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不等雪鳶說完,便揚聲道︰「停車!」照這種狀況,他要再不停下,身邊的丫頭怕是會被活活憋死。♀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雪鳶一愣,心中卻在竊喜,想不到這個韓易還是挺善解人意的呢!馬車終于緩緩停下,韓易看向雪鳶,低聲說道︰「去吧,不要跑太遠了。」不待他說完,雪鳶便呼地沖出車廂,不理會車外滿臉詫異的郁決,她縱身跳下馬車,也沒有一個緩沖,就如兔子一般地躥進了一旁的林子……
本以為單單一個小解就能罷了,哪知雪鳶在出發後不久,又開始暈車,更要命的是她還鬧起了肚子,而且來勢極為洶涌,只恨她的身體實在脆弱,不過是連吃幾日野果,月復瀉便一發不可收拾。于是她不得不苦著臉求韓易一再停車,一下車就是上吐下瀉,淒慘無比……韓易雖通醫術,卻苦于沒有藥物,只能憐憫萬分地看著已是虛軟無比面色灰白的雪鳶,答應她一次又一次的停車要求。♀
因著雪鳶的緣故,這一路他們停下數次,隨行的三個下屬皆是郁悶不已。望著不知道是第幾次下車的解手的雪鳶,郁決目露鄙夷,看得出來,這個女子毫無姿態可言,雖說她年輕秀美,卻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他的姐姐郁念秋的,所以韓易也絕對不會被她吸引,偷瞄了眼韓易,見他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郁決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遂收起鄙夷的眼神,朝車內道︰「左相,照這樣耽擱,今日怕是不能趕回曄城了。」韓易眺望已然暗沉的天色,悵然長嘆道︰「罷了,我們明日再前行吧。」如果他再堅持連夜趕路,雪鳶肯定是受不住的,事情雖然緊急,他卻不忍看到雪鳶受苦,當下便作出了這樣選擇。
「可是左相……」郁決正欲勸說,又被韓易的一句「就這麼辦!」所打斷,只能把話吞回肚去,暗自憎恨那個阻韓易前行的女子。♀
第二日傍晚,韓易他們終于順利抵達曄城,與櫻雄會合……
兩道身影矗立在馥陽城塔樓,目送著城門外那個清逸男子飄然遠去。
「王上,為什麼要放了他?還把王妃的琴給他?」趙將軍言里有著極度的不解還有不滿。「將軍,枉你為我大齊征戰多年,竟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麼?」齊遠沉聲道,望著遠處的眼虛渺復雜。
「難道……」趙將垂眸微想,復又了然地抬頭道︰「末將明白,末將會命密軍二支隨行監視離如歌,一有王妃的消息速速回報!」
齊遠雙眼一眯,俊容浮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沉聲道︰「盯他,一支足矣。」
「那崖下那些隊伍,可要撤回啊?」趙將軍又問道。
齊遠向他投去冷冷的一瞥,毫不理會地甩袖離去。趙將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下跪道︰「屬下明白!」對著揚長而去的霸氣背影,趙將心下瑟然,這個齊遠生性孤僻冷傲,內心奸詐狡猾,在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甚是陰狠,暗地里未雨綢繆,結黨營私,對待父母兄弟表面溫馴,實則薄情至極,在兵變的那瞬,他是那麼決然地將先王刺死,事後也毫無痛悔之意。而自他登上王位起,做事便更顯果斷鋒利,毫不掩飾他的勃勃野心,他將大部分財力物力投入軍隊建設,廣納軍事賢才,東征西討,短時間內一連滅去周邊的五小國,一大國,大大擴展了齊國疆土,其後又向南進發,大有一統天下之意。如此英偉狠厲的人,誰會想到他竟會為一女子焦躁至此,還減緩南征的步伐啊!想起那個拋棄一切和離如歌私奔的公主,趙將嘆息不已,「齊霜公主,王上如此鐘情于你,究竟是大齊之福,還是大齊之禍啊……」
第十五章別院小居
韓易帶著雪鳶住進了他在曄城的別院,這一行不過兩日的路程,而對雪鳶而言,每分每秒卻都是煎熬,好不容易抵達曄城,她又發起了高燒!
剛一入城,韓易不是急著找櫻雄處理公事,而是焦急地將雪鳶安置別院,潛心地為她治療,為此還推月兌了好幾位政員的拜訪,這一舉和他往日‘政事至上’的作風截然不同。于是讓熟悉左相的人都唏噓不已,皆對雪鳶的身份進行各種猜測。隨護的郁決更是極為不滿,他從未見韓易會把任何事至于政事之上,而這個女子,已經三番四次地讓他破例了!
雪鳶穿越後的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經回去途中的那一番折騰,整個人便徹底虛月兌了,變得身慵體懶,思維混亂,她只依稀地知道自己被帶進了某個屋子,好生安置起來,其它事情都已經沒有印象,也不願去想,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燒了兩天,韓易也守了她兩天……她好累,只是想睡,哪知她這一睡,便是三天。待她醒來,只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周圍所有的一切對她都是如此陌生,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雕花的床,制作精致樣式古樸的桌椅,還有那鏤空並貼著半透明白紙的窗……對著這一切,她起初還是一片茫然,等到神智慢慢清明,記憶被統統喚醒的時候才猛然頓悟。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