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雪鳶只覺莫名其妙,自穿越到此還未研究過日歷呢,只好答道︰「那麼遙遠的事我怎麼會記得?」
「玖琛大師真是執著啊,不就算錯一次嗎?韓小姐好端端在此,大師也看到了,還較什麼勁啊!」韓歌也是一臉好笑,三月初九,已經過去兩月有余,那天的事誰會記得那麼精確啊,更何況那是玖琛算出的雪鳶的死期?可如今人家不好端端在那兒麼!
听到此話的離如歌卻是臉色陡變,心下大驚!三月初九,不正是自己和霜兒一起落崖那日嗎?看來這個玖琛神算的名頭真不是外人亂傳的,他莫非已經算出了霜兒的身份?
玖琛依次掃過三人的反應,眼內精光一閃,似是看出了某些端倪,忙呵呵笑道︰「即使如此,老衲也只好服輸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說完,他轉頭對雪鳶一笑,「多有得罪,還望韓小姐見諒!」
「沒事兒沒事兒……」雪鳶真是不明白了,他們老愛說‘多有得罪’,到底得罪自己什麼啦?
一旁的韓歌揮扇爆出一陣朗笑,「如此便罷了,今日本王叨擾大師多時,是時候離開了。♀」說罷對玖琛和離如歌拱手作輯,轉而看向雪鳶道︰「韓小姐,本王送你回府吧……」
「我不回去!」雪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再回去見韓易嗎?再被他關嗎?出來一趟多不容易啊,她又不是白痴!
「那便去我府上!」
「也不去!」雪鳶說完還往一邊退了退,猛覺耳朵一痛,叫道︰「啊!你干嘛掐我?」
韓歌揪著雪鳶的耳朵硬是把她拽到身邊,湊近她用只有他們倆能听到的聲音道︰「你若不乖,我便把錢不飛的畫像貼滿衛都,懸賞通緝死刑犯!怎麼樣?相信她那張驚世駭俗的臉應該不難找吧……」
雪鳶氣得面色發白,只狠狠地瞪著韓歌。見雪鳶沒反應,韓歌便邪笑著把她圈進懷里︰「哎……你們女孩子為何總是要哄?」言罷再次與玖琛道別,也不理會雪鳶的掙扎,便往前堂行去。
「如歌……」雪鳶強扭過頭有些期盼地看著離如歌,雖然和他相處時間很短,對他的了解還不深刻,但內心總有個聲音在叫囂——要相信離如歌!可是為何他只是默默觀望,一副局外人的角色?雪鳶只好失望地回頭,而彼時離如歌平靜的語聲才由背後傳來,「韓小姐若還想听琴,如歌就在此處,隨時恭候。」
「這衛國很快就要不安生了……」玖琛望著韓歌和雪鳶離去地方向微笑靜立,目光悠悠望定前方,緩緩自語。
離如歌輕輕撫上那兩根斷掉的琴弦,原先清潤的目光瞬間冷銳如刀鋒,嘴角微掀,「呵……」輕笑中帶著濃郁的嘲諷。正在他抱琴欲走之時,耳邊傳來玖琛沙啞的聲音︰「離施主早就認識那位韓小姐了吧!」
「大師不是不想牽進這俗世之中麼?」離如歌低轉過頭,笑意盈盈,見玖琛不答話,又道︰「那便置身事外吧,知道太多,于你不利。」說罷,舉步而去。
片刻,園中只余玖琛一人,他悠悠踱步,隨手摘了一朵半開的月季,置于眼前默默凝視著,腦中浮現出雪鳶方才俏麗的身影,長長地嘆了口氣,「命定之禍國啊——」
第四十章他的怒火
洛王府——幾個下人面色焦急,正在庭外竊竊私語,還時不時地眺望著正廳內的俊美男子。
「殿下要什麼時候回來啊?左相都快等了一下午了……」
「哎——誰知道啊,我都換了幾十次茶了……左相的臉色這麼難看,我都不敢進去……」
「什麼難看,我還頭一次見到這麼俊的人呢!」
「是啊!小主子們可樂的緊呢,搶著要見他……殿下知道怕是要吃醋了!」
若干人等正聊得起勁,冷不防傳來管家極威嚴的聲音,「你們一個個不去干活在這兒瞎耗什麼?」幾人見狀大驚,忙齊齊欠身,後用最快地速度作鳥獸散。管家朝他們拋下鄙夷的目光,轉而又看向前廳,眸間焦色畢露,「真是個難辦的主啊——」
韓易輕輕抿了口茶,優雅地放下茶盞,目光柔和而疏離地看向對面幾位美人,友善地問道︰「三殿下真是去了宮里嗎?」他等了將近一下午,韓歌沒見到,倒是他那群美貌的侍妾接二連三的來了一個又一個。漸漸西沉的太陽,將最後幾縷光鋪散在韓易身上,一片澄黃之中,更顯得他俊美耀人。那些美婢早已看痴,聞言,只是麻木地點著頭。韓易蹙眉微嘆,低轉過頭,一旁的謝方極為默契地俯子,只听韓易低聲吩咐道︰「讓管家把她們請走!」這幫鶯鶯燕燕聚在一起,實在惱人。
到了洛王府門口,雪鳶終于沉不住氣了,對韓歌叫道︰「你這個!放開我!到底要我怎樣?我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就是不知道!」韓歌這廝實在可惡,他認定雪鳶和錢不飛交情匪淺,一路逼問錢不飛下落,軟硬兼施,此刻還是死死地拽著雪鳶的胳膊。
熟悉的聲音讓韓易精神一振,他猛地起身,盯向不遠處拉扯在一起的男女,最後將目光死死鎖定在男子緊拽著女子的那只手上,眉頭漸緊,眸光愈銳。
韓歌邪笑著,目光冷冽地看著雪鳶道︰「你不說,我絕不放你!」
「不知雪鳶得罪殿下什麼了?要殿下如此待她?」韓易面無表情,眸光深邃而飄渺,墨發瀟灑的披在背後,月牙白的絲質寬大長衫直垂到地面,整個人帶著余暉的金黃,聖潔不可逼視。
雪鳶本想咬人,卻在看到廳內那個俊挺的身影時,大腦驀然空白,隔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態度竟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她抓起韓歌的另一只手,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嬌聲道︰「殿下別這麼凶嗎!我答應嫁給您就是……」
「啊?!」韓歌眼一瞪,懵了,這丫在搞什麼鬼?
雪鳶假意嬌噌道︰「殿下對我做了那種事,雪鳶這輩子不嫁你嫁誰啊!」話畢,還狠狠捏了一下韓歌的手作為暗示。韓歌這麼壞,應該會幫她把戲演下去吧,拜托,她可不想被韓易抓回去關啊!
韓易聞言瞬間變了臉色,他緩緩走向兩人,忽然一把攢緊雪鳶的另一只胳膊,眸光寒氣逼人,冷冷盯住她,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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