔;那女野蠻人的腳下穿著一對附在白色皮草上的狼牙靴,這對靴子的高度高過了她的膝蓋,那一雙鞋的樣子酷似某個野獸的雙腳,而女人的膝蓋處的靴甲的圖案卻像極了兩只狼的臉,並且這兩只狼還在張著上下對應的四顆尖牙,而周圍那白色的皮草像極了這兩只狼身上的皮毛。看到這里的蘇雅猜測這狼的圖案也許代表著勇猛。
這是蘇雅第一次見北野蠻人達朗和達曼,當然,達朗和達曼也是第一次見到賦予了他們純潔之血的女神蘇雅。
當眼前的達朗和達曼突然地更換了身邊的環境與自己的部分族人來到了這里的時候。他們一時還難以接受,不僅如此,他們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好似是地下通道的地方,只見四面都是磚牆,而且四面的磚牆上還豎著油燈。他們又往前邊望去。只見他們的眼前站著一位頭發微亂、身上風塵僕僕的女子,那個女人的打扮雖然看起來像是個普通人,但是她的右臂上卻戴著一個很像是寶劍的東西,那個像寶劍一樣的東西對于她來說更像是個盾牌,它像蛇一樣盤繞在她的右臂上,可是達朗猜想如果沒有魔法的力量,那把劍不太可能會懸在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胳膊上。而且那個女人的左手上也拿了一把奇怪的劍。那把劍好像是白玉做的一樣,遍體雪白。
更加讓達朗和達曼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太尋常的是她的身後有一個懸在空中的火把,達朗猜想如果面前的這個女人沒有非比尋常的本領,她又怎麼可能讓一個本該落在地上的火把懸在空中呢?
正在達朗和達曼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在疑慮和猜測的時候,只听對面的女人先開口對他們說︰「你們就是北野蠻人?」
蘇雅話音一落,達朗和達曼不免覺得納悶。他們心想︰「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他們的身份的?」
還是達朗回答了蘇雅的話︰「我們是來自北野蠻,你是誰?」
蘇雅開門見山地回答︰「野冰是我的守護者,當初是我叫追風帶上我的純潔之血去大千世界尋找能人異士幫助我為野冰報仇的!」
達朗和達曼听了蘇雅的話,他們都瞪大著眼楮對蘇雅說︰「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自由之神!」
蘇雅回答︰「那是當然,正因為你們吸取了我的純潔之血。我才有辦法把你們召喚到這兒來!」
達朗和達曼听了,他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並且思考了一會兒後,覺得蘇雅的話也有道理。
此時的達朗和達曼見到蘇雅的心情就像蘇雅見到他倆的心情一樣激動,只見達朗帶著達曼走到蘇雅的面前然後對著她倒身下拜並對她說︰「當初多謝自由之神賜與我純潔之血,這樣我才有可能離開白狼山回到北野蠻。自由之神的純潔之血不但讓我和我的族人由狼人又恢復成了人的模樣,而且讓我們擁有了不死之身,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可以輕易地打敗雪山女神,奪回北野蠻帝國。當初,我達朗就對著北野蠻人民發過誓願︰如果有朝一日我可以遇到自由之神,那麼我一定會去追隨她,哪怕歷經千驗,我也決不會後悔,沒想到今天終于有機會見到自由之神並追隨自由之神。」
見到這一幕的蘇雅仿佛受寵若驚般連忙走上前扶起了他們然後對他們說︰「你們可千萬別往心里去,事實上你們也完成了我的任務,因為我當初把純潔之血交給追風的意圖是想讓他幫助我尋找能人異士為我的守護者野冰報仇,我雖然被世界赫都封為自由之神,但是我除了擁有‘純潔之血’以外,我就沒有別的能力了。所以,我只能求助于追風幫我完成這個任務。就這樣,一來我想讓追風幫我查查在我掉落嘆息之谷以後在我的守護者野冰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二來。我也希望他可以幫我找到英勇善戰的人幫助我揭開謎底並打開前面的障礙。僅此而已,大家互相得利,你們回到了你們的國家,而我的仇恨也被你們勾銷了。」
達朗和達曼听著蘇雅說到這兒,他們又不由自主地相互望了望,接下來他們的臉上顯露出隱隱的愧疚,終于達朗又開口對蘇雅說︰「說來慚愧,事實上真正幫助您報了仇的人並不是我們,而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他由始至終都不肯說出他是誰。叫什麼名字,我們也問過他,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地幫助我們,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人。事實上與污點法師合體的那個斗篷法師很早的時候就預算出了害死您守護者的人分別是智慧之神。以及他的手下瑞因坦勒,還有暗黑破壞神噩帝的手下古代三王。先把智慧之神的話題放在一邊,其實與古代三王交戰的時候,我們根本就遠遠不是對手,況且古代三王狡猾多端,而且他們也擁有不死之身,我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們死去。更何況他們是曾經的野蠻人的祖先,他們各個武藝高強、英勇善戰,以我們的能力與他們相比,實在是難以取勝,最後多虧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將他們三個制服,並且他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異時空戰場將他們殺死了。這樣才完成了殺死古代三王的任務;而在對付瑞因坦勒的時候,我們也沒有佔到上風,那是因為瑞因坦勒在關鍵的時候居然可以憑空穿越,這是我們遙不可及的本領。而就在瑞因坦勒即將逃跑的時候,興虧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再次地出現才把瑞因坦勒殺死。所以這兩件功勞都不屬于我們。更何況。我們最終也沒有能力殺死真正害死您的守護者的凶手,也就是智慧之神,因為我們是赫都子民,我們承受著‘赫都密語’的詛咒,所以我們不敢對智慧之神輕易地動手,還請您可以諒解我們。」
一听那野蠻人達朗提到智慧之神,這蘇雅心中的舊恨又生了起來,只見她思考了片刻後,終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達朗和達曼說︰「我並不是在埋怨你們,只不過多少個日夜我希望我可以忘記世界上還有智慧之神這個人,但是現實的殘酷又讓我無法忘記他。當初,他為了加害于我,得到我的‘赫都之眼’,他把我和光明之神都請到了金聖國也就是他的宴桌上,但是我和光明之神都沒有想到他會在飯菜中下了毒藥,而且這個毒藥還是世界上有名的毒王所制,毒王也是被他以‘赫都密語’要挾,脅迫他配制毒藥給我和光明之神吃。慶幸的是毒王並沒有配制置我們于死地的毒藥,最終我變成了妖怪,並且在我變成妖怪後發現光明之神吃了沃爾特的飯菜後變得人事不省,于是我便與沃爾特起了沖突,正在我與沃爾特發生爭執的時候,沒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沃爾特居然叫來了兩個幫後,一個是永恆之神伊露娜,一個是美麗之神穆若然,我以一難敵三,最後被他們逼得跌落了一個峽谷名為‘嘆息之谷’,興虧里面有一個精靈名為‘金成龍’的救了我的命並驅趕走了前來追殺的智慧之神沃爾特、永恆之神伊露娜和美麗之神穆若然,就在那個嘆息之谷中,也是七尾狐狸追風救了我。可是就在我醒來後沒多久後,我卻在嘆息之谷的附近發現了我的守護者野冰的尸體。看見他的尸體後我只覺得心中萬般惱怒,于是賦予追風使命並以純潔之血為代價讓他去尋找可以為我報仇的人……不管怎麼樣,這個仇你們已經幫助我報了一半,至于智慧之神沃爾特那邊我遲早會找他算帳的,另外,我猜想光明之神還沒有死,她應該還在他的手上,我希望可以先查出光明之神的下落再找沃爾特算帳……可是今天叫你們來卻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完成其他的任務。」
達朗和達曼听著蘇雅說到正題上便連忙問她︰「您既可以召喚我們來,那麼我們就是您的追隨者。您有什麼任務可以交待我們,我們一定盡全力去完成。」
蘇雅也不對他們隱瞞。就回答他們說︰「是這樣的,我的另一個追隨者也是我的召喚寵物,他叫火戰士,他是火族人王子。同時他也是個人類,他的真名叫仰南。他的兄弟裘凡為了救他不小心重了敵人的圈套,並且已經死在了敵人的手下。仰南希望可以從死神那里接回他的兄弟裘凡,但是我們別無他法,只有突然出現的污點法師有辦法。污點法師說,只要我可以答應他在這片異世界的空間內穿過七個古墓找到一把鑰匙,污點法師就會告訴我們如何才能救活那個已經死去的裘凡。所以我們才來到了這里……」
蘇雅說完這些,她突然回過頭來用手指了指身後的那個懸在空中的火把然後對眼前的達朗和達曼說︰「這位是污點法師的手下,他叫索吉,別疑惑也別害怕。他的身體是隱形的!」
蘇雅說完,就听那個空中懸著火把的地方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她說得對,我叫索吉,你們可以認為我是污點法師的手下,因為我是為了污點法師才來到這里的。但是這麼說其實也不完全對,因為我跟污點法師之間有我們的協定,幫助你們走完這條路,達成污點法師的心願,也只不過是我們之間的協定而已。」
「協定?你們還有協定?什麼協定?」蘇雅一听索吉這麼說,不禁納悶地問他。
「協定就是協定,他給我好處。我幫助他找鑰匙,僅此而已。」
「又是污點法師?」
當蘇雅和索吉在斗嘴的時候,突听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達曼突然開口說了句。
蘇雅發現達曼的表情詫異,便對她說︰「怎麼,你們也知道污點法師?」
達曼回答蘇雅說︰「當然知道,就是他告訴我們殺死您的守護者野冰的真正凶手是誰。也是他告訴我們野冰被害死的經過的。」
達曼剛說到這兒,突听一旁的達朗又繼續對蘇雅說︰「他似乎很善于佔卜,對于許許多多的事情一卜便知。」
「而且他很神通廣大,」達曼听著達朗說到這兒,又繼續對蘇雅說︰「他身上的一個斗篷居然可以成精。並且有自己的思維,還可以說話,當初,我哥哥在回到北野蠻之前就見過污點法師的斗篷,那時他還只是個不成形的影子而已,那個影子說︰污點法師在一次的交戰中將他的軀體毀掉了,而且他也與污點法師失去了聯系,並且自那以後,他不再是個斗篷,而只是個影子,他知道我的哥哥達朗想要得到純潔之血,他說他會幫助我的哥哥找到純潔之血,但是他希望在我的哥哥得到純潔之血後也可以分他一些,這樣他就會由一個影子變成一個真正的斗篷了。當初他預算出擁有純潔之血的追風就在南野蠻,也是他幫助我的哥哥達朗來到南野蠻並順利得到純潔之血的。事成之後我的哥哥並沒有失信與他,果然留給了他一些純潔之血,而之後他也果然又變回了斗篷的模樣。」
听著達曼說到這兒,蘇雅已經猜測出那達曼口中提到的污點法師的斗篷一定是污點法師玩兒的花招而已,因為事實上已經證明污點法師也是蘇雅的終極戰士,因為只有被賦予了純潔之血的人才可能成為蘇雅的終極戰士,而被沾染過純潔之血的人就那麼幾個人︰第一,是野冰;第二,是嘆息谷下的追風;第三︰是北野蠻首領和他的妹妹還有他的族人;第四是那個斗篷……
當蘇雅總結到這里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產生了極大的疑問,而這個疑問也正是因為一個不會更改的概念而產生的,那就是只要擁有純潔之血的自由之神可以活著,那麼他的終極戰士們就永遠不會死去。而終極戰士就是曾經沾染過純潔之血的人……那麼如果這麼說的話,蘇雅想到這里又實在弄不明白︰「那麼野冰也沒有理由會死啊?照現在來說,他應該也是個終極戰士,他應該也出現在了這個空間內……他應該沒有死才對……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他的尸體啊?」
也許達曼和達朗都沒有發現此時的蘇雅已經走了神,只听那個達曼又對蘇雅說︰「當那個斗篷恢復成了斗篷的模樣後,我們都稱他為斗篷法師,他先後為我們佔卜出未來的吉凶,甚至有人劫獄想要救走雪山女神他都知道。也是他告訴我們是誰殺死了您的守護者的。」
達曼說到了這兒,蘇雅再次把注意力又放了回來,只听她對達曼說︰「事實上斗篷法師決對只是污點法師玩兒的花招而已,我覺得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純潔之血,因為只有被沾染了我的純潔之血的人才可能成為終極戰士,而除了你們以外污點法師也是其中的一個,但是除了曾經的斗篷法師被沾染過純潔之血這個條件可以解釋以外,還有什麼可以解釋他又是何時何地被沾染了純潔之血呢?所以我覺得污點法師混入你們的隊伍一定是想要得到純潔之血。」
「不,我覺得他不只是想要得到這些。」達曼突然肯定地對蘇雅說。
蘇雅只好問她︰「那麼他還有什麼野心?」
只听達曼繼續說︰「污點法師的來歷很蹊蹺,听說,他曾經是地府的奴僕,我看他似乎對地王的女兒十分忠心,他千方百計地混入我們的隊伍中,一來是想要得到純潔之血;二來,他想讓我們殺死智慧之神,因為智慧之神曾經與地王的女兒有些糾葛。听听,僅僅只是糾葛而已,他卻對智慧之神恨之入骨,他希望我們可以取下智慧之神的人頭……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無法擺托‘赫都密語’的糾纏,我們無法與‘赫都密語’所提到的世界七大神中任何一個神作對,那是不可能的!」
听著達曼的諸多猜測後,守在蘇雅身後那個隱形的索吉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哈氣,然後接過了達曼的話茬並問她︰「所以呢……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達曼听著索吉說完話後,她突然抬起頭來疑惑地朝著眼前的自由之神的身後那個依然懸在空中的火把望了一眼,然後她又望向了自由之神並對她說︰「我覺得污點法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地王的女兒,一定是她在指使污點法師,污點法師也在為地王辦事!」
當達曼說到這兒時,突听空氣中傳來了索吉的「噗嗤」一聲,接下來只听索吉對達曼說︰「你的思維未免太簡單了,你太低估污點法師,他可能不受制于地王管轄,他的地位與地王甚至可以說是不分上下,所以說他怎麼可能受制于地王?」
「不相上下?」听了索吉的話,達曼一臉的不服,只听她對索吉說︰「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屬三王最大?而傳說中這三個王才是真正的奇跡而第一個就是天王,傳說他住在天上,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第二個便是地王,他管理地府,他的兒子就是死神,他的女兒就是污點法師的主人;第三個就是世界赫都人稱為靈王,他統領著世界,也是世界的最強霸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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